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眾將被打的抱頭鼠竄,哪吒死死的盯著那逐漸遠去的人影,一字一頓。
最后落入耳畔的是他飽含怒氣的聲音,殷姝停下腳步,回頭一望撞入他眼中。
只見那少年渾身殺氣騰騰,腳踏風(fēng)火輪,手持火尖槍,乾坤圈在太陽的照射下刺的人睜不開眼。
她仰頭,他俯視。
他才是真正的天神。
自下而上的顫栗席卷全身,殷姝在一瞬間感覺全身發(fā)麻,連指尖都是顫動著,哪吒俯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殺神哪吒。
殷姝眼眸有片刻波瀾,她毫不在意這股足以令萬人臣服的威壓,眼里燃燒著將其吞噬的欲望,微笑著對他說了句什么。
隨后轉(zhuǎn)身,迎著兩旁叩拜她的人群登上馬車離開。
太神奇了,及時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那些叩拜殷姝的人是真正的五體投地,匍匐著,跪拜著,一動未動,哪吒幾乎以為殷姝才是神。
他氣瘋了,殷姝的聲音乘著風(fēng)吹入耳里,他聽到了,她在說——
“下次見。”
哪吒周身爆射出恐怖的光芒熱力,幾乎烤化了土地,噼里啪啦的燃燒爆炸聲震耳欲聾,慘叫嘶吼不絕于耳。
殷姝聽見了,她在這一日千里的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毫不在意。
此戰(zhàn)必敗,多留也沒有意義。哪知這李哪吒是何方神圣,竟然他們眾將聯(lián)手于他而言也不過是砍瓜切菜。
要是今后對手都是他這般的人,那這仗也不必再打了,還不如直接自刎來的輕松。
她怎么想著,懶洋洋的靠在馬車上瞇著眼,覺得困還冷。
她說的乏了當然不是托詞,能困住哪吒的這般陣法自然不是凡品,耗費了她多日心血,卻也只能困住他個一時半會,真是惱人。
.........
殷商軍內(nèi)
“殿下,可有抓到罪臣?”剛聽得門口的小太監(jiān)通報殿下回來了,聞太師就急急的迎上前來詢問。
殷姝緩緩搖了搖頭。
聞仲見狀便知人定時給逃走了,嘆了口氣,寬慰她,“罷了,不過還虧殿下有先見之明,先行一步去那汜水關(guān)。”
“太師過獎了。”殷姝客套一句,她面色沉沉,抬步走到沙盤前俯視這國界城關(guān),“太師,現(xiàn)下汜水關(guān)怕是要補充兵力了?!?/p>
“這是為何?損失很大嗎?”聞仲皺眉。
“豈止是損失很大?!?/p>
殷姝點點頭,“我猜到那些道人會派人前去相助,所以先一步命人去城關(guān)布下困陣,只要踏入陣內(nèi),至少一個時辰內(nèi)都不得離開?!?/p>
“來者是一個名叫李哪吒的少年,攻擊手段以手中火尖槍為主,紅綾金磚為輔,腳下風(fēng)火輪與頸間金圈仍不知深淺,但必也不是凡品?!?/p>
“其槍法精妙,實力深不可測。”
她頓了一頓,眼眸沉的似一汪黑潭,“亦我所見,大商之內(nèi)無人能敵他?!?/p>
“若是日后對他,只能智取,強攻無法?!?/p>
“似乎生活經(jīng)驗不足,容易相信他人,這也算是一個弱點?!?/p>
聞仲聽完殷姝的分析對她簡直刮目相看,先前他追捕時被一捧金砂所迷惑,連人影都沒見著就讓黃飛虎一行人給逃走了。
眼下雖然仍舊沒能追回,但殷姝好歹是帶回了更多未知的消息,聽她描述如此詳細,想來耗費不少心力。
“殿下可有被那李哪吒傷著?”聞仲轉(zhuǎn)言問了其他,之后的事他還需要再思考部署。
“無礙,只不過我與他怕是梁子結(jié)大了?!币箧x過聞仲的關(guān)心,“若是要打,我為誘餌不失為一良策?!?/p>
“不可!”聞仲差點被這亂來的公主給嚇死了,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些許,“殿下乃萬金之軀,絕不能再有此類想法了!”
見聞仲拒絕的堅定,殷姝也不想再口出狂言嚇嚇這個小老頭了,于是點點頭去沒有反駁。
但照她的心思來看,能贏就行,死不死活不活都沒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