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馬嘉祺本身富有某種神奇的魔力吧,栗以凝繃緊的神經(jīng)很好的被安撫,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這段回局里的路都格外平穩(wěn)
浩浩蕩蕩的隊伍路過一個個矗立的路燈,三更半夜又恢復了燈火通明,孜孜不倦的恪守在各自的崗位上,更多的罪惡隱藏在一望無際的黑夜中
栗以凝告知了馬嘉祺一聲率先光顧了廁所,冷水洗臉使得她混沌的腦子恢復了些,路過辦公區(qū)域接了杯水三口下肚,直截了當?shù)穆渥陧n醴仁身邊,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能用得到她的地方
韓醴仁“南邊村設備老舊,技術(shù)不夠發(fā)達,而且系統(tǒng)更新之后很多信息不同步,以前的資料找起來很費勁”
韓醴仁“我剛查了案發(fā)現(xiàn)場周邊的所有監(jiān)控,都是無效”
根據(jù)現(xiàn)場觀察監(jiān)控所處的位置在電線桿上,上面纏繞著數(shù)不清的電線和一個路燈支架,燈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這是意料之內(nèi)的結(jié)果。栗以凝聞言打開手機翻出她在回來的路上得到的信息,可惜手機搜索有限制,和馬嘉祺的溫聲安撫
栗以凝“我翻了這周邊的地圖,南邊村里邊兒還包含了樓房”
韓醴仁調(diào)動出南邊村的范圍地圖,確實如栗以凝所說的那般
韓醴仁“進入南邊村總共有五個入口,包含自蓋房,樓房,農(nóng)業(yè)用房,倉庫等等,很多都是廢棄的,很有可能找到案發(fā)第一現(xiàn)場”
栗以凝準備張口時,恰巧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倏地開始震動,備注顯示馬隊。而韓醴仁看到來電人沒忍住笑意,一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回想還有些尷尬,她帶著目擊證人回到警局后,小女孩兒哭著要見馬嘉祺,她冷漠無視后被哥哥親手制裁才忍住了哭聲
馬嘉祺你在哪兒呢?尸體面部損毀太嚴重了,需要你輔助畫像
栗以凝我在醴仁姐這兒
栗以凝好,我現(xiàn)在回去
韓醴仁“忙你的去吧,一會兒開會再說”
韓醴仁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收起笑容,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的事情還是不打算告訴栗以凝了
馬嘉祺“這是用泥包裹下的一張臉,初步判定是男性,使用具有腐蝕的化學成分導致的”
馬嘉祺坐在辦公桌前遞給栗以凝幾張面部不同角度的照片,說明是剛剛季衡的助理送來的,翻看過一張張慘不忍睹的臉,五官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可想而知受害人在死前遭受的酷刑
栗以凝“好,我盡快”
兩人皆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時間在無聲無息間悄然流逝,栗以凝觀察著排列整齊的五張照片,慶幸的是死者的五官輪廓還算清晰,她用粗略的線條描繪出了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傳給韓醴仁確認死者身份
她看著畫上的男人眉清目秀的模樣,不知道是情殺還是仇殺,然后搖了搖頭將畫放在畫畫桌上,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同處一個辦公室的馬嘉祺依舊戴著那副無框眼鏡,反復查看案發(fā)地周圍可用監(jiān)控的前三天的內(nèi)容
結(jié)果一無所獲,在栗以凝削好第二根鉛筆的時候,凌晨兩點半馬嘉祺召集所有人齊聚在會議室,白板上粘貼著死者的照片,栗以凝覺得這張藍底的證件照上死者唇角勾勒出的淡笑比她的畫要好看生動
馬嘉祺“開始吧,蔣淳,你先說”
坐在主位的馬嘉祺低沉的開口,每個人臉上都不見絲毫的困倦,蔣淳拿起小本本走上前去
蔣淳“我找了近一個月來年輕男女失蹤的檔案,其中死者就在其中,名叫穆淮,22歲,性別男,本地人,就讀于定浦市延西大學”
蔣淳“他家里人一共報過兩次失蹤,第一次是2023年10月26日,父母稱學校老師打電話說穆淮兩天沒有回過學校了,穆淮手機也一直打不通,他父母沒辦法才在當?shù)貓罅税浮?/p>
蔣淳“民警聯(lián)系了定浦市的派出所,但是父母不放心又千里迢迢跑去了定浦市,最后通過定位找到了在朋友家過夜的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