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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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出了三里之外,一直淺笑著喝酒的黑衣男子終于放下了酒杯,喉嚨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每一聲都像是要撕裂肺腑般沉重。
溫清揚急忙拿出銀針,在唐蓮身上迅速找著穴位扎下,迫使他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黑色毒液。隨后她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遞給唐蓮,輕聲催促他吞服下去。見唐蓮虛弱地點點頭后,溫清揚當機立斷地同他換了位置,將原本由唐蓮趕的馬車接手過來。
唐蓮師姑,你說師尊這次托付我們運送的是什么貨物啊?怎么一路上引來了這么多高手?
唐蓮也難怪師尊這次不放心我一個人押送,非要讓師姑你跟著。
溫清揚輕輕搖頭,嘆了口氣,聲音沉穩(wěn)而略帶憂慮:
溫清揚誰知道呢……
突然,她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立刻握緊腰間的長劍,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
溫清揚等等……好像又有敵人靠近了。
溫清揚你待在馬車里別動,我去看看情況。
說完,溫清揚用力一甩韁繩,整個人輕盈地翻身躍上車篷。只見不知何時,車篷上已站著一名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頭白發(fā)隨風飄動,手中提著一把散發(fā)著玉質光澤的長劍,氣質清冷如仙。
“溫家小小姐溫清揚?”那人轉頭對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腳尖輕輕一點,身姿輕盈地從車篷躍到旁邊一棵枯樹上,穩(wěn)穩(wěn)落地。
溫清揚手中的銀針瞬間閃出寒光,疾刺而出,卻只劃破了一縷空氣。
溫清揚你知道我的身份?
她皺起眉頭,警惕地注視著眼前這位白發(fā)男子,眼神中透著幾分戒備。
那位白發(fā)男子只是淡淡笑了笑點點頭:“我不僅知道溫姑娘你的名字。我還知道那車上那位男子是酒仙和唐憐月的徒弟,雪月城和唐門的大師兄,唐蓮。”
溫清揚哦?
溫清揚眉頭緊鎖,手握長劍,警戒地看著他。
溫清揚既然你都知道我們是誰,難道不該禮尚往來,告訴我們你是何人?
白發(fā)男子卻并不回答,束劍微笑:“我們還會再見的,到時我會告訴你們我的名字。”
馬車此時踏著一路飛雪絕塵而去。
溫清揚回到馬車上,想著方才的事,眉頭緊鎖。
唐蓮白發(fā)玉劍,輕功卓越。怎么從未聽師父說過江湖上有這樣的高手?
溫清揚搖搖頭,語氣淡淡說道:
溫清揚雖不知他是誰,也沒有聽爹他們說過,但值得肯定的是,聽他口氣應該是認識爹和表兄他們。
溫清揚可……不知是敵是友啊。
溫清揚和唐蓮對視一眼,滿是嚴肅。
唐蓮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下。
溫清揚點點頭。
深夜里,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唐蓮將馬車趕進了一家破舊的寺廟之中,生了一堆火,兩人準備稍作休息。
屋內(nèi)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柴火燃燒的聲音,兩人都不是好說的性子
唐蓮始終想著白天見到的那個人,那男子落在車篷之上時,殺氣之盛讓那一片風雪幾乎逆流,可等師姑與他正面對決時,他卻似乎并沒有一戰(zhàn)的意思,以師姑的輕功身法和殺氣之盛,唐蓮肯定,師姑并沒有必勝的把握
唐蓮真是個奇怪的人
溫清陽挑眉,看著唐蓮突然說的一句話,不過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眼,溫清揚挑挑眉,語氣“輕松”說到
溫清揚等回去問問表哥就知道了
唐蓮點點頭,將手中的稻草扔進了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