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岫和白玦正在房里用飯,忽然有人來報。
宮人啟稟陛下,楊長史不見了,屋里凌亂似有打斗的痕跡,墻壁上還有鮮血涂抹的字跡!
云岫聽罷,放下筷子,拿絹帕擦了擦嘴,對白玦說:
云岫我去看看。
白玦目露擔(dān)心:
白玦我隨你一起去吧。
云岫好。
一行人來到川河署,只見床鋪凌亂,被子被扔到了地上,地上還有幾束頭發(fā)和血跡。墻壁上用鮮血赫然寫著幾行大字:
以楊蓮?fù)ぶ?,祭奠岷西水寇五十一條人命
白玦這……岷西水寇如此猖獗?
云岫冷笑起來。
她打了個響指,房檐上竄出一人,把白玦嚇了一跳。
云岫不用怕,這是我寒鴉衛(wèi)首領(lǐng),墨鴉。
云岫那天那個活口審的怎么樣了?
墨鴉啟稟陛下,他已經(jīng)招供了,這是供詞,請陛下過目。
他呈上來一頁紙,云岫接過來看著,了然一笑。
云岫你們?nèi)ヌ幚磉@件事,我竟不知岷西一帶水寇已猖狂到此地步,此次務(wù)必全部肅清。
墨鴉領(lǐng)命離去。
白玦擔(dān)憂地看著云岫。
白玦但愿事情能夠盡早解決……
入夜,云岫正在房內(nèi)喝茶,有人進(jìn)來稟告:
宮人啟稟陛下,楊大人找到了。
云岫勾起一個笑容。
地牢里,燭火搖曳。
楊蓮?fù)るp手被綁在架子上,正垂著頭,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
聽見腳步聲,她微微抬起頭。
云岫站在她面前,神情平靜。
楊蓮?fù)?/a>果然……你早就察覺到了吧……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云岫聯(lián)合水寇炸毀堤壩,囚禁自己母親,偽裝自己受傷,安排人在途中暗殺我,最后假裝自己被水寇綁架想要悄悄逃走,楊蓮?fù)?,并不是我高明,是你的計策太拙劣了?/p>
云岫岷西水寇確實(shí)兇殘,但寒鴉衛(wèi)也不是什么花拳繡腿之輩,如果沒有準(zhǔn)備輕易能被擊倒,你覺得我云氏一族何以立身?
云岫淡淡看著她,說道:
難為你記恨我這么多年。
楊蓮?fù)?/a>我就是討厭你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好像對什么也不在意,其實(shí)是因?yàn)槟愀静桓以谝馊魏螙|西,你作為女帝的繼承者根本就沒法選擇自己想要什么,你什么都留不住!你不覺得痛苦嗎?這才只有五年!你以后的幾十年都要這樣過下去!
楊蓮?fù)ひа狼旋X,說到最后愈發(fā)癲狂,身體猛然前傾,如果不是有繩子束縛幾乎要撲到云岫身上。
云岫面無表情:
云岫那就和你無關(guān)了,因?yàn)槟泷R上就是個死人了。
云岫楊家一眾,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罷,她轉(zhuǎn)身離開,只留楊蓮?fù)ぴ讵z中痛苦咆哮。
再回到房中已是將近三更,云岫坐下,揮退了宮人,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獨(dú)自坐了許久,她起身,去往白玦的房中。
來到門口,她想要抬手敲門,又猶豫了,剛把手放下,白玦就把門打開了。
白玦怎么樣了?
云岫你這是……在等我?
白玦水寇如此猖獗,我擔(dān)心你……
沒等他說完,云岫走上前,撲進(jìn)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