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條高人醒來的時候東谷準太還睡的很香,他低頭看了對方的睡顏好一陣,莫名不爽。
又看到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更不爽了,他嫌棄地拿開。
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也已經(jīng)看清了形式,對方根本就不是來跟他搶第一名的,對方也絲毫沒有要壓他一頭的意思,純粹是看上他了,要()他。
雖然東谷準太確實長得很帥,他并不吃虧,盡管昨晚是半被迫,但他承認他也()到了,可這并不能化解他心中的氣悶。
西條高人舉著手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一陣,忍著好大勁才沒直接給人一拳,主要是他怕把對方吵醒了更不好對付,絲毫忘記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個人。
西條高人:好氣!
西條高人:我決定以后都不要給他好臉色看?。?/p>
罵罵咧咧地扶著老腰起來套衣服,不得不承認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氣血方剛,他這一把老骨頭真經(jīng)不起折騰。
褲子穿一半,差點腿一軟跪地下,西條高人越想越氣,狠狠踢了一腳把東谷準太的鞋踢飛老遠,心情才稍微好點。
剩下的時間他也不磨磨蹭蹭了,抓緊時間整理好自己,趁著這會天早人少戴好口罩跑路。
等東谷準太半瞇半醒之間撈了一把,沒撈到熟悉的溫暖,著急起來摸了摸涼透的床鋪:?。?!
他這么大一個高人先生呢???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里,東谷準太明顯發(fā)現(xiàn)高人先生在躲著他,尤其表現(xiàn)在他們對手戲的時候,幾乎眼神碰一下都會nc,為此西條高人還被導演批評了好幾次狀態(tài)不佳。
西條高人左耳進右耳出:這能怪我嗎?幾個人能做到跟明戀自己+一夜(qing)的人坦誠相視?
如果能的話,他會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夸贊。
東谷準太壓下心底的失落,惡狠狠倒了一罐薄荷糖在嘴里,發(fā)泄怒火似的全都壓碎,“咔嚓咔嚓”響的,氣壓低到頂點。
終于,這天他終于按耐不住了,在所有人都走光后他攔下了準備走的西條高人以及他的經(jīng)紀人佐佐木。
“???”佐佐木疑惑:“有事嗎?”
東谷準太看了眼他身后的西條高人,后者則拉下來鴨舌帽,把臉完全擋住,東谷準太知道他在逃避自己,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想找下高人先生,有幾處戲不太懂,想請教下前輩?!薄扒拜叀眱蓚€字跟灌了鉛似的,咬的很重。
西條高人腦子不合時宜想到那天晚上,對方有力的胳膊,青筋暴起,把自己抱起來()。
西條高人當即默念【清心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佐佐木詢問著西條高人的意見,礙于自己的人設(shè),西條高人沒能當面拒絕。
西條高人:有的時候立了個操蛋的人設(shè)也是挺操蛋的。
佐佐木:“好叭,那我先走了,祝你們愉快?!?/p>
西條高人皮笑肉不笑:愉快個毛線。跟東谷準太在一起,只有驚悚。
好在對方?jīng)]有邊臺到當街辦了他,東谷準太把他安安穩(wěn)穩(wěn)帶上自己的車。
西條高人對他家已經(jīng)有陰影了,先開口道:“去我家?!彪S后報了地址。
東谷準太說“好”。后面一路都很沉默,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大有“風雨欲來”的前兆。
西條高人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東谷準太挺細心的,注意到后打開了暖氣,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夏天了。
西條高人:……
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