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是郭隊,他腳步踉蹌,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虛弱感,卻強撐著擋在兩個女人身前,氣息微弱地說道:“你們沒事吧?我接了電話就往這邊趕,剛到對面花壇就被這家伙偷襲打暈了?!鄙蚶孚s忙扶住郭隊,焦急地問道:“我們沒事,你怎么樣?”
郭隊抬手一抹嘴角,擦掉那抹刺目的血跡,雙腿好似生根一般,強撐著站直。他的眼眸仿若兩把利刃,直直地射向持刀男人,厲聲喝道:“你逃不掉的,放下武器,自首吧!”男人扯動嘴角,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冷笑,那笑聲猶如夜梟啼鳴,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就憑你?今天你們都得死!”話音剛落,他手腕一翻,寒光閃爍的匕首裹挾著呼呼風聲,直刺向郭隊胸口。
郭隊反應極快,側開身一閃,可還是遲了一步,鋒利的匕首如惡蛇一般,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劃開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瞬間滲了出來,眨眼間便染紅了他的衣袖,滴滴鮮血濺落在地板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李靈靈看到這一幕,驚恐地尖叫起來,那叫聲劃破了屋內緊張壓抑的空氣。慌亂之中,她伸手抓起身邊的花瓶,用盡全身力氣朝著男人砸去?;ㄆ繋еL聲呼嘯而去,男人卻只是輕輕側身,便輕松躲開。緊接著,他腳下發(fā)力,如餓狼撲食一般,一個箭步沖向李靈靈。李靈靈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只能緩緩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原本就受傷的郭隊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他如同一頭發(fā)狂的公牛,拼盡全力撲了過去。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匕首直直地刺進了郭隊的后背,刀刃沒入血肉,刀柄在燈光下微微顫動。
“郭隊!”沈梨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那聲音仿佛要將靈魂都撕裂。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朦朧。郭隊的身體緩緩倒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用盡最后的力氣朝著沈梨喊道:“別管我,帶著證據走!”
沈梨咬著牙,腮幫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強忍著內心如潮水般洶涌的悲痛,轉身朝著藏U盤的地方奔去。她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在地板上踏出一連串沉重的聲響。
男人一腳踢開郭隊的身體,郭隊的身體如破布娃娃一般,被踢得滾出數米遠。男人又惡狠狠地朝著沈梨追了過來,他的腳步聲在地板上敲出令人膽寒的節(jié)奏。李靈靈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她的眼神中透著決絕,沖過去猛地死死抱住男人的腿,哭喊道:“薇,你快跑!”男人憤怒地咆哮著,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不斷地掙扎,手中的匕首如雨點般瘋狂地刺向李靈靈。一下又一下,匕首刺進李靈靈的身體,鮮血飛濺而出,濺到男人的臉上、衣服上,李靈靈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可她的雙手依舊緊緊地抱著男人的腿,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為沈梨爭取著寶貴的逃跑時間。
沈梨拿到U盤,不顧一切地從窗戶跳了出去。落地時,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很快穩(wěn)住身形,在黑暗的街道上拼命地奔跑。風聲在她耳邊呼嘯而過,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郭隊和李靈靈倒在血泊中的畫面,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眼前的世界變得影影綽綽。
然而,沈梨還沒跑多遠,一群黑衣人就如鬼魅般突然冒了出來,將她團團包圍。他們身著黑色西裝,頭戴黑色墨鏡,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一群從地獄爬出的惡魔。沈梨驚恐地看著四周,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U盤,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心中充滿了絕望。這些人二話不說,上前架住沈梨的胳膊,將她拖上了一輛車。沈梨拼命掙扎,雙腳亂踢,雙手用力揮舞,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這些人的束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塞進車里。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座陰森的別墅前。別墅的大門緊閉,兩側的石柱上雕刻著猙獰的獸頭,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恐怖。沈梨被粗暴地拽下車,她抬起頭,看到了別墅大門上的標志—礁山別墅。她的心猛地一沉,知道自己還是落入了趙承譽的手中。
別墅內,燈光昏黃而黯淡,給整個空間籠罩上一層詭異的氛圍。趙承譽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他看著被押進來的沈梨,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陰冷:“賀知薇,你命還挺大,不過現在你和證據都歸我了?!?/p>
就在這時,掃一掃功能再次出現,識別到此人就是趙承譽,沈梨心中一喜,表面卻不動聲色,嘴角微微上揚,淺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笑容一閃而過,快到讓人難以察覺,但還是被趙承譽捕捉到了,“你笑什么?”趙承譽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
沈梨深吸一口氣,挺直脊梁,毫不畏懼地回望著趙承譽,嫵媚地叼住U盤,親上趙承譽的嘴巴,等到趙承譽咬住U盤,她騎在趙承譽腿上,“我在笑我的計劃成功了,現在最礙事的刑警隊長也死了,幸京市這座城全聽我們的了!”,趙承譽讓她搞蒙了,“等會,你在說什么?”,片刻之后趙承譽明白了,大笑道。“哈哈哈,所以從你錄下視頻那一刻起就是你的計劃”,沈梨再一次親吻他脖子,殷紅的口紅印落在趙承譽的側頸上,在他耳邊輕柔的細語,“當然,你我相戀這么久,我怎會忍心背叛你?我的人早已是你的,這顆心現在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