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李貞英的信任和疼愛,李靖夫婦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和藹地說道,
“既然是英兒的義姐,那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可以多多相處?!?/p>
太乙真人知道李貞英不凡,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只是故作嚴(yán)肅地讓他們?nèi)艘院髣e再調(diào)皮,不準(zhǔn)再化作他人的樣子去逗弄別人。
聞言,李貞英、哪吒和阿涌三人表面上都乖巧地點頭同意,可心里卻還意猶未盡。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傳遞著的小心思,一切盡在不言中,仿佛在期待著下一次的冒險與歡樂。
午后,那暖融融的陽光如同金色的薄紗,慵懶地傾灑在陳塘關(guān)總兵府的院墻上。
哪吒百無聊賴地趴在墻頭,兩條小腿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仿佛是在與那寂靜的時光打著無聲的節(jié)拍。
李貞英出門替他買糖葫蘆去了,此刻,沒有阿姐在身邊相伴,即便是平日里他最愛的墻頭風(fēng)景,都好似失了顏色,顯得索然無味。
“唉——”
哪吒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稚嫩的下巴輕輕抵在手背上,眼神中滿是落寞。
他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阿姐不帶他出門,是因為陳塘關(guān)的百姓都懼怕他。
那些人在背后對他指指點點,一口咬定他是妖怪,是會吃人的魔頭。
可事實上,他連一只小小的螞蟻都未曾踩死過呀。
他是多么渴望能像其他孩子一樣,自由自在地在街頭巷尾玩耍,得到大家的認(rèn)可和喜愛。
就在這時,墻下傳來了熟悉而又輕盈的腳步聲。
殷夫人還未走到近前,遠遠就聽見了兒子那聲飽含著孤獨與無奈的嘆息聲,她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揪了一下,一陣刺痛蔓延開來。
“吒兒,你一個人在墻上干嘛呢?”
殷夫人仰頭輕聲問道,那聲音仿佛是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風(fēng),滿是關(guān)切。
哪吒頭也不回,悶聲悶氣地回了句:
“當(dāng)然是看風(fēng)景啊,難不成看人裸奔啊?”
他這突如其來的粗鄙之語讓殷夫人不禁怔了怔。
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問問兒子這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生怕這樣的詢問會惹得兒子反感。
看著哪吒那孤單而又略顯倔強的背影,她心中滿是心疼,思索片刻后,還是柔聲提議道:
“吒兒,既然英兒今天沒空陪你玩,那娘陪你玩怎么樣?”
“這就不用了吧,”
哪吒撇了撇嘴,話語中故意帶著一絲不屑與失落,
“您可是一個大忙人,哪里有時間陪我玩呀?”
這話就像一根極其纖細卻又尖銳的針,輕輕地扎在了殷夫人心上,讓她的心微微一顫。
她瞬間想起自己總是忙于軍中事務(wù),四處奔波,確實很少有時間能好好陪伴在兒子身邊,她眼眶不由得微微發(fā)熱,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
“沒事的吒兒,”
殷夫人急忙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仿佛生怕兒子拒絕,
“今天娘沒事,娘陪你玩,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