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保持3m距離!
周五的社團活動結束得很晚。
柳歆梧抱著作業(yè)本穿過操場時,梧桐樹的影子已經(jīng)拉得很長。她揉了揉發(fā)酸的肩膀——今天又被籃球砸中兩次,無辜受害記錄本都快寫不下了。
"柳歆梧!"宋知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抱著籃球追上來,額前的汗珠在夕陽下閃著光,"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她加快腳步,"前男友保持三米距離。"
宋知晏剛要說話,操場邊緣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兩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黑影從圍墻翻進來,手里握著明晃晃的東西。
"小偷?"宋知晏下意識把柳歆梧拉到身后。
黑影踉蹌著走近,露出張猙獰的臉——是上周被開除的保安老王,手里是把水果刀。"小兔崽子們..."他渾身酒氣,"害老子丟工作..."
柳歆梧的瞳孔驟然收縮。她聞到了,那不是酒精,是雄黃酒的味道。
老王突然撲過來。宋知晏推開柳歆梧,自己卻被劃傷手臂。鮮血氣味在空氣中炸開的瞬間,柳歆梧感到尾巴骨一陣刺痛——要失控了。
"跑??!"宋知晏捂著傷口大喊。
已經(jīng)晚了。柳歆梧的指甲開始變長,耳尖發(fā)燙。她一把扯下發(fā)繩,栗色長發(fā)間"噗"地冒出兩只毛茸茸的狐耳。
"妖...妖怪!"老王舉刀的手開始發(fā)抖。
柳歆梧的眼睛在暮色中泛起金光。她輕巧地躍起,指甲劃過刀刃迸出火星。老王嚇得轉(zhuǎn)身就逃,卻被什么東西絆倒——一條蓬松的狐尾纏住了他的腳踝。
"誰準你..."柳歆梧的聲音帶著獸類的低吼,"動我的人?"
宋知晏癱坐在地上,分不清是失血過多還是震驚過度。他眼睜睜看著同桌兩年的女孩一爪子拍碎路邊石塊,尾巴在身后炸成絨球。
老王連滾帶爬地逃走后,柳歆梧的耳朵抖了抖,突然僵在原地。她緩緩轉(zhuǎn)身,金色的獸瞳對上宋知晏蒼白的臉。
"...嚇到了?"她小聲問,尾巴不安地掃著地面。
宋知晏的嘴唇動了動:"所...所以上次實驗室的硫酸是你用尾巴掃開的?"
"嗯。"
"上上月食堂著火,是你在廁所隔間用妖力凝水滅火?"
"...嗯。"
"那..."宋知晏突然指著她頭頂,"耳朵能摸嗎?"
柳歆梧"噗"地變回人形,只剩發(fā)間一對顫抖的狐耳:"重點是這個?!"
醫(yī)務室門口,校醫(yī)正在給宋知晏包扎。柳歆梧蹲在花壇邊,把臉埋進膝蓋。她聽見腳步聲靠近,頭頂突然一暖——是宋知晏在摸她的耳朵。
"軟乎乎的。"他傻笑,"比想象中暖和。"
柳歆梧猛地抬頭:"你不怕我?"
"怕啊。"宋知晏在她身邊坐下,"怕你又突然消失。"他指了指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這次總該讓我送你回宿舍了吧?"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柳歆梧的尾巴不知何時又跑了出來,悄悄纏上宋知晏的手腕,像條毛茸茸的護身符。
遠處教學樓頂,白雨蕎調(diào)整望遠鏡焦距:"找到柳歆梧了...等等那是尾巴?"
許肆海湊過來:"我靠!老宋牛逼?。∨莸窖中〗憬?!"
"安靜。"白雨蕎踹他一腳,"她在哭。"
確實有晶瑩的東西落在柳歆梧的尾巴上。宋知晏用沒受傷的手擦她眼淚:"別哭,狐妖的眼淚會變珍珠嗎?"
"笨蛋!"柳歆梧把臉埋進他肩膀,"是你說討厭欺騙..."
"我討厭的是你總一個人扛。"宋知晏輕輕捏她耳尖,"下次被籃球砸,能不能直接一尾巴抽飛北卿天?"
夜風吹過梧桐樹,沙沙聲蓋住了少女的抽泣。當巡邏老師的手電筒照過來時,長椅上只剩下一片飄落的梧桐葉——以及幾根閃著銀光的狐貍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