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金店調(diào)查的隊員們忙得熱火朝天。其中一個年輕隊員眼睛緊緊盯著監(jiān)控畫面,突然一拍桌子,興奮地喊:“找到了!就是這人!”
其他隊員呼啦一下圍了過來。畫面里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付完錢,把電工鉗塞進一個黑色帆布袋,匆匆離開。老陳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畫面,“看他這鬼鬼祟祟的樣子,絕對有問題?!?/p>
他轉(zhuǎn)頭對年輕隊員說,“小李,趕緊順著監(jiān)控查他的去向,看能不能追蹤到他的落腳點。”
小李應(yīng)了一聲,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眼睛瞪得老大,一幀一幀地查看后續(xù)監(jiān)控畫面。
與此同時,在東郊老舊小區(qū)排查的小組也有了收獲。一位大媽拉著隊員小王的手,神秘兮兮地說:“小伙子,你這么一問,我倒想起來了,前幾天我看到咱這樓有個男的,穿得嚴嚴實實,大夏天還戴個帽子,看著就奇怪。而且啊,他老是晚上進出,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小王眼睛一亮,趕緊追問:“大媽,您還記得大概是哪天嗎?他住哪一層???”大媽歪著頭想了想,“就上禮拜吧,具體哪天我也記不清咯。不過我瞅著他好像是從頂樓下來的。”小王謝過大媽,立刻把這消息匯報給沈文龍。
沈文龍在指揮中心,一邊聽著匯報,一邊看著墻上貼滿線索的板子,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頂樓?很可能是兇手藏身的地方。二組聽令,馬上對頂樓住戶進行詳細排查,注意隱蔽,別打草驚蛇。”
他又轉(zhuǎn)向另一頭的對講機,“一組,五金店這邊追蹤情況怎么樣了?”
小李趕忙回答:“沈隊,那男的出了五金店就上了一輛摩托車,往東郊方向去了。不過那片監(jiān)控少,跟丟了。”
沈文龍咬咬牙,“繼續(xù)想辦法找,從周邊道路監(jiān)控入手,看看能不能再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p>
此時,負責(zé)調(diào)查李欣人際關(guān)系的小組也傳來重要線索。小張興奮地說:“沈隊,和李欣通訊異常的那個人查到了,叫劉三,是個小混混。我們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他和一個叫趙強的聯(lián)系密切。這個趙強以前因為盜竊坐過牢,有一定反偵察能力,很符合兇手特征。而且劉三最近好像突然有錢了,花錢大手大腳的?!?/p>
沈文龍眼睛一瞇,“看來這個趙強嫌疑很大。馬上調(diào)查趙強的行蹤,看看他和東郊那個可疑人員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p>
而此時,兇手趙強正躲在東郊老舊小區(qū)頂樓的一間屋子里,心里有些發(fā)慌。他沒想到警察查得這么緊。他在屋里來回踱步,嘴里嘟囔著:“媽的,肯定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劉三那小子不會把我供出去了吧?”
他時不時透過窗戶縫隙往外看,看到樓下有幾個陌生人在轉(zhuǎn)悠,心里更慌了?!安恍校荒茏源龜?,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兒?!?/p>
他開始收拾東西,把一些作案工具塞進一個大包里。突然,他停了下來,心想:“就這么走,萬一被警察發(fā)現(xiàn),不就坐實了自己是兇手嘛。得想個法子轉(zhuǎn)移他們注意力。”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主意。
這邊,刑偵支隊的調(diào)查仍在緊張進行。二組隊員悄悄摸上頂樓,對每一戶人家進行排查。當(dāng)他們敲開一戶房門時,一個老頭探出頭來,一臉疑惑。
小趙禮貌地說:“大爺,我們是警察,正在調(diào)查點事兒,想問您最近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在這附近轉(zhuǎn)悠?。俊?/p>
老頭撓撓頭,“可疑的人?沒咋注意啊。就前幾天有個年輕人,好像是來找人的,在樓道里晃悠了一會兒?!?/p>
小趙繼續(xù)追問:“大爺,您還記得那年輕人長啥樣不?”
老頭想了想,“高高瘦瘦的,戴個帽子,其他的也沒咋看清。”
小趙和其他隊員對視一眼,覺得這描述和之前得到的線索很吻合。
一組隊員也沒閑著,他們擴大監(jiān)控排查范圍,終于又發(fā)現(xiàn)了那個戴棒球帽男人的蹤跡。他在東郊的一條小巷子里下了摩托車,走進了一個院子。
隊員們立刻把位置匯報給沈文龍。沈文龍大手一揮,“一組繼續(xù)盯緊那個院子,二組排查完頂樓迅速支援一組。一定要把這個家伙拿下!”
兇手趙強在屋里盤算著怎么脫身,他決定先把作案工具藏到別處,然后偽裝成普通居民混出去。他把包背在身上,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便悄悄往樓下走去??伤恢?,危險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而這一邊,沈文龍收到一組傳來的消息,說目標院子周圍一切正常,就等著二組支援到位,來個人贓并獲??僧?dāng)兩組隊員會合,破門而入時,屋里哪有兇手的影子,只有一些凌亂擺放的雜物,以及一張還冒著熱氣的茶杯,似乎在嘲笑他們來遲一步。
“艸!讓那孫子給跑了!”沈文龍心里暗叫一聲,轉(zhuǎn)頭就往樓下沖。
剛到樓下,就瞥見一個黑影跨上摩托車,發(fā)動機“轟”的一聲響起,后輪揚起一片塵土,朝著小區(qū)出口沖去。那身影,那身形,可不就是他們一直追蹤的兇手趙強!
“站??!警察!”沈文龍一邊大喊,一邊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
可摩托車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拉開了一段距離。沈文龍心急如焚,眼睛快速掃視著周圍環(huán)境,突然瞥見旁邊一條狹窄的胡同,他靈機一動,心想:“這胡同穿過去,說不定能截住他!”
沈文龍一頭扎進胡同。胡同里堆滿了雜物,路面坑洼不平,他深一腳淺一腳地拼命奔跑。耳邊風(fēng)聲呼呼作響,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絕不能讓這王八犢子給跑了!”他咬著牙,在心里給自己鼓勁。
趙強聽到身后沈文龍的喊聲,回頭一看,見他居然徒步追來,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哼,就憑你那兩條腿兒,還想追上我?”
他加大油門,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
可趙強沒想到,沈文龍對這一帶的地形了如指掌。這條胡同雖然狹窄難行,但卻是通往小區(qū)另一個出口的捷徑。
沈文龍在胡同里飛奔,速度絲毫不減。他的眼神堅定,緊緊盯著胡同盡頭,那是他截住兇手的希望。
眼看著就要跑到胡同盡頭,沈文龍突然聽到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原來,趙強按照常規(guī)路線行駛,恰好來到了胡同出口附近。沈文龍心中一喜,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就在趙強即將駛過胡同出口的瞬間,沈文龍如猛虎下山般從胡同里沖了出來,一個箭步?jīng)_向摩托車。趙強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扭動車把躲避。摩托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但還是擦著沈文龍的身體沖了過去。
“臥槽!”沈文龍罵了一句,顧不上被摩托車帶起的風(fēng)刮得生疼,轉(zhuǎn)身繼續(xù)追。
此時,其他隊員也從后面趕了上來,大家沿著街道,朝著趙強逃跑的方向追去。
趙強見沈文龍居然還不放棄,心中有些慌亂,車把也握得不穩(wěn)。在一個轉(zhuǎn)彎處,由于速度太快,他差點撞到路邊的電線桿。好不容易穩(wěn)住車身,他又朝著一條偏僻的小路駛?cè)?,企圖甩掉身后的追兵。
沈文龍一邊追,一邊對著對講機喊道:“各小組注意,兇手往城西小路逃竄,立刻封鎖周邊路口,別讓他跑了!”隊員們紛紛回應(yīng),從各個方向包抄過來。
趙強可不會傻呵呵的等待沈文龍下完命令再繼續(xù)逃跑,只是沈文龍哪肯罷休?腳下像裝了彈簧似的,沿著那狹窄的胡同沒命地追。這胡同曲里拐彎的,兩邊還堆滿了各種雜物,稍不留神就得摔個狗啃泥??缮蛭凝堫櫜簧线@些,雙眼緊緊盯著前方。
他在胡同里橫沖直撞,速度快得驚人。有時候為了繞過一個大箱子,差點撞到墻上;有時候一腳踩進泥洼,濺起的泥水糊了一腿,可他眉頭都不皺一下,拔腿接著跑。
那兇手趙強騎著摩托車,在前面七扭八拐。他時不時回頭瞅瞅,發(fā)現(xiàn)沈文龍居然還在后面追,心里又驚又怕。
“這警察他媽瘋了吧?兩條腿兒還能追這么緊!”他把油門擰到最大,摩托車“突突突”地嘶吼著,像發(fā)了瘋的野獸,在街道上亂竄。
沈文龍追著追著,發(fā)現(xiàn)前面胡同有個岔口。他腦子一轉(zhuǎn),憑著對這一帶的熟悉,迅速判斷出左邊那條岔道雖然更窄,堆滿了破木頭和爛紙箱,但穿過去就能直接截住趙強。他想都沒想,一頭扎進左邊岔道。
這條岔道比之前那條還難走,沈文龍跑起來磕磕絆絆的??伤拖褚活^頑強的獵豹,越跑越快。腳下的破木板被他踩得“嘎吱嘎吱”響,濺起的灰塵撲了他一臉,他也渾然不覺。
趙強壓根沒想到沈文龍會抄這條近道。當(dāng)他騎著摩托車拐過一個大彎,正準備松口氣時,突然瞧見沈文龍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出現(xiàn)在前方不遠處。他嚇得一哆嗦,差點連車把都握不住了。
“欸?你個小癟三,我讓你跑??!”沈文龍一邊跑一邊喊,聲音因為劇烈運動而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堅定。
趙強咬咬牙,臉上露出一絲狠勁,再次加大油門,朝著沈文龍直沖過去,想把他嚇退。
沈文龍看著越來越近的摩托車,眼睛一瞪,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就在摩托車快要撞到他的瞬間,他身子一側(cè),敏捷地躲過。同時,他伸手去抓摩托車后座,可惜差了那么一點沒抓住。
“草他大爺?shù)模。 鄙蛭凝埌盗R一聲只好繼續(xù)追。
趙強趁機沖了出去,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有本事別跑,等老子跑遠了,看你怎么抓我!”
沈文龍穩(wěn)住身形,顧不上擦去臉上的汗水和灰塵,轉(zhuǎn)身又追了上去。此時,其他隊員也沿著不同路徑快速趕來支援,整個街道都回蕩著摩托車的轟鳴聲和人們的呼喊聲,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無奈每次即將靠近趙強的時候沈文龍幾乎都失手了,而這一次趙強還來了個漂移,沈文龍被趙強這一個漂移溜的差點摔個狗啃屎,但他馬上穩(wěn)住身形,繼續(xù)狂追。
趙強騎著摩托車在小區(qū)里橫沖直撞,見縫就鉆,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媽的,這條子還真陰魂不散!”
他仗著車技,一會兒繞過垃圾桶,一會兒又擦著花壇邊沖過去,妄圖把沈文龍甩脫。
沈文龍哪肯放棄,一邊追一邊對著對講機吼:“都注意了,這王八犢子在小區(qū)里瞎竄,趕緊封鎖各個出口,別讓他溜了!”
說完,眼睛死死盯著趙強的摩托車,那眼神就像鉗子一樣,恨不得把趙強給夾住。
小區(qū)里的居民被這動靜嚇得不輕,紛紛躲進屋里,從窗戶縫里往外瞧。
有個大媽著急地喊:“哎呀,這是咋回事啊,可別傷著人吶!”
沈文龍顧不上理會旁人,腳下生風(fēng),在各種雜物和停放的車輛間穿梭。
突然,前面出現(xiàn)了一排電動車,橫七豎八地停著,把路堵了個嚴嚴實實。趙強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心想這下你這警察沒轍了吧,看你還怎么追!他猛轉(zhuǎn)握把油門,摩托車擦著電動車邊就沖了過去,那車身傾斜得都快貼地了。
沈文龍可沒被難住,他瞅準旁邊一個小空隙,飛身一躍,直接從電動車上跳了過去。落地的時候,手掌都擦破了皮,他也感覺不到疼,爬起來接著追。
趙強慌了神,這警察怎么跟個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他在小區(qū)里繞來繞去,想找個機會突圍出去??蛇@時,其他隊員已經(jīng)陸續(xù)趕到,從各個方向圍了過來,把他的路越堵越窄。
眼瞅著包圍圈越來越小,趙強心急如焚。他瞅準一個方向,加大油門就沖過去,想強行突圍。沈文龍一看這架勢,心一橫,拼了!他瞅準時機,在趙強的摩托車剛要沖過一個拐角時,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猛地飛身一躍。
這一躍,就像一只餓虎撲食。
“去你媽的!”沈文龍整個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砰”的一聲,穩(wěn)穩(wěn)地撲到了趙強身上。
趙強被這突如其來的飛撲嚇懵了,連人帶車摔倒在地。摩托車在地上滑出老遠,零件散落一地。
沈文龍死死地壓住趙強,大聲喊道:“你跑??!你他媽接著跑!小犢子車技還挺牛逼的,這回看你還往哪兒跑!”
趙強掙扎了幾下,想把沈文龍甩開,可沈文龍就像一座山似的壓在他身上,紋絲不動。
這時,其他隊員也迅速圍了過來,紛紛掏出家伙,把趙強給控制住了。趙強知道自己這回是徹底栽了,嘴里嘟囔著:“算你們狠,老子認栽了……”
沈文龍喘著粗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灰塵:“臥槽……累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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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趙強押回支隊審訊室,屋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審訊室里燈光慘白,墻壁冷冰冰的,趙強被銬在審訊椅上,眼神里透著一絲慌亂,但又強裝鎮(zhèn)定。
曹明超一臉嚴肅地走進來,“啪”的一聲,把一沓資料重重地拍在桌上,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趙強身子猛地一顫。
他一把拉過椅子,坐在趙強對面,目光像刀子一樣盯著他,冷冷地說:“趙強,你知道我們?yōu)樯栋涯銕н@兒來。老老實實交代,別給自己找麻煩?!?/p>
趙強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閃著,“警官,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就是個小老百姓,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曹明超冷哼一聲,翻開資料,不緊不慢地說:“你在五金店買電工鉗,大夏天捂得嚴嚴實實,還故意避開監(jiān)控。買完就直奔東郊小區(qū),你說你沒鬼,誰信?”
趙強一聽,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嘴硬:“我買個工具咋了?我去東郊找朋友,這犯法啦?”
曹明超盯著他的眼睛,突然提高音量:“找朋友?那你為啥見警察就跑?你心里沒鬼,跑什么?”這一聲質(zhì)問,就像重錘一樣砸在趙強心頭。
趙強臉色有些發(fā)白,但還是狡辯:“我……我那是害怕,我以前犯過事兒,見著警察就慌。”
曹明超不跟他繞圈子,直接拋出證據(jù):“我們查了,你和劉三聯(lián)系頻繁,劉三最近突然有錢,你倆到底在搞什么鬼?”
趙強心里一緊,開始支支吾吾:“我……我倆就是一起玩,他最近運氣好,贏了點錢……”
曹明超打斷他:“贏錢?你覺得我會信?你最好說實話,爭取寬大處理。不然,等我們把證據(jù)都查清楚了,到時候可就沒這么輕松了。”
審訊室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趙強額頭冒出了冷汗,心里天人交戰(zhàn)。曹明超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過了一會兒,趙強似乎下了決心,說:“警官,我說實話。我確實沒殺人,我買電工鉗是想去偷東西,結(jié)果到了地兒,發(fā)現(xiàn)那家有人,我就沒敢動手。后來看你們警察追我,我一害怕就跑了?!?/p>
曹明超皺起眉頭,看趙強這模樣不像是說假話,但也不能輕易相信。他繼續(xù)追問:“那你和劉三到底在干啥?他的錢哪來的?”
趙強趕忙說:“劉三是賭錢贏了點,我倆商量著一起再去撈一票,沒別的事兒啊,警官?!?/p>
曹明超沉思片刻,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雖然趙強現(xiàn)在的交代有一定可信度,但在沒完全核實清楚之前,不能輕易下結(jié)論。他盯著趙強,嚴肅地說:“你說的這些,我們會去查。要是發(fā)現(xiàn)你敢說謊,你知道后果的。”
審訊室外,沈文龍一直在通過監(jiān)控看著里面的情況。他眉頭緊鎖,心里想著,難道真抓錯人了?
曹明超看著趙強,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心底的每一絲想法。趙強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雙手不自覺地在審訊椅的扶手上扭動,眼神游移不定,一會兒瞅瞅曹明超,一會兒又看向別處,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警官,我真沒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曹明超沒有理會他的嘟囔,繼續(xù)追問:“你說你去偷東西,具體是哪家?打算偷什么?時間、地點,給我詳細說清楚?!?/p>
趙強身子往前傾了傾,急切地說道:“就……就是東郊小區(qū)3號樓的一戶人家,我瞅著他們家白天好像沒人,就想偷點值錢的玩意兒。本來打算晚上動手的,結(jié)果白天去踩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人,我就沒敢進去。時間……時間就是案發(fā)那天下午?!?/p>
曹明超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記錄,隨后猛地抬頭,目光如炬:“你說劉三賭錢贏了錢,他在哪兒賭的?和誰賭?都有哪些人在場?”
趙強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點懵,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在……在城西一個小賭場,和……和幾個混混一起賭的。在場的人我也不太熟,就知道外號,什么‘麻子’‘瘦猴’的?!?/p>
曹明超冷笑一聲:“不太熟?你們一起商量著偷東西,還不太熟?趙強,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可別怪我不客氣?!?/p>
趙強嚇得一哆嗦,聲音都變了調(diào):“警官,我真沒騙你??!我和他們就是偶爾一起玩牌認識的,沒什么深交情。”
審訊室里的氣氛愈發(fā)緊張,趙強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淌,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無處可逃。
曹明超繼續(xù)施壓:“那你買的電工鉗呢?現(xiàn)在在哪兒?”
趙強趕緊說:“扔……扔在小區(qū)附近的垃圾桶里了,我怕留著被你們發(fā)現(xiàn)?!?/p>
曹明超立刻安排人去核實趙強說的情況。過了一會兒,出去調(diào)查的警員回來,在曹明超耳邊低語了幾句。曹明超聽完,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趙強所說的情況逐漸被證實。去城西賭場調(diào)查的警員反饋,確實有劉三這個人,近期在賭場贏了一筆錢,和趙強交代的相符。在東郊小區(qū)附近垃圾桶里,也找到了那把電工鉗,經(jīng)過技術(shù)鑒定,上面的痕跡與趙強描述的一致,并且沒有發(fā)現(xiàn)與兩起案件有關(guān)的線索。
曹明超靠在椅背上,盯著趙強看了好一會兒,最終緩緩說道:“趙強,目前來看,你說的情況基本屬實。但這并不代表你沒事,你涉嫌盜竊未遂,我們還是會依法處理。至于這兩起兇案,我們會繼續(xù)調(diào)查。”
趙強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審訊椅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我就說我沒殺人嘛,我就說……”
曹明超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審訊室。沈文龍在外面迎上來,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