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的杏花循著暖意悄然綻放,春日氣息漸濃。
余小鶯站在杏花樹下出神,思考著未來生計問題。因為,她,就要“失業(yè)”了!
她雖然很不情愿伺候大胖橘,但是做寵妃也有好處,就是賞賜多,錢多??!
做了幾個月的寵妃,得的賞賜是她做多少年答應都賺不到的。
可是,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是果郡王…甄嬛終究是要“上岸”的,而她終究是要“下岸”了。
“小主,您站在杏花樹下多時了,要不奴婢摘一些回去插花可好?”妙秋見余小鶯呆站在樹下出神,只以為她喜愛杏花,看出神了,便出聲詢問。
“罷了罷了,就讓它好好長著吧。”余小鶯擺擺手。
一陣微風吹過,杏花如雨,簌簌灑落?;ò昵娜宦湓谟嘈→L肩頭,又順著她身著的藍色絲綢宮裝緩緩滑落,藍色的宮裝與杏花的粉白交映成趣。
“落花人獨立...”
大胖橘那渾厚而又滄桑的聲音在余小鶯身后響起,余小鶯打了個激靈,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jīng)自動行禮。
這該死的條件反射,這該死的封建等級尊卑。
“愛妃不必多禮?!贝笈珠偕锨皩⒂嘈→L扶起。
大胖橘今日心情看似不錯,威嚴的臉上帶上了少有的笑容。
“皇上今日怎的這般高興?!?/p>
大胖橘一笑,說:“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p>
余小鶯聽聞,挑挑眉:“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皇上不是天天見臣妾嗎?”
大胖橘笑而不語,抬手摘了樹上的杏花,隨手簪在了余小鶯頭上,道:“粉色也確實稱你,前頭內(nèi)務府來了些粉色料子,改天給你送過去裁身夏衣穿。”
“是,只是臣妾以前是做粗活的,這膚色、氣度怕是撐不起來嬌嫩的粉色。”余小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低頭輕語,乖順可愛。
粉色粉色就知道粉色,然后等她容顏不再時再來一句“粉嬌你幾”是吧,余小鶯內(nèi)心吐槽道。
見余小鶯如此婉順,皇上喜愛的緊。仔細端詳她一陣,確如余小鶯自己說的那般,膚色暗沉了些。
不過成為宮妃不到一月,顏色倒比從前更加艷麗,以前只是小家碧玉,成為宮妃后養(yǎng)著倒也頗有風姿。
大胖橘笑著,道:“罷了,改日讓太醫(yī)院為你配一些神仙玉容粉,這紫禁城風水養(yǎng)人,自是能把你養(yǎng)的極好?!?/p>
余小鶯抿嘴輕笑:“是,有皇上福澤庇佑,嬪妾自是容光煥發(fā)?!?/p>
兩人在在櫻花樹下濃情蜜意一番,這時蘇培盛從不遠處趕來,打破這份曖昧。
蘇培盛打了個千兒,對大胖橘說:“皇上,果郡王已在養(yǎng)心殿候著了。”
聞言,余小鶯識趣,行禮恭送大胖橘離開。見大胖橘身影消失在杏花深處,余小鶯思忖,或許皇上已經(jīng)見過甄嬛了。
余小鶯初次覲見皇帝時并沒有提起倚梅園除夕夜的事,只是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懂詩宮女的人設(shè)。沒有冒名頂替甄嬛,余小鶯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不過劇情變動也不知道后續(xù)四嬛又該如何認出得知除夕夜時,遇見的是彼此。
養(yǎng)心殿內(nèi),見大胖橘滿面春風從外面回來,果郡王忍不住調(diào)侃:“皇兄今日又去余氏那里賞曲了?”
大胖橘哈哈大笑,也不回答果郡王的話,只對蘇培盛說:“朕記得有一把極好的藍田玉蕭,你去給朕找出來?!?/p>
蘇培盛領(lǐng)命去辦,果郡王見皇上如此應當不是見了余答應,便問:“皇兄這是去哪了?”
大胖橘捻動著手里的珠串,似是回味:“朕去給皇額娘請安,路過御花園,一個人走走。”
見皇上這狀態(tài),不像是一個人走走,想著皇上之前想要找的那位倚梅園宮女,便問:“皇上這是找到那位一見傾心的倚梅園宮女了?”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隱藏如此之深,找了這大半個月也沒尋到人?!?/p>
“既然都是倚梅園宮女,那位出身倚梅園的余氏或許能知曉一二?”
大胖橘甩甩手里的串珠,笑道:“本來以為她便是那一晚的宮女,只是貼身伺候朕這么久也不見她提起此事?!?/p>
“這女子對于這些男女之事一般羞于開口,這讓余氏如何好意思開口提起呢。”果郡王提醒道。
大胖橘笑著指指果郡王:“你啊你,也光知道口上說說,到現(xiàn)在還不娶親,皇額娘都替你著急。”
果郡王見大胖橘將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趕緊求饒:“誒,臣弟還想瀟灑幾年,娶妻倒不是著急事。不過現(xiàn)下倒有一事最為著急…”
見果郡王賣關(guān)子,大胖橘問:“喔,何事?”
“自然是急著看吳道子的真跡?!?/p>
“走,看畫!”大胖橘更加開懷,笑著拉起果郡王便走向放畫的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