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內(nèi),秦玨正閉目凝神,打坐修煉,周身環(huán)繞著一股淡淡的靈氣波動,顯得異常專注。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季辭猛地推開門,神色慌張地沖了進來。
“小師弟,不好了!李家被滅門了!”季辭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語氣急促。
秦玨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他緩緩問道:“滅門?這是怎么回事?”
季辭喘著粗氣,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是啊,城內(nèi)都傳瘋了。說是一個白衣仙人駕臨,將李家眾人一劍封喉,手段殘忍至極。而且,他們的人頭還被串起來掛在了門楣上,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秦玨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師兄是在可憐這些歪門邪道嗎?”
季辭連忙擺手,神色堅定:“怎么可能!他們這是罪有應(yīng)得。我只是覺得,這種做法有些太過于殘忍了。畢竟,那也是數(shù)十條人命啊?!?/p>
秦玨聞言,突然砰的一聲,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他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殘忍?李家以活人煉妖,本就是逆天之舉!雖然我們收服了李明遠,但幾日后他們也會遭到陣法侵蝕,變成嗜血的妖物。到那時,整座城都會血流成河,所有人都會被李家所害!”
季辭看著秦玨憤怒的樣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師弟,你冷靜點。我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要為李家開脫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小師弟,李家人……莫不是你殺的?”
秦玨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但他很快便坦然承認:“是我殺的又如何?”
季辭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你不是說去李家是捉妖嗎?怎么能殺人呢?這可是要吃官司的!”
秦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師兄,李家一眾妖人與城內(nèi)百姓孰輕孰重,你應(yīng)該能分得清吧?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我別無選擇。”
季辭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也不該行事如此張揚。城內(nèi)修行之人只有你我二人,萬一官府查下來,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季辭神色一變,緊張地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我們是官府的,例行查案,開門?!?/p>
季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手忙腳亂地四處張望,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助:“這時候來什么言出法隨???怎么辦怎么辦?”
秦玨站起身來,準備向外走去。季辭連忙拉住他,焦急地問道:“你干什么去?”
秦玨堅定地回答道:“跟他們說清楚,免得日后麻煩?!?/p>
季辭連忙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這里不是宗門,你還以為誰都護著你嗎?快進去,這里交給我。你一會兒就坐在這兒什么都別說,聽我應(yīng)對!”
說完,季辭不等秦玨回答,便匆匆跑去開門。門外站著幾個身穿官服的衙役,神色嚴肅。
為首的官爺問道:“怎么才開門?”
季辭強作鎮(zhèn)定,賠笑道:“官爺息怒,我剛才在換衣服,所以耽誤了些時間?!?/p>
官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從何而來?來這做什么?”
季辭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早有準備,連忙回答道:“我叫王大炮,是道宗的外門弟子。這次是陪我內(nèi)門的師兄出來殺妖的。”
官爺聞言,眉頭微皺:“你說你們是道宗弟子?可有憑證?”
季辭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綠色的玉牌,遞了過去:“這是道宗玉牌,每個弟子都有?!?/p>
官爺接過玉牌,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無誤后才點了點頭:“還真是道宗弟子。你們二人昨晚身在何處?”
季辭早有準備,張口就來:“我與師兄昨夜一直在九巒山上捉妖。那只狐妖兇得很,你看我這肩膀就是那時弄傷的?!闭f著,他露出了肩膀上的傷口,那是一道深深的劃痕,顯然是新傷。
官爺看了看他的傷口,心中暗自思量:這傷確實是猛獸所致,且九巒山地勢復(fù)雜,他們捉妖后趕回來殺人也不太可能。于是,他點了點頭:“看來是我誤會了。我們走?!?/p>
季辭松了一口氣,賠笑道:“您慢走。”
待官爺一行人離開后,季辭才關(guān)上門,癱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呼,看來暫且糊弄過去了?!?/p>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冷笑聲。季辭神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警惕地看著門口。
只見一個身穿黑外套、戴著帽子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那人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仿佛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一般。
季辭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孤鴻長老?!”
孤鴻長老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張蒼老而陰沉的臉。他冷冷地看著季辭,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我們道宗人人敬仰的季師兄,什么時候竟變成外門弟子了?”
季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長……長老,您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