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紫云被黑白無常押走之后,時弈嵐讓翎訣放開榕溪,隨后走到他面前,伸手,商議道:“至于你,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榕溪狼狽的癱坐在地上,不屑的說: “我與你沒什么好說的,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闭f完不服的盯著時弈嵐,眼里面是怨恨。
時弈嵐唇角揚起一抹淡笑,那笑意中卻藏著說不盡的滄桑?!澳阄医詾橼ね跏种械钠遄樱池撝@相似到令人心酸的命運。從出生那一刻起,或許我們的道路便已被劃定,每一步都逃不開那雙冷漠目光的掌控?!?/p>
她停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熾熱,“可吾——不信命!”這一句猶如石破天驚,打破了命運枷鎖的沉寂。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要穿透這天地間所有束縛,向整個世界宣告她對抗命運的決心。
榕溪愣愣地看著時弈嵐,他不敢相信時弈嵐也是冥王的一顆棋子,在外界的認知里時弈嵐是冥王的弟子,他對她可是付出了很多心血,對她很是寵愛。
三界只知鬼王對前任鬼王親眷斬盡殺絕,毫無人性,不放過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但誰又知道,從始至終她都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時弈嵐繼續(xù)道:“在遇到影鶴之前,吾不過是一個被當做祭品的人,遇到他之后,吾是一個殺人機器,一柄打開鬼族大門的鑰匙?!?/p>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冷峻: “你可曾想過,為何鬼族的王會如此輕易的就被影鶴殺了。因為影鶴在做戲,做一場足以騙過三界的戲,他要成為鬼王,要堂堂正正的坐上那個位置。
榕溪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聲音有些顫抖,“你、你的意思是……”
榕溪明白了冥王是想讓他們俐蚌相爭,自己漁翁得利,真是好計謀。
“他連自己的徒弟都能算計,你覺得他會放過你?”時弈嵐冷冷地問。
榕溪沉默片刻,終于開口,“如果我要和你做交易,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時弈嵐嘴角微揚,“他給不了你的,吾能給?!?/p>
榕溪皺眉思索,試探性地問:“你要我做什么?”
時弈嵐眼中閃過一絲篤定?!拔乙屗X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暴風雨前的寧靜?!?/p>
翎訣看著榕溪狼狽的逃走,有些擔心:“他真的會配合我們嗎?”萬一榕溪這家伙出爾反爾把他們給賣了,就玩蛋了。
江陌言自信的說:“會?!币驗樗莻€重情義的人,也很有孝心。
時弈嵐沉默了一會兒,指著空間,嘆了口氣:“撤了吧?!?/p>
從空間出來的那一瞬間,時弈嵐身體一軟,江陌言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滿臉擔心:“沒事吧?”
時弈嵐擺了擺手,看了一眼時睿博他們剛才躲的位置,發(fā)現(xiàn)沒有人,不由得緊張:“他們?nèi)四???/p>
翎訣靠著桌子休息,聞言說到:“開空間的時候順帶將他們送出去了,空間是單向的,知道太多對他們來說反而不好?!?/p>
時弈嵐懸著的心放下了,江陌言對時弈嵐說到:“休息一下?”
時弈嵐點了點頭,剛才恢復本體,消耗了很多精力,她現(xiàn)在就想睡一覺,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合適,只能簡單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