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迷迷糊糊間,只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云端,等她終于稍稍回神,才驚覺自己竟是被宮遠徵抱著送回了角宮。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與宮遠徵親密接觸的場景,那些畫面如同潮水般在她腦海里洶涌回放。
她不停地問自己,怎么就這么稀里糊涂地中了宮遠徵的美男計呢?她心中又羞又惱。
云雀在被子里來回扭動著身子,內(nèi)心糾結(jié)萬分。一方面,她對宮遠徵的感情似乎在這親密的接觸后有些變了,可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害怕這種失控的感覺。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宮遠徵,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復(fù)雜情緒。云雀在被子里深深地嘆了口氣,暗暗想著,自己怎么就把自己陷入了這么一個尷尬又糾結(jié)的境地呢?
為了能好好地理清自己那如亂麻般的心思,也為了不讓宮尚角和宮遠徵這兩個男人再對自己的情緒產(chǎn)生影響,她刻意避免和他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以至于只有在飯桌上或者人多熱鬧的場合,才能瞧見她的身影。而每當(dāng)這種時候,宮遠徵即便滿心不甘,也不能真的不顧場合地做出什么舉動來。
宮遠徵對于云雀的這種刻意躲避,心里不滿意到了極點。只要見到云雀,他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負心薄幸的人,那眼神中滿滿的哀怨與不滿,讓云雀愈發(fā)的心虛。
心虛之下,云雀跑得更快了,以至于宮遠徵就算有下人們給他通風(fēng)報信,等他趕到時,也連人影都抓不著。宮遠徵實在是納悶兒極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云雀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他家還能每次都躲開他的呢?難道她還能透視到自己的行動不成?
這反倒激起了宮遠徵骨子里的逆反心理。他暗暗發(fā)誓,云雀這個用完就扔的“渣女”,要是被他逮住,非得好好收拾一頓不可,讓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就是宮遠徵這股執(zhí)拗的勁頭,把云雀嚇得夠嗆,甚至都不敢回角宮睡覺了。每天晚上,她只能厚著臉皮去蹭云為衫和宮紫商的床。對于云雀的到來,云為衫和宮紫商表現(xiàn)得格外開心。
反觀宮遠徵,氣得牙癢癢,卻又毫無辦法。他心里那個氣呀,念叨著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畢竟他還真有過半夜去找云雀的念頭。以前的他,行事哪有這么多顧忌,想去哪就去哪,就算有女人赤身裸體地站在他面前,他也能面不改色,完全不解風(fēng)情。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云雀,自覺自己算是有了家屬的人,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便闖進別的女子的房間吧。
于是乎,宮遠徵就這么和云雀在宮門里玩起了一場你躲我找的“躲貓貓”游戲,這場景,竟有些像他們初次相遇時那般充滿戲劇性。
云為衫和宮紫商看著這兩人的鬧劇,都興致勃勃,卻沒有絲毫想要幫忙的意思,就這么樂呵呵地在一旁瞧著熱鬧。
宮尚角倒是也有所耳聞,心里想著找個機會問問是怎么回事。奈何,連宮遠徵都抓不到云雀的人影,他自己又雜事纏身,忙得不可開交,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去管這件事,最后也只能無奈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