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依山傍水,四季飛花。
主城建筑沿山勢層疊而上,最高處可觸云海。滿城梨花常年不謝,風起時落英如雪而得其名。站在筆直的中央大街,一眼便能看到盡頭處高聳的樓閣——登天閣。
十六層木塔依山而建,自山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頂端常年隱于流云之中。朱漆廊柱盤繞著鎏金螭龍,每層檐角懸掛青銅驚鳥鈴,風過時鈴聲如刀劍相擊,十里可聞。
登天閣是雪月城核心試煉地,每層由一位守閣長老鎮(zhèn)守。
江湖人士若想拜入雪月城,首先必須得挑戰(zhàn)登天閣。
修整一夜,雷無桀精神奕奕,早已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阿蘿,蕭瑟,我去登閣了,你們且等著我的好消息?!?/p>
紅衣少年奔向高閣,馬尾甩出自信的弧度。
傅絲蘿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唇上似乎還依稀殘留著他的炙熱溫度。她抬手輕觸唇瓣,正要轉(zhuǎn)身,忽然被一股力道攥住了手腕,整個人不受控制踉蹌著隨對方快速上樓,跌入廂房的門檻。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蕭瑟!”傅絲蘿驚呼一聲,后背已抵在緊閉的門板上。
眼前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帶著熟悉的冷梅香氣。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撐在她的耳側(cè),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毫無預兆地吻了過來。
這個吻同方才在雷無桀房中和他分別時鼓勵他的吻截然不同。
雷無桀像火,熱情赤誠。而蕭瑟卻像是風雪席卷,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霸道和肆虐。
他兇狠地咬著她的下唇廝磨,舌尖長驅(qū)直入,仿佛要將前者留下的痕跡全部覆滅,讓她只能臣服與他,身上只有他的味道。
這些日子,傅絲蘿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他的占有欲。
每回雷無桀對她做了什么,蕭瑟必然要有相同的待遇,大多時候他都會加倍索取。
果然刺激克制之人失控的后果,難以承受。
傅絲蘿被吻得喘不過氣,纖纖嫩指無力地揪住他的衣襟。磅礴的真龍紫氣附著妖丹之上,漸漸吞沒了還未徹底被消化的金橙色光芒。
妖丹內(nèi),傅絲蘿的本體幼芽枝葉飽滿,渾厚的妖力幾乎要滿溢而出。
她忍不住發(fā)出喟嘆,徹底軟在他的胸膛,視線一片模糊。
“他還親過哪里?”蕭瑟喘著,退開些許,同她額頭相抵。拇指重重擦過她濕潤的唇瓣,引起一片戰(zhàn)栗。
傅絲蘿輕聲嚶嚀:“沒有了。”
“騙子。”
蕭瑟重新覆上她的唇,不知何時落在她腰間的手,將人狠狠按向他。隔著衣料,傅絲蘿清晰地感受到他,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只能攀著他,柔弱地回應。
“種子……”她在蕭瑟占領(lǐng)別處時,小聲提醒了一句。
蕭瑟將褐色的種子合齒咬住,用舌尖緩緩勾進去。唇邊水色閃著光芒,傅絲蘿眼眸潮濕,合理懷疑他在勾引自己,張著嘴情不自禁追逐過去。
“阿蘿,我們沒有退路了?!?/p>
聲音在唇齒間震動,說完,蕭瑟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滿室花香旖旎,濕熱的空氣沾濕發(fā)絲,傅絲蘿艱難地保持著清醒,一邊運轉(zhuǎn)雙修功法汲取紫氣的能量,一邊按著蕭瑟緊繃的丹田,以妖力輔助種子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