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瀚一見到酈娘子,眼眶又開始泛紅,心里委屈極了。
在范家,他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爹娘被他氣得夠嗆,嚇跑了媳婦還老是欺負他。
不過,一想到媳婦還是愛他的,丈母娘也認可了他,他心里又涌起一股暖流,肯定是娘子在丈母娘面前給他說了不少好話??!
“……賢婿,來,坐。”
酈娘子看著范良瀚,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半天也只說出這一句。
其他的,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對這小兩口之間的相處模式,她還需要時間去適應(yīng)。
眼神落在一旁討巧賣乖的福慧身上,她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了。
?;壅H昵地挽著范良瀚的胳膊,一臉討好地笑著。
看著三言兩語就把范良瀚哄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福慧,酈娘子不由抽了抽嘴角。
好,不愧是她家老二,也行吧……欺負別人,總比被人欺負好。
范良瀚難得被娘子這般夸獎,心里樂開了花,胸脯挺得高高的,信誓旦旦地說道。
“娘子放心,我肯定好好招待,丈母放心,?;鄣氖戮褪俏业氖?,我肯定幫忙!”
“……”
我還沒說啥事呢!
對于范良瀚這般上道,?;坌睦锬墙幸粋€滿意,臉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開的繁花,明媚又張揚。
?;郯底运尖?,前兩天楊小羨傳信約她出去游玩,那時還猶豫不決,如今看來就不去赴約了,權(quán)當是對范良瀚此番表現(xiàn)的補償好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心里美滋滋。
哎嘿,我可真是個大好人!
其實在?;劭磥恚灰皇桥錾鲜裁醇值氖聝海读煎@個人還是很好拿捏的。
他心思單純,不怎么聰明,也好忽悠,可比外面那兩個省心多了。
哦,對了,還有那個馬上要見面的筆友。
一想到這個筆友,福慧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些許苦惱之色。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這個筆友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之前對方送的見面禮,那可是一顆碩大無比的珍珠,圓潤飽滿,光澤柔和,一看就價值連城,險些把可憐的小鴿子壓壞了。
能拿出這樣的東西,想來必定是出身于不得了的權(quán)貴之家。
怎么還這么單純?不會是什么套兒吧……
難道善惡終有時,我終于要栽了?不會吧……
?;坌睦锓钙鹆肃止?,搖著扇子的手突然一頓,整個人斜歪歪地慵懶地躺在那雕花楠木椅子上,心里琢磨著。
這可別是什么皇……咳咳咳!
酈二爺想了半宿,最終還是決定去見見這位神秘的天命筆友。
畢竟他們倆相識最早,算得上是初代好朋友,楊小羨不過是運氣好才結(jié)識了自己。
“銀瓶,我們明天去鋪子里逛逛。”
?;坜D(zhuǎn)頭對身旁的銀瓶。
聽到福慧的話,她面上的表情瞬間扭曲,眼睛情不自禁地瞪得溜圓,活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ー°〃)
乖乖嘞,小姐這可太厲害了!酈娘子都來了,她還敢想著去外面沾花惹草??
不過仔細想想,她以前在家里好像就有這膽子……
老話說得好,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女人不花心,國家怎么繁榮呢?
真理!絕對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