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向我 我會溫柔地消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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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綏祺“婚姻乃人生大事 我希望你切勿勉強自己 委曲求全?!?/p>
禧安“承蒙世子提點。奴家心中自有決斷 就不勞世子費心了?!?/p>
禧安“天色不早了 世子快些回府歇息吧。奴家也該先回去同母親和姐妹們報平安了?!?/p>
禧安神色淡淡,抬手緩緩用力推開酈家大門。她的身影在門扉開啟的瞬間,被屋內(nèi)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
跨進門內(nèi),她微微側(cè)身,右手搭在門沿上,指尖泛白,而后緩緩發(fā)力,將那扇門一點點往回拉。
謝綏祺站在門外,神色復雜。他向前邁了一步,似乎還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禧安卻在此時加快了關(guān)門的動作。
隨著“吱呀”一聲,門緩緩合上,將謝綏祺隔絕在外。
謝綏祺僵立在門口,目光緊緊追隨著禧安的動作,直至那扇木門徹底阻隔了視線。
他緩緩垂下眼眸,沉默良久,終是抬手探入懷中,動作遲緩地掏出一方手帕。手帕邊角繡著的絲線,在月光下泛著黯淡的微光。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輕輕展開手帕,里頭靜靜躺著一塊裂成兩半的玉佩。斷裂處參差不齊,仿若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在月色下散發(fā)著冷冽的光。
他的視線凝在玉佩上,眉頭緊鎖,思緒似是被這殘缺的物件拉扯回往昔,神色間滿是悵惘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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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于偶然拾得禧安遺落的這枚玉佩。溫潤的玉質(zhì)在指尖摩挲,他本想著次日便尋機歸還。
誰料,還未等他理清歸還的頭緒,就被皇帝緊急召入宮中,說是邊疆戰(zhàn)事吃緊,軍情十萬火急,命他即刻領(lǐng)命出征。
軍令如山,容不得片刻耽擱。他望著手中的玉佩,滿心無奈與焦急,卻根本來不及尋到禧安,將玉佩物歸原主。
倉促之間,他把玉佩小心藏入懷中,轉(zhuǎn)身便跨上戰(zhàn)馬,在夜色中朝著邊疆疾馳而去。
他剛抵達邊疆的次日,黃沙漫天,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與外敵的這場交鋒陷入了膠著。
謝綏祺手持長槍,身姿矯健地在敵陣中拼殺,槍尖寒光閃爍,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地。
然而,戰(zhàn)場局勢瞬息萬變,暗處一雙雙眼睛緊盯著他,危險悄然逼近。
毫無征兆地,敵方一聲令下,數(shù)不清的暗箭從四面八方攢射而來,如同密集的雨點。
謝綏祺反應(yīng)迅速,策馬狂奔試圖躲避,可箭雨太過迅猛,根本避無可避。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利箭直直地朝他胸口射來,他側(cè)身閃躲,卻依舊沒能完全避開。
就在那一瞬間,藏在懷中的玉佩與利箭相撞,“鐺”的一聲脆響,玉佩應(yīng)聲裂開,那支箭的力道被玉佩消解大半,只是擦過他的衣衫,沒有射中要害。
戰(zhàn)場形勢危急,容不得片刻耽擱。謝綏祺心有余悸,胸腔中那顆心臟仍在劇烈跳動,可他深知此刻絕非查看玉佩之時。
謝綏祺只覺心臟仍在胸腔里瘋狂跳動,耳邊呼嘯的箭聲還在回響,根本無暇顧及懷中已然破碎的玉佩。
他緊攥韁繩,雙腿用力夾緊馬腹,胯下戰(zhàn)馬嘶鳴著,馱著他在箭雨紛飛中左沖右突。
每一次躲閃,都伴隨著生死一線的驚險,身旁的土地被利箭射得千瘡百孔,揚起陣陣塵土。
就在危機愈發(fā)深重之時,遠方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衛(wèi)逸甩著援軍終于趕到。軍旗烈烈,刀光劍影閃爍。
有了援軍的助力,局勢瞬間扭轉(zhuǎn)。經(jīng)過一番激烈拼殺,終于將敵人全部剿滅,戰(zhàn)場上漸漸安靜下來,唯有彌漫的硝煙訴說著剛剛的驚心動魄。
“春祺夏安 秋綏冬禧。”
·禧安×謝綏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