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塵滿懷欣喜地出來迎接,只看見沈梨一個人回來,表情頓然凝固,“怎么只有你?我爹和那些弟子呢?”,沈梨露出悲傷的神色,“對…對不起,允塵師兄,我沒把他們帶回來,魔軍人數(shù)龐大,打死一批,另一批繼續(xù)誕生,掌門和師兄們?yōu)榱司任页鰜?,都死在魔軍手里無一生還!”,白允塵眼神渙散地走回去,沈梨跟在后面,默默地關(guān)門,嘴臉露出得意的笑!
“允塵師兄,你放心,雖然現(xiàn)在潔仙閣就剩我們兩個了,我也會好好服侍你,你是掌門的親生兒子,這新掌門的位置歸你,再召幾個弟子上來,我這兩天和王大哥學(xué)會做飯了,以后你教弟子,我做飯,我們定能把潔仙閣經(jīng)營回以前風(fēng)光!還有還有,那些危險的事咱們就不干了,你沒看見啊,那魔軍活生生把師兄弟們的尸體撕開了,白叔…”
沈梨自顧自地在白允塵背后暢想未來,順帶著描述更加慘烈些,白允塵實(shí)在遭受不住一頭栽倒在地,沈梨收回思緒,跪地拖起他,“允塵!允塵,你怎么樣,你醒醒!允塵?”
沈梨艱難地架住白允塵,回到他房間,剛把他放在床上,風(fēng)刮進(jìn)來放在桌上的一頁紙,飄飄然地落到地上,沈梨撿起來一看,竟是張沒畫完的自己畫像,她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白允塵,喃喃道,“明明對我有心思,為什么要忍?你早一點(diǎn)向我坦白,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這樣!”
【七天后】
白允塵一連昏了七天,沈梨每天都煮好湯,吹涼后用湯勺一點(diǎn)點(diǎn)地喂給他,這一天,沈梨端著湯過來,剛吹涼白允塵的手抓過來,湯勺內(nèi)的湯受到撞擊滴到褥子上,白允塵扶額起來質(zhì)問她,“你是誰?額~我…我又是誰?腦袋好疼啊!”
沈梨先是一驚,隨后欣喜,她清楚白允塵真失憶了,便摸向他的臉,深情款款地說,“允塵,你終于醒了,我是沈梨啊,我…”,她想用原本的名字讓失憶后的白允塵稱呼自己,剛說完,外面電閃雷鳴,旱雷怒吼,沈梨趕緊往回遮掩,“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是通過沈梨認(rèn)識,你叫白允塵,我叫貍芷菡,她嫉妒我和你在一起,開始?xì)蛭?,那一天我和她打起來,你出手幫我,結(jié)果失手殺了沈梨,他的家里人追我們,為了逃命,你給我重新取名為藍(lán)凝雪,我們來到這潔仙閣,后來掌門出面解決這件事,還認(rèn)你為義子,如今潔仙閣的所有人都死在天幽谷里面,這只剩我們兩個了!哦,對!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一對,你常常叫我小雪”
如此荒誕的說辭恐怕沒人會信,但如今丟失記憶的白允塵哪里分的清真假,他就像空空的容器,沈梨往里倒水他就清澈,往里倒墨他就渾濁,白允塵抓起沈梨的臉,熱吻她的嘴唇,沈梨閉眼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愛情,白允塵的內(nèi)心還是不愿意涉及這段感情,他的吻戛然而止!
沈梨睜開眼睛,用盡全身力量,猛地將白允塵狠狠推倒在那張雕花床榻之上。床榻不堪重負(fù),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榻上原本疊放整齊的錦被也被這一動作帶得凌亂不堪。
沈梨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月光勾勒出她冷艷的輪廓,恰似暗夜中伺機(jī)而動的妖魅,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勢在必得的侵略氣息。她迅速跨坐在白允塵腰間,雙手像鉗子一樣死死按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都要嵌入他的肌膚里,聲音里透著不容抗拒的狠勁,“阿塵,你可算來到我身邊了,這次不會再遠(yuǎn)離我。”
白允塵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梨便俯身而下,堵住了他的唇。她的舌尖強(qiáng)勢地探入,肆意掠奪著他的呼吸,白允塵奮力掙扎,胸膛劇烈起伏,試圖大口呼吸,可沈梨的吻密不透風(fēng),讓他根本無法喘息。
一番激烈掙扎后,白允塵腦海中閃爍自己曾經(jīng)拒絕沈梨的畫面,斷斷續(xù)續(xù)的,他氣喘吁吁,眼中滿是不甘與疑惑,緊緊盯著沈梨,“沈梨,你為何要如此?我與你之間,究竟是何糾葛?”
沈梨并不回答,滾燙的吻從他的唇角一路向下,落在脖頸處,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痕跡。她的手也順著他的肩頭緩緩向下游移,感受著他肌肉的緊繃與抗拒。
“允塵,你只能是我的!我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現(xiàn)在我們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沈梨貼著他的耳畔低語,溫?zé)岬臍庀姙⒃谒牟鳖i,白允塵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定不會虧待你?!?/p>
說著,她的手繼續(xù)向下,白允塵渾身一顫,眼中抗拒更甚,用力扭動身軀,想要擺脫沈梨的掌控,沈梨卻不管不顧,沉浸在這場單方面的愛意征伐中。她猛地用力,將白允塵的雙手舉過頭頂,單手死死壓制,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撕開他的衣襟,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寂靜夜里格外刺耳。
白允塵胸膛袒露,眼中滿是驚怒與羞恥,他憤怒咆哮?!吧蚶?!你這是瘋魔了!”沈梨充耳不聞,眼神狂熱,俯下身,牙齒輕咬住他的鎖骨,留下一排帶著血絲的齒痕,白允塵吃痛悶哼,身軀顫抖得愈發(fā)厲害,沈梨的發(fā)絲肆意垂落在白允塵身上,她不管白允塵如何掙扎,膝蓋用力抵住他的雙腿,讓他動彈不得。她的手一路向下,粗暴地扯掉他腰間束帶,白允塵滿臉屈辱,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無力阻止。
突然,白允塵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一翻身,將沈梨壓在身下。他雙眼通紅,像一頭被逼至絕境的猛獸,聲音中帶著憤怒與質(zhì)問,“沈梨,你太過放肆!”沈梨卻神色平靜,眼中依舊是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白允塵的臉頰,柔聲道,“允塵,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掌心?!?/p>
沈梨一邊說著,雙腿一勾,熟練地纏住白允塵的腰,再一用力,又將他翻了回去。緊接著,她從枕下抽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絲絳,動作迅速地將白允塵的雙手捆綁在床頭,白允塵掙扎得更劇烈,可一切都只是徒勞。
沈梨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允塵,眼神里愛意與瘋狂交織,“允塵,這世間萬物都可背叛我,唯有你不能。你是我的劫,也是我的命?!?/p>
她俯下身,鼻尖輕觸白允塵的鼻尖,呼吸交融,白允塵別過頭,不愿看她,沈梨卻猛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隨后重重吻了上去,這一吻激烈又蠻橫,帶著絕對的掌控欲。
白允塵推走她,沈梨踉蹌著連續(xù)后退好幾步,撞到桌子上才停下來,她扶著桌子站好,此刻沈梨披頭散發(fā)的樣子越看越瘋癲,“你干嘛?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嗎?”,白允塵裹好衣服,“小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沒受傷吧,我現(xiàn)在腦袋很亂,這種事情又不是非得現(xiàn)在做的,等我緩緩,好嗎?”,沈梨整理自己的衣服點(diǎn)頭,“可以!是我太過了,我是真的怕你離開我,你先休息,我走了!”,沈梨在門口回望,縷好頭發(fā),“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有大把的時間,總有一天,你心甘情愿地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