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大人,您為了一個鳳族女子,竟甘愿如此付出,真是令人…欽佩?!?青崖那語氣,酸得呦,隔著八百里地都能聞到。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被鎮(zhèn)壓在昊天塔底的魔尊殘魂,像個被熊孩子捅了的馬蜂窩,突然暴起!
一股黑得發(fā)亮的霧氣,帶著濃烈的硫磺味兒,像是火山爆發(fā)一樣,從塔底“咚”的一聲噴涌而出,直沖云霄!
黑霧中,傳來魔尊殘魂那讓人想撓墻的尖銳笑聲:“嘎嘎嘎嘎!愚蠢的螻蟻!你們以為,憑一座破塔就能困住本尊嗎?!天真!”
黑霧瞬間化作無數(shù)道黑色的利刃,帶著死亡的氣息,像不要錢的暴雨梨花針一樣,朝著南淵天帝和沈燼襲來!
南淵天帝瞳孔猛地一縮,快到出現(xiàn)殘影,一把將沈燼推開,自己則硬生生地承受了黑霧的攻擊!
“噗——” 一口帶著金色的鮮血,像不要錢的水龍頭一樣噴涌而出,他的左肩被黑霧刺穿,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黑色的魔氣像跗骨之蛆一樣,瘋狂地腐蝕著他的血肉。
劇烈的疼痛,讓他那張常年冰山臉?biāo)查g變得蒼白,但他卻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不羈:“鳳凰,你欠我一條命,現(xiàn)在……開始還!”
青崖看著這一切,眼神閃爍不定,像個算盤珠子一樣精明。
他緩緩地將手中的地圖展開,那地圖材質(zhì)古樸,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上面赫然標(biāo)注著……魔尊復(fù)活的關(guān)鍵節(jié)點!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直安靜如雞的靈凰,突然有了動作。
它用小巧而堅硬的喙,輕輕地啄著沈燼的手心,一下又一下,然后,用它那雙清澈的眼睛,直直地指向青崖藏匿的密室。
那密室隱藏得極深,若不是靈凰天生對危險的敏銳,恐怕任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南淵天帝”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
沈燼咬了咬牙,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倔強:“總比被魔尊控制強!” 她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更糟了,與其在這里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心意已決。
推開密室的石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密室中央,一個模糊的幻影緩緩顯現(xiàn),正是青崖!
“天帝大人,別來無恙啊?!?青崖的幻影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勝券在握,“您當(dāng)年為了鎮(zhèn)壓魔尊,失去了那么多,如今,何不讓鳳凰助您一臂之力,奪回屬于您的一切?”
南淵天帝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你當(dāng)我是魔尊的走狗?”
“天帝大人說笑了,我只是在為您提供一個……雙贏的選擇?!?青崖的聲音陰森而低沉,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就在這時,異變再次發(fā)生!
魔尊殘魂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竟然直接操控了密室中的陣法!
整個密室瞬間被一層黑色的光芒籠罩,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青崖的幻影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猛地?fù)湎蛏驙a,速度之快,令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小心!” 南淵天帝怒吼一聲,想都沒想,橫臂擋在沈燼身前。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讓人頭皮發(fā)麻。
青崖的攻擊,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南淵天帝的肩頭。
魔血,混著他自己的鮮血,滴落在沈燼的裙裾上,像一朵朵妖艷的紅色花朵。
沈燼愣住了,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身影,看著他痛苦卻依舊挺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南淵天帝。
她看到,他眼尾有一道細(xì)長的舊傷——那是千年前,為了救鳳族,與魔尊大戰(zhàn)時留下的。
那道傷痕,像一道歲月的刻痕,記錄著他的榮耀,也記錄著他的犧牲。
她一直以為,他冷酷無情,高高在上,卻沒想到,他竟然也曾為了別人,付出過這么多。
而現(xiàn)在,他再一次為了她,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仿佛靜止了。
青崖的真身,緩緩地從暗處走出,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手中,握著半張殘破的地圖……
“若想逃出此塔……”青崖真身,像個午夜驚魂里的老僵尸,緩緩地從暗處挪了出來。
他那張臉,慘白得跟剛從墳里刨出來似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手里,攥著半張破破爛爛的地圖,那玩意兒看著比我奶奶的裹腳布還滄桑。
“若想逃出此塔……”青崖的聲音,像生銹的鐵鏈拖在地上,嘎吱嘎吱的,“需用鳳凰的血,重鑄封印。”
這老小子,終于圖窮匕見了!
沈燼聽了這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二話不說,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一滴晶瑩剔透的血珠,帶著鳳凰一族特有的神圣氣息,搖搖欲墜。
血珠眼看就要滴落,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南淵天帝動了!
他的速度快如閃電,像一頭獵豹,瞬間將沈燼攬入懷中。
他身上的魔氣,像不要錢的顏料,瘋狂地涌動,在兩人之間織成一道黑色的保護(hù)屏障。
“轟隆——”
魔尊殘魂的咆哮,震得整個昊天塔都搖搖欲墜,感覺下一秒就要塌下來,直接把他們埋在里面。
南淵天帝悶哼一聲,一口帶著黑色絲線的鮮血,噴灑在地上,發(fā)出“呲呲”的腐蝕聲,地面都被灼燒出一個個小坑。
“你……”沈燼驚呼一聲,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緊緊地錮住。
“別動!”南淵天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記住,你借我軀殼,我就護(hù)你周全?!?/p>
說著,他竟然將自己口中剩余的魔血,一點一點地渡給了沈燼。
那魔血帶著狂暴的力量,像一把雙刃劍,既能修復(fù)傷勢,也能吞噬靈魂。
沈燼只覺得一股冰冷而強大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體,她的經(jīng)脈,像要被撐爆了一樣,劇痛難忍。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靈凰,突然有了動作。
它像個辛勤的小蜜蜂,飛快地從青崖的密室里叼出一張紙片,然后,撲棱著翅膀,飛到沈燼的面前,將紙片放在她的掌心。
沈燼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另一半殘破的地圖!
兩張地圖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完整的路線圖,上面用古老的文字,標(biāo)注著一個個神秘的地點,最終,所有的路線都指向……昊天塔的塔心祭壇!
青崖的陰謀,在血色中,初現(xiàn)端倪。
南淵天帝緩緩地松開了沈燼,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但他卻依舊挺直著脊梁,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青崖,仿佛要將他看穿。
“你……”南淵天帝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但他卻依舊用一種充滿壓迫感的語氣說道,“究竟想做什么?”
青崖沒有回答,只是陰森森地笑了笑,然后,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半張地圖……
“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