“想見你一面，哪怕，只有一眼?！?/p>
他發(fā)來的消息沒有回復，他想見的人不予回答。如此，已有十六年。
早該死心的，偏偏執(zhí)著著。他像小丑。
他是小孩子嗎？笨蛋。男人想，捏滅手中的煙。
像住常一樣，已閱不回復。如此下來，十六年了，你為什么不放手？因為想見我一面嗎？
一一一是為楔
小年夜***陪小春放了煙火，看了煙花，很好看，也很人間。
浪漫溫存的夜煙花遍空。漂亮嗎？那是必然。***笑了，笑得開心。小春笑得花枝招展。少女和他漫步海邊，看了一場名為人間的煙火。
“陸哥哥，冷嗎？”
有風吹過，微涼并不冷。
他搖頭，“不冷?！?/p>
少女笑笑，“我覺得有點涼，還有點餓。”
“想吃什么？”他問。
“想吃點暖和的。”少女說。
“熱呼的烤紅薯我看就不錯，可以嗎？”
他點點頭，“給你買?！?/p>
少女開心一笑，“我站在這等你？”
他摸摸少女的頭，“可以嗎？”
“有點久吧，我不喜歡等。”少女看著他。
“那就一起去?！彼氖终菩娜彳?，帶些冰涼，摸在她的腦袋上有些冷。
“哥，冷?！鄙倥f著笑著跑開了?！敖o我溫暖啊?！?/p>
“行?！?/p>
把小春送回家時已經(jīng)很晚了，老春開門迎接女兒。嫂子已經(jīng)睡了，嫂子身體不好睡得早。
“早睡早起，身體好?！崩洗赫f著看向***，“小陸，你這么好說話小春欺負你了吧?！?/p>
“才沒，小春才不舍得欺負陸哥哥呢。”小春笑著說，一雙眼睛含著碎光看著他。“陸哥哥對我可好了，剛給我買烤紅著來著，可甜啦?！?/p>
“死丫頭，胳膊往外拐。”老春作勢打了一下小春頭，“多謝小陸送她回來，有你我放心?！?/p>
***笑道，“謝啦，老春。也謝小春，今天晚上我很開心。”
很久沒這么開心了，謝謝你，有你，真好。
“小陸哥哥。”小春認真而嚴肅的說。
小孩怎么了？“嗯？”
“給你祝福，還有溫暖?！?/p>
“小春，再見?！?**說。
“明天見?！?/p>
明天一定會見面。
夜晚十二點，清灣小區(qū)門口的路燈下站著一個黑衛(wèi)衣鴨舌帽戴口罩青年，只能隱約看見漂亮的眉眼，高挑的身材。
“白醫(yī)生，這兒?！币粋€眼角三寸疤痕的人向他揮手示意。
“***，你怎么這么慢！有點時間觀念嗎？”
“抱歉，有事耽擱?！?/p>
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白瀾才不等***?！拔业臅r間可寶貴，只給你十分鐘。”
“事怎么樣了？”
白瀾說，“你白大爺出馬，那能算事？查到了，但有點奇怪??！”
***等待下文。白瀾清清嗓子繼續(xù)說，“你那朋友的死確有隱情，不是意外?！?/p>
白瀾見他面色如一，有些生氣，“你早就知道了！你玩我?。 ?/p>
“找你確認。”
白瀾有些心煩意亂，雙手摸進褲兜摸出一盒煙，煙是新的，還未拆封，他拆開拿了右邊的煙。“打火機?！甭曇魫瀽灥暮懿桓吲d。
***給他打火機，他點燃煙把打火機扔給***，一句話不說拉下口罩吸了一口，然后捏滅煙。***看見了煙的牌子，是雪茄。
“嗯？看我干嗎？談正事?！卑诪懬屏艘谎勰腥?，故意冷淡道，“你打算怎么辦？”
“找沈康?！?**言簡意賅。
“別說他了，這事過去一個月都沒完。他心情不好，缺了個得力助手心情能好得了？”白瀾看著小陸眼神有點黯淡?！吧蚩瞪馐苡绊?，讓傅家撿了大便宜?！?/p>
***問，“他知道嗎？”
“不知道啊，看樣子應該不知道那什么和的死是意外吧?！?/p>
“方景和?！?**糾正道。
“方景和方景和，我沒事記死人名字干嗎？就這樣吧，我查不到兇手。只可以確定，這人很危險，背后勢力挺大?！?/p>
“會不會…”
“不會！”白瀾打斷，“博家不會這樣干，按理說你最清楚?！?/p>
“那能是誰找麻煩？”***說。
“我看不一定是找麻煩?！卑诪懣粗?**說，“你懂我意思吧，不一定是真想讓那什么和死?！?/p>
“方景和！”***生氣于白瀾一遍遍叫那什么和，討厭死了。
“哦哦對，你朋友。我的意思是你那朋友被別人牽扯了?！?/p>
“誰？”
白瀾聲音低低的，“不知。”
……
“你吃過飯了嗎？我晚上沒吃飯。”白瀾迫有些不開心說。
“我請你吃?！?**嘆了一口氣，這啥跟啥呀？
深更半夜吃點什么好呢？“我要吃好吃的飯飯?！卑诪懻f。***怒火中燒，忍著不言。“要有蛋，米飯，白菜，肉圓，土豆，要是有雞爪就更好了…”白瀾迷迷糊糊說，神智不太清醒。
“你是不是不能抽煙？”***忍再忍。
“嗯，我只抽一口。我抽煙可講究，一口就扔，還有一天一根，而且只抽右邊、雪茄…”
“你真餓了？”真餓了的人不應該吃饅頭都覺得香嗎？
那人點頭，“快點。”
吃飽喝足后，白瀾打了個飽嗝?！澳鞘裁茨闩笥寻『蜕蚩店P系挺好的吧？不然沈康為什么那么傷心？”
***眼神復雜，“我不知?！彼麄冴P系挺好的嗎？他不清楚，旁人不知那兩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行了，你朋友…算了，我見過他一面人挺帥，面善心美，和沈康一起的。人不錯，可惜，命里緣淺，注定不得善果，苦啊…”
***心中一驚，這人見過方景和？“你…”欲說些什么又止住。怎么可能見過呢？
“我很厲害的，你不知道嗎？”白瀾笑笑。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職業(yè)只有一個，但業(yè)余嘛，”白瀾瞧眼他，“很多很多，我嘛，以副業(yè)出名。”
“我一直以為你是醫(yī)生。”
“嘖嘖，醫(yī)生只是一個愛好?！?/p>
***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疑惑，“那你為什么…”
白瀾接過話頭，“為什么是個窮光蛋是嗎？”
***點頭，嗯了一聲。
“我五行缺金，命里缺錢。”白瀾半開玩笑說到。
***看看窗外，燈熄星淡月黯，黑壓過最后一絲光，此時是黎明來臨之前。
“聽老人說缺錢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卑诪懽匝宰哉Z。
***說，“不早了。”
天黑睡覺，夢里有童話。白瀾自言自語道，“至少我不會?！?/p>
“缺錢缺傻了？早點休息?！?/p>
“有月亮嗎？”
天邊有一輪彎彎的月亮，淡淡的光流動在夜晚。城市靜謐沉浸在人們的呼吸聲。
***說，“有?！庇校芷?，是哥哥喜歡的那種。
“你哥喜歡月亮?！?/p>
“你喜歡什么？”***問。
白瀾有些愣神，笑了笑，笑著笑著笑出了聲，“不告訴你?！?/p>
“新的一年會有新的開始，你的身邊會有新的人，***，你還要去那兒嗎？”那兒是那兒，不喻而說。
“總要去見見那個人。”
是了。白瀾低下頭虛笑一聲，“是要去見見他，畢竟送了你那么多禮物，簡直像引你去找他?！?/p>
“他是一條線索?！?/p>
白瀾搖頭，怕是一條魚鉤。
“你背后有我，不需要怕?！?**說。
“怕是一種享受，讓人身心愉悅，我喜歡怕這種感覺。”白瀾說。
***點評：“變態(tài)?！?/p>
“怕不怕？”白瀾問。
“你是個病人，怕你干嗎？”***說，“你是被我撿回家的，你以為主人會毫無防備嗎？”
“你是不是總撿人回家過夜？他們不怕你這個刀疤男人嗎？”白瀾自顧自拆了一瓶旺仔牛奶吸著喝，邊吸邊問，聲音有些奶。
“不是?！?/p>
白瀾很喜歡喝牛奶，各種各樣的。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奶哥。
“我跟你說，我今天不是去相親了嗎？那女孩她哥長得真帶勁。”
“你看上她哥了？”
“那能呢，老子是直的！直的！她哥身上有股香水味，很新…我問他怎么噴香水，他說不噴香水?！?/p>
“她怎么樣？”
“怎么怎么樣，重點啊乖乖你抓重點??！她哥面善，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帶個墨鏡住那一坐像抓早戀的。他來陪妹妹看對象的。但是…”
“你是不是看誰都面善?！?/p>
“不的，分人。但我身邊人都面善，我天生命里帶善。等等，不會吧？”
“怎么了。”
“她哥好奇怪，跟我說過一句“你會看面相，醫(yī)生?！闭嫫婀峙?，我沒說過我是醫(yī)生啊?！?/p>
***用“傻逼當死”的眼神看他?！耙缮褚晒?。”
“沒準真有問題呢？你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嗎？”
“不好奇?！?/p>
“嘖嘖?！卑诪懽哉覜]趣，“早點睡?！?/p>
***忍不住爆了句，“睡個蛋，滾你家睡。”時間是早上五點。
“才五點，你怎不讓人睡覺？”
……
好容易趕走了人，***再一次接到電話，眼熟，是昨天早上的電話號碼。他心頭一驚眉頭一跳，什么意思，想干嗎？
按綠鍵電話接通。“陸先生，還記得我嗎？”
“你不是昨天打電話給我的那人?！?**眉頭又一跳。
“當然不是。陸先生，我叫沈湛?！?/p>
***說，“這電話的主人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你到底用了什么辦法，再者找我何事？”
“陸先生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言外之意是你猜。
“說人話?！?/p>
“是線索還是魚鉤自己判斷。親愛的陸先生，希望我們都能勇敢一點?！?/p>
電話掛斷。***沒有回撥。希望我們都能勇敢一點？
***笑了，下次一定要見見對面，究竟是誰裝神弄鬼，惹人心煩。
微信突然冒出一條信息，“我在洱地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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