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nèi),白熾燈光打在那抹黑色半袖裙上,方形的領(lǐng)口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幾縷發(fā)絲落在上面。收腰的設(shè)計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往下是纖細筆直的腿。
少女五官精致得不可思議,臉龐卻又帶著一種難以描繪的清純,純到好像能夠掐出水來。
配上那黑裙,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艷色流轉(zhuǎn),讓人心神搖曳。
初禮“我們并沒說過幾句話,最后一次見她是在社會實踐繪畫課,她穿了一條白裙”
初禮想了想補充道:
初禮“很美”
面前的警官并不在意那兩個補充詞,眉頭緊鎖,迫切想要獲得新的線索,快些破了這個邪乎的案子。
“女學(xué)生的頭顱出現(xiàn)在被切割的玉石中”。
社會恐慌不歇,上頭的人也催得緊。
龍?zhí)?“有什么異樣嗎?”
“滋滋——”
耳邊隱隱回蕩著電流聲,又來了。
初禮抬手揉了揉耳朵,眉目間浮現(xiàn)躁意,杏眼里那美麗的瞳仁墨色沉沉,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渦,漪漣層層。
龍?zhí)?“怎么了?”
這個舉動引起他的注意,是在撒謊嗎?。
初禮“我有間接性狂躁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我去醫(yī)療的時間”
警官翻查桌上的資料后,隔了幾秒。
龍?zhí)?“這次事發(fā)重大,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案件未破前,盡量不要離開布河”
他站起身,將初禮面前的可移動桌面掀開,示意她離開。
初禮出聲莞爾道謝,踏出審訊室的最后一步時,她驀地回頭,望向那面占據(jù)半個墻的單面鏡,唇角輕佻。
輕淺笑開,眸子里卻是詭奇的冰寒。
*
觀察室里。
云弘深背對著單面鏡,靠在桌子邊,在腦中整合著稀缺的線索,身子忽然一僵。
那一剎那他感覺到全身正被一種灼熱的眼窺探。
猛然回頭,審訊室里空空如也,哪還有什么人。
云弘深“這種感覺…”
劍一般地濃眉,皺著,黑色的眼眸里有疑惑的光芒。
*
三天前。
初禮因為身體原因,并未準時參加社會實踐,趕到時,正巧看到身穿白裙的萊拉踮著腳輕吻了下怔住的廖思遠。
只是幾秒,只是輕觸。
萊拉的風評不是很好,而廖思遠品學(xué)兼優(yōu),周圍的同學(xué)低聲議論全部靜止,震驚地看著兩人。
擦肩而過時,兩個字兀地傳入萊拉耳中。
初禮“再見”
萊拉眸光一怔,攥著拼圖碎片的手,緊了緊,未作停留。
廖思遠“我…”
廖思遠也是一頭霧水,看著步步靠近的初禮不知該怎么解釋。
初禮忽地揚起一張帶著壞笑的臉,右手攥成小小的拳頭, pretend 成麥克風抵在他下顎處,一副模棱兩可的做起獨家采訪架勢。
初禮“初吻沒了,什么感覺啊哥”
廖思遠一時訥訥,意外迷茫的神色久久褪不下,微微一笑,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地垂下眼,他握住初禮抬起的手腕,離開這里。
背后的議論聲越來越遠。
“所以那真是在告別,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