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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知媋我的棍子呢!
酈知媋聽完怒氣早就燒著了全身,她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燒的慌,就像拿著自己的棍子去打那讓自己二姐姐傷心的范家糊涂郎君。
酈知媋作勢就要沖出去。
五娘也隨當(dāng)要一起去。
但都被眼疾手快的大娘攔了下來。
酈壽華耐心勸導(dǎo)著妹妹們:“你們兩個就這般出去給那范郎君一頓打,讓日后二娘和范府的人如何自處啊?!?/p>
酈知媋不滿的嘟囔道:“難道就該讓二姐姐受這種氣嗎?”
“就是就是?!蔽迥锔胶驼f。
一直在旁安靜的三娘開口道:“氣是不可能受得,他這般沾染酒氣到時候惹下塌天大禍就為時已晚,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去他的病根?!?/p>
“如何去?”
三娘上前一步將二娘扶了起來:“去病根倒是不難,不過——”
三娘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惹得二娘心急不已。
“不過什么啊?!?/p>
酈知媋在一旁倒是挺明白了,她接話道:“就怕二姐姐舍不得。”
“舍得,只要為了官人好,怎樣都行?!倍锩嫒萸妍?,眉間常帶輕愁,杏眼含憂此刻眼圈紅暈,正正是個要被人疼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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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那范郎君竟還在寢屋里睡著,如若不是小廝叫醒他,估摸著還能在睡個午覺。
小廝小心翼翼地叫醒他,同他說道:“郎君,夫人留話,您丈母和姊妹來到汴京了,讓你置辦一桌上好的席面招待,今日還要去咋家的綢緞鋪挑些時興料子?!?/p>
范郎君一聽人就清醒了,他腦子里回蕩著“丈母姊妹來汴京”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娘子這段時間都不在府中。
范郎君好生歡喜,立馬穿好衣服叫上了幾位面容姣好的丫鬟伺候自己。
他表兄柴安走進(jìn)來原是想叫他去酒樓,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么一幕畫面,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卻也沒說什么。
就在此時,小廝慌里慌張的跑了進(jìn)來喊。
“郎君,不好了,夫人回來了?!?/p>
聞言,范郎君把兩個丫鬟推到了門口讓她們快離開,隨后自己跟個無頭蒼蠅一般在屋子里亂轉(zhuǎn),這一幅軟弱無能的懼內(nèi)樣子讓柴安忍不住生氣。
看他還試圖拿帳子裹住自己。
柴安終于忍不住給了他一腳,讓他滾出來。
酈?;?/a>官人
酈知媋同三娘一起跟著二娘來到了范府,見里面還有外男,兩人又分寸的留在門口只悄悄地探出了頭,只是這種把戲不見其人只見其聲。
酈知媋握緊了手腕,惡狠狠地說:“這個范郎君居然敢裝病,早知道應(yīng)該帶上我的棍子。”
三娘急忙扣住了知媋的手腕,生怕她自己一個不察就讓知媋沖了進(jìn)去,狠狠要教訓(xùn)了范郎君。
“六娘別急,姐姐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治她。”
里邊的二娘也不是個傻的,她左瞧著那扇風(fēng)的婢子神情不對,又見右邊的婢子手都要發(fā)抖了,她這時恍然大悟,感情她差點又要被范良翰耍了。
二娘咬牙切齒的說:“官人原是犯了頭疾的毛病,正巧我家祖上有個祖?zhèn)髅胤?,專治此病。?/p>
說罷,丫鬟適時的端上一碗藥湯,泛著濃郁的味道。
范良翰面露苦澀,求助的眼神看向柴安。
這時候柴安也無能為力。
范良翰喝下第一口就忍不住地吐了出來,液體直直的噴射到了柴安身上,范良翰面露難色:“娘子,這是什么味啊?”
二娘溫和地笑著:“這是童子尿,鄉(xiāng)間土方?!?/p>
聽聞,范良翰大驚失色。
而柴安也立馬拿出帕子拼命地擦著身上的液體,剎那間,柴安想殺范良翰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