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語在黃沙枯木中低聲響起,清脆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攀爬而上,讓人心臟止不住怦怦亂跳,剎那間可化為恐怖的邪魔?!?/p>
“為了阻止這一切,又或者讓九幽真正的出現(xiàn),讓漠北的勇士,跟隨雄鷹雄庫魯展翅高飛,漠北的圣者,將一顆陰山魃阾石,交給了羽靈部最后的遺孤。”
“圣者是漠北最后的依賴,還掌管另外七個威力無窮的魃阾石,而她便叫做多闊霍,傳說連與世無敵的中原第一高手不良帥都無法殺死她,只能將其封印在陰山,不聞日月?!?/p>
“而那羽靈部最后的遺孤,名為……”
“思玉丹!”
……
紅色頭發(fā)一身漠北衣服,大熱天裹著上成貂衣的清秀男子,手里拿著一個跟他本人幾乎一模一樣復制的布娃娃,眉開眼笑的盯著坐在無馬拉車上面的四人。
易暖動了動布娃娃的腦袋,訕笑道:“幾位客官我這故事講的怎么樣?合不合各位客官的心意?若是覺得有趣,要不留點打賞?”
無馬拉車上面的四人,一個帶著面具,體格粗壯一身的肌肉,就是那皮膚都是奇奇怪怪藍色的仿佛中毒了一般,看起來怕是連他自己生的孩子都要見了嚇一跳,一個衣服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腰間別了一根笛子,手中撐著一把鮮紅的油紙傘,似乎是想展現(xiàn)與眾不同的品味,一個手中拿著嗩吶,靠著一個大包裹翹著二郎腿,時不時給易暖伴奏一曲,但是俗話說的好,嗩吶一響不是娶親就是開席,這可不能輕易吹,最后一個嘟著小嘴,腰間別著一根骨,時不時點個贊鼓個掌,只不過表情時而逗比時而有點敷衍。
這四人正是四大尸祖,送葬一條龍。
赤地千里,旱魃。
血染山河,侯卿。
冥海無涯,螢勾(阿姐)。
殘尸敗蛻,將臣。
旱魃撐著下巴,看了看搗鼓嗩吶的螢勾,“螢勾,你覺得怎么樣?”
螢勾放下嗩吶,不準確來說是阿姐,扯著一嘴方言:“干啥子干啥子,我覺得我的嗩吶吹的挺好的,繼續(xù)講,繼續(xù)講,我愛聽,反正一路上覺得無味。”
旱魃一臉的無奈,又看向了侯卿,“侯卿老弟,你覺得怎么樣?”
侯卿撐著油紙傘,擺了一個躺平的姿勢,淡淡然道:“差點意思,沒什么品味?!?/p>
將臣嘴角微勾,不等旱魃詢問,便搶先一步站起身來,躍在了拉車的前面,放聲笑道:“這故事話本,在漠北可不是什么秘密,小伙子,想忽悠我們,找點讓人好奇的東西吧。”
說完,將臣直接人當馬,拉著車就這樣跑了,卷起塵土飛揚,留易暖一個人黃沙之中,雙眼瞪大,一臉迷茫,懷疑人生。
“這年頭,怎么忽悠個人賺點飯錢這么難?四個人一個沒有忽悠成功,我也太失敗了,話說這話本故事這么流通的嗎?上次那個漠北老者可不是這么說的,還要走我最后的十兩銀子,說我得了這個秘籍,就能在漠北發(fā)家致富,原來這都是騙人的,我真的好餓啊?!?/p>
易暖跪在了地上,從懷中拿出那本話本故事,流淚滿面。
漠北套路深,我要回中原。
而那話本故事的封面,赫然寫著六個字。
九幽玄天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