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龍的手指在欄桿上無意識地摩挲著,盯著遠處海天相接處的警艇輪廓。咸澀的海風卷著血珠撲進嘴里,他嘗到鐵銹味混著柴油的腥甜。陳風的呻吟聲從身后傳來,這家伙的太陽穴還在突突跳動,被螺栓砸出的傷口正往外滲著黃水。
"咔嗒",沈文龍的戰(zhàn)術(shù)手電突然在口袋里震動起來。他單手掏出設(shè)備,屏幕上跳動著一串亂碼——是加密頻道傳來的緊急通訊。"黑鯊...轉(zhuǎn)移...坐標..."信號被海浪撕得支離破碎,最后定格在北緯22°37'的經(jīng)緯度上。
"操!"沈文龍猛地轉(zhuǎn)身,快艇的導航儀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他踉蹌著撲向控制臺,儀表盤上的油量顯示僅剩8%。遠處的警艇正在減速,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異?!液谏ν型д龔臇|南方向呈扇形包抄過來,艇首飛濺的浪花里隱約可見蛇形圖騰。
"醒得正好。"沈文龍扯下陳風嘴上的戰(zhàn)術(shù)膠布,將沾血的螺栓抵在他后頸。
海水漫過甲板,將兩人的褲腳染成深褐色。陳風的瞳孔在陰影里收縮成針尖狀,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狂笑:"條子,你以為抓住我就能端了黑鯊?我們的貨早就在..."
話未說完,沈文龍的膝蓋已經(jīng)頂在他尾椎上。陳風的慘叫聲被快艇引擎的轟鳴吞沒,沈文龍摸到他后槽牙里的金屬膠囊——這是黑幫常用的氰化物自殺裝置。"最后一次機會,"沈文龍將螺栓尖端戳進陳風的頸動脈,"告訴我貨藏在哪!"
陳風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突然張嘴咬住沈文龍的虎口。沈文龍吃痛松手,陳風趁機翻滾著撞向救生艇釋放裝置。隨著"嘩啦"一聲巨響,橙色救生艇墜入海中,沈文龍撲過去時只抓住了半截纜繩。
"媽的!"沈文龍望著海面漂浮的救生艇,突然聽到身后傳來電子鎖開啟的輕響。他轉(zhuǎn)身時正看見陳風用變形的手銬卡進導航儀縫隙,鮮血順著他的下巴滴在坐標按鍵上。北緯22°37'的數(shù)字開始閃爍,沈文龍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三年前緝毒行動中犧牲的戰(zhàn)友林浩的忌日。
三艘摩托艇的引擎聲震耳欲聾,沈文龍看見艇上的人已經(jīng)端起了AK-47。他撲向武器柜,卻發(fā)現(xiàn)所有槍械都被提前卸掉了彈匣。陳風的笑聲在身后響起:"條子,嘗嘗我們的新貨!"
沈文龍轉(zhuǎn)身時,陳風正將一個銀色藥盒拋向空中。盒子在陽光下劃出拋物線,沈文龍本能地接住,里面的藍色藥片在顛簸中發(fā)出細碎的聲響。"這是新型液態(tài)藥物,"陳風的聲音帶著詭異的亢奮,"只要溶于海水..."
話音未落,沈文龍已經(jīng)將藥盒砸向控制臺。玻璃碎裂的瞬間,他看見陳風的瞳孔完全擴散成灰白色。這家伙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手銬在金屬欄桿上擦出耀眼的火花。
"不好!"沈文龍意識到陳風注射了過量的冰藥,這種新型藥品會讓人在亢奮中失去痛覺。他抓起滅火器砸向?qū)Ψ筋^部,卻被陳風徒手接住。滅火器的鋼瓶在兩人手中扭曲變形,沈文龍感覺自己的指骨正在咯咯作響。
陳風的額頭青筋暴起,突然張嘴咬住沈文龍的肩膀。沈文龍悶哼一聲,反手用滅火器的金屬噴嘴戳進陳風的眼窩。隨著令人作嘔的爆裂聲,陳風的右眼徹底凹陷下去,卻仍在瘋狂地撕扯著沈文龍的戰(zhàn)術(shù)服。
沈文龍摸到腰間的戰(zhàn)術(shù)匕首,卻發(fā)現(xiàn)刀鞘早已在搏斗中丟失。他的后背抵著逐漸傾斜的船體,快艇正在失去動力,海水漫過甲板的速度越來越快。陳風的牙齒已經(jīng)咬穿戰(zhàn)術(shù)服,沈文龍能感覺到對方濕熱的呼吸噴在鎖骨上。
"去你媽的!"沈文龍暴喝一聲,用盡全力將陳風推向螺旋槳。隨著"咔嚓"一聲悶響,陳風的右腿被卷入旋轉(zhuǎn)的葉片,暗紅色的血霧在海面上炸開。沈文龍踉蹌著后退,看著陳風的身體在螺旋槳的絞殺下逐漸扭曲變形。
摩托艇的子彈擦著耳邊飛過,沈文龍撲倒在控制臺后。他抓起斷裂的導航儀線路,將兩根裸露的電線猛地插入陳風的頸動脈。藍紫色的電弧瞬間籠罩了陳風的身體,烤肉的焦味混著硝煙味撲面而來。
"沈隊!"
警艇的探照燈刺破暮色,沈文龍看見林浩的弟弟林陽正站在船頭。這個剛?cè)胄械哪贻p警員眼里噙著淚水,手中的狙擊槍還冒著青煙。沈文龍低頭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突然發(fā)現(xiàn)陳風的斷指還緊緊攥著他的褲腳。
海水漫過沈文龍的膝蓋,他按下了自爆裝置的按鈕??焱г趧×业谋曋辛殉蓛砂耄蛭凝埍е愶L的尸體跳入海中。在沉入海底的瞬間,他看見天空中炸開的煙花——那是警方為慶祝行動成功燃放的信號彈。
當沈文龍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里。林陽站在床邊,將一個金屬盒放在他枕邊:"這是從陳風尸體上找到的,里面有黑鯊的賬本..."
沈文龍顫抖著打開盒子,泛黃的紙張上赫然寫著林浩的名字。他的視線突然模糊,那些早已愈合的傷口仿佛再次裂開。窗外,三月的櫻花正紛紛揚揚地飄落,像極了三年前林浩葬禮上撒下的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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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個月,黑龍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正是給沈文龍休假,讓他回家修養(yǎng)。
沈文龍盯著浴室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左鎖骨處的鋼板在皮膚下透出淡青色,新長出的胡茬扎得手指發(fā)癢。走廊傳來塑料袋窸窣聲,他猛地轉(zhuǎn)身,后腰習慣性地摸向空槍套——這才想起自己正在休假。
"文龍啊,把這碗豬腳湯喝了!"姐姐沈佳怡端著搪瓷碗撞開浴室門,碗底還粘著三張創(chuàng)可貼,"醫(yī)生說你氣血兩虛,隔壁王嬸特意從媽祖廟求的..."
"姐,我上個月剛做完手術(shù)!"沈文龍扯過毛巾圍住腰,看著湯里漂浮的人參須直皺眉。窗外突然傳來嗩吶聲,他扒開窗簾,看見奶奶正指揮三個和尚在院子里做法事,黃紙灰借著海風飄進晾衣繩上的警服口袋。
"奶奶!"沈文龍?zhí)匠鲱^,"我只是骨折又不是殉職!"
"呸呸呸!"沈佳怡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大吉利是!你奶奶這是給你消災,昨天隔壁劉阿婆說..."
手機突然在洗漱臺上震動,沈文龍抓起一看,是禁毒大隊的工作群。手指懸在"查看"鍵上三秒,最終按滅屏幕扔進湯碗。當啷聲驚飛了窗外的麻雀,也驚得沈佳怡跳起來:"你瘋啦?這可是你買的最新款..."
"休假第一天。"沈文龍撈出泡水的手機,水珠順著下巴滴在警徽上,"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兩個小時后,沈文龍穿著那身萬年不變的穿搭,上身是白衛(wèi)衣外面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手上還戴著戰(zhàn)術(shù)露指手套,下身一件棕色工裝褲配著一雙軍靴, 他蹲在相親角的梧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數(shù)著第三十七個看他警徽的路人,突然被人用陽傘戳了腰。
"沈警官?"清甜的女聲帶著顫音,"您、您本人比照片上年輕好多..."
沈文龍猛地回頭,差點撞上對方舉著的自拍桿。女孩穿著JK制服,手機殼上貼著"禁毒小衛(wèi)士"的貼紙,背包拉鏈上掛著個搖頭晃腦的緝毒犬掛件。
"那個..."沈文龍扯了扯領(lǐng)口,"我姐說你是教師?"
"是的!"女孩突然掏出教案,"今天我們來講《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罪..."
沈文龍的戰(zhàn)術(shù)手表突然發(fā)出警報,他條件反射地抓住女孩的手腕。女孩尖叫著后退,教案里飛出的照片撒了一地——全是他在行動中的偷拍。
"這是我上個月在法庭外拍的!"女孩眼睛發(fā)亮,"您追擊毒販時那個側(cè)踢特別帥!"
沈文龍看著遠處探頭探腦的姐姐,突然起身朝反方向狂奔。他拐過三個街角,在海鮮市場的遮陽棚下撞到正在殺魚的光頭大叔。
"警官抓人?"大叔抄起剔骨刀,"我這兒剛進的黃花魚..."
"不,我在逃婚!"沈文龍脫下皮夾克蒙住頭,背后傳來沈佳怡的河東獅吼:"沈文龍你給我站?。?
當天晚上,沈文龍裹著浴巾蹲在陽臺。奶奶端著桂圓紅棗湯過來,老花鏡滑到鼻尖:"文龍啊,奶奶托媽祖廟的師太給你求了姻緣簽..."
"奶奶,我今年才28!"
"隔壁阿強的孫子都會打醬油了!"奶奶把湯碗放在欄桿上,"明天王嬸介紹的瑜伽教練..."
"我要去相親!"沈文龍突然站起來,浴巾掉在地上。奶奶看著他腿上的彈痕,突然老淚縱橫:"造孽啊,這要是被姑娘家看見..."
第二天清晨,沈文龍站在健身房門口整理領(lǐng)帶。玻璃倒影里,他看見自己的戰(zhàn)術(shù)手表在晨霧中泛著冷光。推開門的瞬間,杠鈴落地聲和蛋白粉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腰間——那里別著奶奶塞的平安符。
"沈先生?"甜美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沈文龍轉(zhuǎn)身,看見穿著運動bra的相親對象正用瑜伽球砸向自己的太陽穴。
"小心!"他本能地側(cè)身,瑜伽球擦著耳際飛過,在墻上撞出裂痕。女孩捂住嘴:"對、對不起!我昨天剛考了搏擊教練證..."
沈文龍盯著她手臂上的淤青,突然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這是指甲掐的,應該是被人從背后襲擊..."
"您怎么知道?"女孩眼睛發(fā)亮,"我上周在地鐵遇到色狼..."
沈文龍突然意識到什么,尷尬地關(guān)掉手電筒。這時,健身房的廣播突然響起:"請沈文龍先生到前臺,您的家人正在找您。"
他透過玻璃墻,看見沈佳怡正舉著擴音器:"弟弟,回家吃飯!"
當沈文龍再次蹲在相親角時,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第三十九個相親對象踩著細高跟走來,他的戰(zhàn)術(shù)手表突然震動——是禁毒大隊的緊急通知。
"對不起。"沈文龍站起身,"我有任務..."
"又來?"女孩翻白眼,"你們警察就會用這招..."
話音未落,沈文龍已經(jīng)沖向停車場。他的警用摩托轟鳴著劃破暮色,后視鏡里,沈佳怡的身影越來越小,手中還攥著沒發(fā)出去的相親資料。
三個月后,沈文龍在醫(yī)院復查時偶遇那天的瑜伽教練。她正在給戒毒康復者做心理輔導,看見他時眼睛亮了亮:"沈警官,您上次說的取證方法..."
沈文龍的戰(zhàn)術(shù)手表突然響起《茉莉花》的鈴聲,是奶奶設(shè)置的催婚鬧鐘。他手忙腳亂地關(guān)掉,卻在這時聽見女孩說:"其實我一直想當警察..."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側(cè)臉上,沈文龍突然想起三年前林浩犧牲時,曾說過要給妹妹介紹對象。他摸了摸鎖骨上的鋼板,掏出手機刪掉了所有相親軟件。
"明天有空嗎?"他聽見自己說,"我可以教你擒拿術(shù)。"
走廊盡頭,沈佳怡舉著手機瘋狂拍照,背景音里傳來奶奶的聲音:"快拍!這是我孫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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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龍站在"緣來是你"餐廳門口調(diào)整露指手套,黑色皮夾克在霓虹燈下泛著冷光。他的戰(zhàn)術(shù)靴碾碎地上的玫瑰花瓣,工裝褲口袋里露出半截伸縮警棍——這是沈佳怡偷偷塞進去的"桃花運催化劑"。
"先生幾位?"迎賓小姐的笑容僵在臉上。沈文龍的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大廳,手指無意識地在腰間劃出戰(zhàn)術(shù)防御圈:"預定的,沈佳怡。"
"沈小姐在二樓VIP包廂。"迎賓小姐倒退兩步,高跟鞋差點崴斷。沈文龍踩著軍靴上樓,金屬鞋跟在臺階上敲出摩斯密碼節(jié)奏。
包廂里飄出檀香味,沈文龍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推開門,看見七個相親對象正圍成一圈聽奶奶講《麻衣相法》,沈佳怡舉著手機直播,鏡頭里他的身影被加上"硬漢柔情"的粉色濾鏡。
"文龍來啦!"奶奶一拍桌子,紅棗茶潑在《周公解夢》上,"這位是李醫(yī)師,專治跌打損傷..."
"不用了。"沈文龍扯了扯皮夾克,露出左胸的警察證,"我上個月剛拆鋼板。"
李醫(yī)師的金絲眼鏡閃過寒光:"巧了,我就是給你做手術(shù)的主治醫(yī)生。"她突然掏出手術(shù)刀,"你的傷口愈合情況..."
沈文龍的警棍瞬間出鞘,寒光閃過,手術(shù)刀被精準劈成兩半。全場寂靜,只有沈佳怡的手機在直播:"家人們快看!硬核相親現(xiàn)場!"
第二個相親對象是個穿洛麗塔裙的coser,看見沈文龍的軍靴眼睛發(fā)亮:"哇!您是《黑鏡》里的機械戰(zhàn)警嗎?"她突然掏出馬克筆,"能在我大腿上簽個名嗎?"
沈文龍的露指手套捏變形了。他看著女孩掏出的《反家暴法》手冊,突然想起這是上周處理的案件受害者。"那個..."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消防栓,"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聊聊..."
"聊什么?"女孩突然掏出警官證,"我是緝毒犬訓導員,上周剛給你的警犬隊上過課。"她的瞳孔突然收縮,"你身上有硝煙味!"
沈文龍落荒而逃時撞翻了餐桌,糖醋排骨粘在皮夾克上。他躲進男廁整理儀容,鏡子里的硬漢形象已慘不忍睹——左臉沾著西蘭花,右肩掛著粉絲。
第三個相親對象是個戴貝雷帽的女作家,開口就遞上《犯罪心理學》:"沈警官,我正在寫緝毒題材小說,能采訪下您審訊時的微表情嗎?"
沈文龍剛要開口,對方突然掏出測謊儀:"請回答,你談過幾次戀愛?"
"三次。"他盯著儀器上跳動的曲線。
"說謊!"女作家拍案而起,"根據(jù)你的眨眼頻率..."
沈文龍的戰(zhàn)術(shù)手表突然發(fā)出警報,他條件反射地撲倒女作家。包廂門被撞開,三個戴防暴頭盔的快遞員沖進來:"沈女士,您的《福爾摩斯全集》到了!"
第四場相親在日料店進行。沈文龍的軍靴踩在榻榻米上發(fā)出刺耳聲響,他盯著面前的生魚片,突然掏出戰(zhàn)術(shù)手電照向刺身:"汞含量超標。"
對面的女營養(yǎng)師臉色發(fā)白:"您怎么知道?"
"上個月剛查過這家店。"沈文龍扯下手套,露出指節(jié)上的舊傷疤,"后廚有老鼠屎。"
女營養(yǎng)師尖叫著打翻味噌湯,沈文龍的工裝褲瞬間濕透。他奪門而逃時撞上送餐機器人,壽司拼盤扣在他頭上,三文魚片滑進警徽里。
第五次相親對象是個空手道黑帶,見面就來了個過肩摔。沈文龍本能地反關(guān)節(jié)擒拿,兩人在餐廳中央展開擒拿術(shù)對決。吊燈被掃落,沈佳怡的手機全程直播:"家人們雙擊666!硬核相親變武打片!"
當沈文龍把對方按在蛋糕上時,經(jīng)理舉著賬單欲哭無淚:"這位先生,您的安保費已經(jīng)超過五位數(shù)..."
最后一場相親在火鍋店進行。沈文龍的皮夾克被蒸汽熏得發(fā)亮,他盯著對面啃毛肚的相親對象——對方穿著印滿骷髏頭的衛(wèi)衣,正用筷子夾起鴨血在沈文龍面前晃:"警官,這個像不像你上次炸飛的毒販?"
沈文龍的戰(zhàn)術(shù)匕首突然出鞘,寒光閃過,鴨血被精準劈成兩半。全場寂靜,女孩突然笑出眼淚:"終于遇到正常人了!"她掏出手機,"看!我剛在案發(fā)現(xiàn)場拍的..."
沈文龍奪門而逃時,聽見奶奶在身后喊:"文龍!這個姑娘會拆炸彈!"
三個月后,禁毒大隊收到匿名快遞。拆開層層包裝,里面是沈文龍的戰(zhàn)術(shù)匕首,刀柄刻著一行小字:"相親失敗紀念品——致永遠在逃的沈警官"。
沈文龍看著匕首苦笑,手機突然震動。沈佳怡發(fā)來新的相親資料,照片里的女孩穿著SWAT作戰(zhàn)服,配文:"這次是真·同行!"
他的戰(zhàn)術(shù)手表突然響起《婚禮進行曲》,是奶奶設(shè)置的催婚鬧鐘。沈文龍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摸了摸鎖骨上的鋼板,突然覺得這荒誕的相親鬧劇,或許比追捕毒販更需要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