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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克勤是高興瘋了,其他諸位大臣可不然,她們宛如遭受重擊,簡直天都塌了。
殷壽瘋了!且不說今日毫無準備的突然立儲,他居然立了一個女子為儲君!
女子怎能為帝?!他這簡直有違倫常、倒反天罡!
“兒臣接旨!”樂聲不知何時停了,寂靜到有些肅穆的大殿里殷姝率先出聲,眾人恍然回過神來,議論聲霎時沸溢。
這父女倆一個傳了圣旨后根本沒站起來過,坐著繼續(xù)和蘇妲己嬉戲打鬧;另一個接了旨坐下后悠哉悠哉的開始品酒,一個比一個的淡定,全然不顧眾人死活。
一旁的太監(jiān)被殷姝命令著正在斟酒,宮里的琉璃杯器盛著琥珀色的酒水煞是好看。殷姝轉(zhuǎn)著酒杯,邊端詳邊聽著眾大臣的議論紛紛。
“王上!”鄭克勤一聲吼的響亮,殿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眾人紛紛看向他,雖平時都看不慣這人的無恥,但如今都指望著他開口勸誡兩句。
畢竟也不是誰都敢勸紂王的,要是尺度過了抑或者是哪天殷壽不高興了,這暴君可不管什么仁義禮智信,輕則五十大板,重則炮烙之刑、五馬分尸!
“縱觀古今從未有過立嫡女為儲的例子,女兒身難當大任,這有違倫常、倒反天罡!成湯基業(yè)百余年,王上這是要寒了列祖列宗的心啊!”鄭克勤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唾沫橫飛,那副模樣似乎滿心滿意都是成湯王朝,都是對紂王亂來的斥責。
殷姝無聲的笑了,鄭克勤裝的可真是太像了,要是腦子蠢點的,可都要給他騙過去了。
確實,縱觀古今從未有過立嫡女為儲的例子,但夏商時期對女子也并未太多束縛,甚至能夠出街做買賣,上戰(zhàn)場領兵。
鄧嬋玉不就是個例子嗎?她可是女將軍啊。
既然如此,那殷姝又有何不可當個儲君呢?紂王的那群兒子有哪一個比她更聰明,又有哪一個比她有膽識?
一個都沒有。
紂王坐于上首,對鄭克勤的言語恍若未聞,只顧著和懷中被這陣仗差點驚呆了的妲己玩鬧。
無人回應,鄭克勤略有些掛不住面子,他還維持著躬身施禮的姿態(tài),尷尬的杵在那里。
“將軍,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币箧淹嬷种辛鹆П?,看瓊漿玉液在杯中搖曳,也沒有要叫他起來的意思,“古有媧皇摶土造人,煉石補天;精衛(wèi)填海,矢志不移;玄女授神兵以制蚩尤;嫘祖娘娘諫諍皇帝,旨定農(nóng)桑?!?/p>
“那何不多我一個?”
是了,縱觀古今,世上絕不缺優(yōu)秀的女子。她們天賦絕倫,又志向遠大,她們從來都不是需要被禁錮的金絲雀或是需要被呵護玫瑰。
她們年華正好,是翱翔于天的鷹隼,亦是傲然挺立的青竹。
殷姝雖是坐著的,與生俱來的氣勢卻傾瀉而出,她聲音清亮,說的囂張至極卻偏偏又不急不緩,聽得多數(shù)大臣熱血沸騰,心臟狂跳。
何等高志,何等威嚴!
鄭克勤啞口無言,心里暗罵這妮子真會挑唆人心。
于是殷姝乘勝追擊,“況且此事不正是為后世開了先河嗎?若我為儲君,那諸位大人可都是如今親歷了此等開天辟地大事的人啊?!?/p>
鄭克勤心想斷然不能讓這崽子再說下去了,要是再說下去,這局勢可就要倒向她那邊去了,那自己的攝政美夢可怎么辦。
于是剛想開口,沒成想殷姝又先他一步。
“大將軍?!币箧鹕?,今日她身著白色的繁復宮裝,胸前衍至腰腹都被巨大的龍紋繡線所遮蓋,頭上金簪步搖晃蕩,她拿著琉璃酒杯緩步走到鄭克勤身前。
——扶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