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原著劇情發(fā)展。
第二日,蘇培盛便帶著皇上的對聯(lián)來到倚梅園。在掌事姑姑和香枝他們怨毒的眼神中,余小鶯順利答出對聯(lián),乖巧地跟著蘇培盛來到養(yǎng)心殿偏殿,在那里等候梳妝嬤嬤。
經(jīng)過一番梳妝打扮,余小鶯褪去倚梅園簡陋的宮裝,換上了件藍色旗裝外罩翠綠色小襖,戴了大拉翅,略施粉黛更顯清新淡雅。
梳洗打扮過后,余小鶯端著茶水在殿外候著。
聽到殿內(nèi)傳來拍手聲,余小鶯深吸一口氣,撫平了一下忐忑的情緒,走進去恭恭敬敬送上茶水后便低眉順目的站在一側(cè)等待。
大胖橘端起茶水欲飲,一股梅花香味撲鼻而來,只覺雅致,便問:“這茶是梅花泡的嗎?怎么有一股梅香呢?”
余小鶯聽聞此言,佯裝惶恐,趕忙跪下來請罪:“皇上恕罪,是奴婢身上不小心染上了梅花氣味,驚擾了圣駕。”
余小鶯的嗓音清脆而柔和,像有一弘清泉流淌進了大胖橘的心里。
果郡王打趣道:“皇兄身邊的下人們真是越來越別致了,回頭啊我也讓府里的下人們個個都身染花香?!?/p>
大胖橘一時被吸引,抬頭看向余小鶯,見人眼生,心里多了幾分好奇。
“朕瞧著你眼生,什么時候來御前伺候的?”
“朔風(fēng)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在倚梅園侍弄花草,勞作辛苦,得蒙蘇總管關(guān)愛,所以奴婢才有幸來到御前伺候一次?!庇嘈→L回想著著劇里余鶯兒的標準答案回答道。
“一路上過來冷不冷啊?”
余小鶯沉思,接下來就應(yīng)該說弄濕鞋襪這部分說辭了,只是,余小鶯并不想這么說,她怕以后事情敗露自己沒能力圓回來,于是跪得愈加恭敬,開口道:“承蒙陛下關(guān)心,風(fēng)雪已停,自是沒有除夕之夜那般寒冷。
余小鶯不敢直視天顏,她并不知道大胖橘聽到她的回答后臉色如何,只是跪在地上等著大胖橘接下來的旨意。
余小鶯心里倒也沒有焦躁和不安,最好最好的結(jié)局無非就是大胖橘封她為官女子。若冊封不成,她也可以獲得別的賞賜,都不虧。
見大胖橘半晌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余小鶯道:“奴婢還有倚梅園的工夫要做,先行告退。”
說完余小鶯才敢用余光瞧了眼大胖橘的臉色,心中感嘆,不愧是一代皇帝,淡定自如,威嚴如山。
大胖橘撿著棋子似是漫不經(jīng)心,他并未看余小鶯,只是說著: “你叫什么名兒?”
“奴婢賤名余鶯兒?!?/p>
大胖橘沉思片刻,似是嘆了口氣對余小鶯說:“看著機靈,你以后就來御前伺候吧。”
余小鶯聞言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跪地謝恩,聲音中帶著揮不去的喜悅。
這次大胖橘沒封她為官女子,而是冊封為御前宮女。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御前宮女也很好,總比在倚梅園做雜工被人欺負的好。
“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贝笈珠倨鹕?,踱著步子緩緩離開,口中吟出了這首詩。
余小鶯聽到這句詩心下了然,接下來應(yīng)該是果郡王質(zhì)疑余小鶯的身份的劇情了。
余小鶯并未漏出疑惑的表情,果郡王瞧見她淡然的神情,心有疑慮但還是問道:“姑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余小鶯恭敬回話:“還請王爺賜教?!?/p>
“這是李白的詩,皇上喜歡李白的詩?!?/p>
“如今但欲關(guān)門睡,一任梅花作雪飛,朱敦儒的梅花詩自是別有一番風(fēng)趣的?!闭f罷,余小鶯盈盈一拜,神態(tài)自若。
果郡王詫異,隨即笑笑:“皇兄身邊的宮女果然不凡?!?/p>
“王爺謬贊,只是略識得幾個字,看了些書罷了?!?/p>
笑話,說的跟誰不會似的,老娘可是高校漢文專業(yè)的優(yōu)秀學(xué)生,又遇上了特別喜歡讓他們背詩的老教授,背了不少詩,這點只是灑灑水啦,余小鶯在心里嘚瑟。
果郡王聞言沒說什么,隨意夸了余小鶯幾句便離開了內(nèi)室。
按照原劇情的走向,果郡王該向蘇培盛蛐蛐自己了,余小鶯如是想。
不過余小鶯想岔了,她回答上了果郡王的問題,果郡王并沒有背后跟蘇培盛打啞謎,提醒蘇培盛他找錯了人。
但果郡王仍然覺得,她不像那晚穿著披風(fēng)匆匆溜走的女子,倒是與他在倚梅園瞧見的第二個鬼鬼祟祟的宮女身形一般。
但倚梅園的下等宮女真有這般讀書識大體的人嗎?這個念頭只在果郡王腦海中一閃,便匆匆而過,他更在意的還是除夕夜那晚,在倚梅園中吟出“逆風(fēng)如解意,容易莫摧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