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視線已經(jīng)發(fā)黑,殷姝無力去回答哪吒的質(zhì)問,但下一秒那束縛感就瞬間消散,殷姝脫力跌坐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感覺到身旁有人蹲下,殷姝緩了半天再次嘲諷,“怎么不殺了我?”剛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又輕又啞,囫圇的話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于是她閉嘴了。
哪吒沒理她的嘲諷,只是盯著她看。
謫仙小公主先是被他的混天綾捆的亂七八糟,后來又被他威脅著掐了脖子和手腕,奈何自己過于生疏沒控制好力道,差點把人掐暈過去。
這也不能怪他,從前掐人都是咔嗒一下直接掐死的,哪有這樣慢吞吞的過,當(dāng)然還有殷姝身體太差的一個原因在。
眼下小公主眼中帶淚眼角微紅,臉頰間是窒息后有些病態(tài)的潮紅,和她原來蒼白的膚色對比明顯,這被欺負(fù)慘了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將這高嶺之花狠狠的拉下山巔,然后占為己有。
哪吒從前金身廟宇被砸,如今是那蓮藕化身,無魂無魄,金丹為心。
他不懂情感,不知傷痛難過,更不明白何為喜歡。
哪吒不懂喜歡,他只是想要將殷姝占為己有,日日夜夜的看著。
“殷姝,投降吧。”哪吒覺得蹲著煩,于是坐下了,他撐著頭眼神專注,“我聽師叔說過,你在王宮中過的很不好,甚至是被軟禁了七年?!?/p>
“等到小爺任務(wù)完成,帶你去西岐,再上玉虛宮玩好不好。”哪吒盯著她,“你看起來很累?!?/p>
殷姝看見了他難過的眼神,忽然覺得委屈,又忽覺得難堪,像是被赤裸裸的展示在他面前,一切用來防備他的武器都被哪吒輕易的攻破,于是自己丟盔棄甲。
“不用你管我!”殷姝生氣了,她對著哪吒發(fā)火,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又是在和誰生氣。
那一吼讓她又沒了點力氣,沉默喘息片刻后,她低著頭,“哪吒?!?/p>
“你不想知道怎么出去嗎?”
哪吒皺眉,下意識覺得她接下來說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話,至少不是自己想聽的話。
“現(xiàn)下你我身處法器山河卷之中,這是聞太師偶然間得到送給我的,功能比那山河社稷圖差不了多少?!?/p>
“此卷實質(zhì)上不過幾個法陣疊加,而我,則為這山河卷的陣眼?!?/p>
“想要離開嗎,想要去幫黃飛虎和姜尚他們嗎?”
“那就殺了我。”
殷姝對著他抬起脖頸,引頸就戮之態(tài),先前的痕跡充血未消,在潔白的脖頸間如紅梅落雪,刺目又曖昧。
哪吒強(qiáng)迫自己的視線移開,沉默片刻后聲音悶悶,“小爺自己就能破陣?!?/p>
殷姝看他,“此陣唯陣眼被滅或法器破損才能破?!?/p>
“不殺我,你無法破陣?!?/p>
哪吒肆意的笑了起來,“對啊,你不是說了,法器破損就行嗎。”
他把乾坤圈套在殷姝的頸間,隨后后退幾步來到庭院中央。
風(fēng)火輪出現(xiàn)在他腳下,混天綾在空中飄蕩,他手持火尖槍用力向下一插,轉(zhuǎn)瞬間四周火焰大盛,恐怖的熱度灼烤著殷姝,即使哪吒給了她乾坤圈護(hù)體但余熱仍然燙的她受不了。
而此時在火焰最中心的哪吒卻毫發(fā)無傷,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即使他正在毀壞一個高級法器。
神力不斷的從身體里流逝,但他依然面色不變不受任何影響。
“亂來.....”
山河卷內(nèi)看不出什么,但外部可就清晰多了。
本來將哪吒吸走后,山河卷便呈展開的狀態(tài)凌空定在了半空中。
無人敢去攻擊它,畢竟要是把這玩意一打壞,那殷姝和哪吒可就一個都別想出來了。
但此時,這張幾乎覆蓋了四分之一戰(zhàn)場的山河卷開始憑空自燃,熾烈的火焰迅速吞噬了這個法器。
“這是哪吒的神力!”姜子牙率先認(rèn)了出來,驚喜的喊出聲。
此戰(zhàn)幾乎已經(jīng)告一段落,眾人且戰(zhàn)且退,以張桂芳為首的成湯大敗西岐。
本來張桂芳都準(zhǔn)備得意洋洋的回朝復(fù)命了,結(jié)果這一個變故下來讓他大驚失色。
幾十秒間,山河圖就被燃燒殆盡,火焰間兩個人影浮現(xiàn),只見哪吒單手抱著殷姝站在半空中,兩人貼的極為緊密。
“殿下!”張桂芳這下是真的大驚失色了,要是殿下丟了聞太師現(xiàn)在就能過來讓他腦袋分家。
“退后!”哪吒喝道,他手持火尖槍指向想要上前的成湯眾人。
眾人怕他現(xiàn)在手握殿下性命做出點什么不理智的事,于是緩緩地后退,眼神卻一直盯著被他半挾持的殷姝看。
殷姝毫無察覺,她從哪吒破開陣后受了點反噬,現(xiàn)在正處于昏迷狀態(tài)中還沒醒過來。
“小爺就是請你們殿下來西岐做客,到時候再還你們。”哪吒就這樣囂張的丟下一句話后,直接踏著風(fēng)火輪,如同流星般一下離開戰(zhàn)場,消失在了城內(nèi)。
不僅成湯眾人一臉蒙,西岐姜尚他們也呆的不行,本來以為哪吒被牽制此戰(zhàn)必敗,結(jié)果剛結(jié)束哪吒就闖了出來還把人公主給抓了回來。
這是要鬧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