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痣是上輩子被愛人親吻留下的痕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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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協(xié)來得無聲又沉重。書房臺燈在她臉上投下半邊陰影,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飄在風里的羽毛,輕盈得近乎破碎。
簡杳“好 我答應(yīng)您...”
簡杳“還懇請您...別對他下手...”
這是她能為所愛之人,爭取到的最后一點溫柔。
那個無眠之夜,月光在窗欞上織成細密的網(wǎng),困住她所有掙扎。
明知是困獸之斗,她仍在晨光熹微時叩響簡覃書房的門,將留學(xué)申請化作拖延戰(zhàn)術(shù)——用四年光陰,為支離破碎的感情續(xù)一口殘喘。
機場登機口的時鐘每跳一格,都像重錘砸在心臟上。
她抱著手機在玻璃門前徘徊,屏幕亮起又熄滅,編輯好的分手短信刪了又改,最終都化作未發(fā)送的草稿。
當機場廣播第三次催促登機,她盯著手機里兩人的合照,突然想起他說過“We will never part”。
滾燙的眼淚砸在屏幕上,暈開他燦爛的笑容。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顫抖的拇指懸在發(fā)送鍵上方遲遲未落,直到遠處傳來航班即將關(guān)閉艙門的提示。
最后,帶著綿長而破碎的嗚咽,簡杳按下關(guān)機鍵。手機屏幕瞬間漆黑,映出她失魂落魄的倒影。
她機械地將手機塞到了包里,攥著新買的手機轉(zhuǎn)身走向登機口,新手機屏幕尚未亮起,如同她此刻一片空白的未來。
...
...
周弋望著簡杳驟然失色的側(cè)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咖啡杯沿。
當看見簡杳睫毛劇烈顫抖,仿佛隨時要抖落出深埋的驚濤駭浪,周弋終于輕聲喚道。
周弋“杳杳?”
簡杳如夢初醒,喉間像是被什么哽住,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聲音帶著干澀與沙啞。
簡杳“怎么會有他……”
她的思緒如一團亂麻。
周弋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似是想傳遞些許力量。
簡杳緊咬下唇,那一抹緋色在齒間若隱若現(xiàn),沉默如淵,許久才緩緩開口。
簡杳“姐 我...我能退出嗎?”
她的眼神里滿是無助與迷茫,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tài)去面對他,又該用怎樣的身份與他共處。
周弋輕輕搖頭,神情帶著幾分凝重。
周弋“咱們已經(jīng)簽了合同 臨時退出要付高額違約金?!?/p>
周弋“雖然我知道你出得起 但這會對以后的資源有很大影響?!?/p>
說罷,周弋輕輕攬住簡杳的肩,眼神里滿是心疼。
周弋“我理解你現(xiàn)在的感受。你就把它當成一個普通工作 別想太多感情上的事 好嗎?”
簡杳神色黯然,眼底深處,掙扎與無奈交織翻涌。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布料被揉得皺巴巴,如同她此刻凌亂的心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良久,她緩緩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澀然開口。
簡杳“我知道了?!?/p>
簡杳盯著自己絞出紅痕的手指,最終仰頭咽下酸澀 。
從得知要與他重逢起,簡杳便一直在努力調(diào)整心態(tài),試圖適應(yīng)這場躲不掉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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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制前一天,簡杳發(fā)起高燒,渾身不舒服,連站起來的勁兒都沒有,只能缺席嘉賓聚餐。不過她還是強撐著,私下和除周柯宇之外的嘉賓挨個打了招呼。
直到正式錄制那天,她才第一次和所有嘉賓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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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說出口你對我感情也很重?!?/p>
||簡杳×周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