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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大人?!辈贿h處跑來一個身著黑甲的士兵,抱拳行禮,“大人,糧草來了?!?/p>
茯苓點點頭,轉身入宅內匯報。
內堂有些清冷,推開門后才有一絲帶著溫度的陽光射入,隨后再被吞沒。
地上鋪了軟毯,走在上面悄無聲息的安靜,見不遠處有幾絲微光,于是茯苓繞到屏風后面,見到了人,跪下行禮,“殿下,軍糧已達?!?/p>
殷姝還在處理軍報,聽了她的話手上動作沒停,“直接送到前線去給將士們放糧?!?/p>
茯苓應了聲諾,安安靜靜的告退離開。
她自小與殿下一同長大,甚至年長些許,幾乎是與殿下形影不離事事親力親為,耳濡目染間,行事處處有著殿下的影子。
因此軍糧這般的大事,殷姝也能放心交給她來處理,算是親信中的親信。
離開內堂,陡然刺目的陽光讓茯苓覺得不適,瞇了瞇眼,心里一邊想著要給自家殿下多添幾盞燈防止眼睛看壞,一邊腳步急急的干正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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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殷姝還在被戰(zhàn)報折騰的頭昏腦漲。
太師邀了道友前來助陣后便馬不停蹄的繼續(xù)朝著西岐進攻,但戰(zhàn)局依舊水逆的很。
前線的加急戰(zhàn)報過了她的手亂七八糟的堆在一旁,朝廷專用的圣旨諭傳攤開在手邊,除了慰問就是對戰(zhàn)事一竅不通的疑惑,另一些更是不知道些什么大夫的不滿斥責。
殷姝頭昏腦漲,一個頭兩個大。
也難為紂王居然寫了個中規(guī)中矩格式化的圣旨傳過來,不過看看另一些內容就知道原來是被奸臣讒言所迷惑了,字字句句都寫著退兵求和,好沒骨氣。
殷姝沒空一一回懟過去,索性一股腦扔進了火盆就當助燃了。
隨后結合著戰(zhàn)報,例行寫著文書向朝堂回報,等下的戰(zhàn)事分析還沒寫,這幾天簡直焦頭爛額。
眼下糧草被燒后聞仲再次發(fā)兵西岐已有月余,雖先前傳來大多都是喜報,但最近兩天未曾傳來消息,殷姝難免有些急躁。
到了半夜,忽的暴雨傾盆,噼里啪啦的砸落窗檐。
殷姝驚醒,胸膛起伏兩下勉強平復了下來,睡不著了她索性撐著手坐起身來,腦袋脹痛的幾乎要炸開,屋內銀絲炭還散著熱也抵不住外邊大寒。
小時候曾發(fā)了場大燒,但被囚之后就無人在意她這個被大王厭棄的公主,管事那邊拿喬不給藥,殷姝差點就被病死了,但她命大,硬生生抗了過去。
但從此每逢大雨,涼意泛骨,頭總是疼的不行。
“殿下!”
外面?zhèn)鱽眈R蹄濺水聲還有鐵甲碰撞聲殷姝聽到一陣急忙慌亂的腳步逼近。
“放肆,成何體統(tǒng)!”在外守候的茯苓攔下喝住對方,“現(xiàn)下三更殿下正在休息,戰(zhàn)事留到明日再談。”
來人身上血腥氣十足,大雨沖刷不干凈,他聲嘶力竭,“飛馳驛報,太師戰(zhàn)??!”
戰(zhàn)敗這事還不值得大動干戈的說,于是茯苓皺眉,想要開口呵斥。
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殷姝僅僅披了件外袍,她臉色蒼白的很,氣色不見好,“入內堂,將經過仔細告訴我?!?/p>
驚雷乍響,暴雨噼啪地迸濺在水洼。
殷姝聽完了匯報,臉色更臭了,急火攻心差一點一口血噴出來。
她命人退下,召來了茯苓,坐在案前,神色在晦暗的燈火下忽明忽滅,看不清什么。
“備馬,即刻啟程隨我回朝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