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云的背叛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兩人的心臟。
原本他們以為已經(jīng)找到了一條安全的逃生路線,卻沒想到熾云故意泄露了他們的行蹤,讓陰蝕魔將迅速攔截了他們。
當(dāng)他們抵達(dá)昊天塔頂層時(shí),卻發(fā)現(xiàn)陰蝕魔將早已在此等候,宛如一只蓄勢(shì)待發(fā)的惡狼。
“青崖大人說,天帝必會(huì)為鳳凰擋下這招‘噬天’?!蹦⒌穆曇衾淇釤o情,手中半張殘圖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南淵天帝的他緊握住沈燼的手,低聲警告:“鳳凰,小心!”
沈燼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但她沒有絲毫退縮。
她迅速調(diào)動(dòng)神識(shí),試圖讀取魔將的記憶。
魔將的記憶中,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將她壓制,但她咬緊牙關(guān),硬生生地突破了那股力量的封鎖。
她發(fā)現(xiàn),陰蝕魔將布下的血陣,其陣眼竟然是南淵天帝的魔血!
“這……這怎么可能?”沈燼心中驚駭不已,但時(shí)間不容她多想。
她迅速掐訣,將涅槃火注入陣眼。
火光瞬間洶涌而出,照亮了整個(gè)塔頂,將周圍的黑暗一掃而空。
陣眼里,南淵天帝的魔血如火如荼地燃燒,發(fā)出刺耳的嗤嗤聲。
陰蝕魔將厲聲大喝,試圖阻止沈燼,但為時(shí)已晚。
血陣開始劇烈動(dòng)蕩,魔將的面容變得扭曲不安。
就在這時(shí),青崖的真容從魔將體內(nèi)顯現(xiàn),他冷笑著:“鳳凰,你真是自作聰明!”
沈燼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毫不猶豫地咬破指尖,用鮮血畫出一個(gè)困陣,將青崖的本體困在陣中。
她的眼中燃燒著憤怒與決心,宛如涅槃鳳凰般不可一世。
“青崖,你也有今天!”沈燼的聲音冰冷而堅(jiān)定,手中涅槃火的光輝更加熾烈。
南淵天帝感受到沈燼的行動(dòng),他毫不猶豫地徒手撕開魔將的胸膛,魔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將四周染得一片猩紅。
他厲聲道:“鳳凰,快毀陣!”
沈燼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她沒有一絲動(dòng)搖。
她將涅槃火注入南淵天帝的傷口,炙熱的溫度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南淵天帝的魔血與涅槃火交融,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整個(gè)塔頂都在顫抖。
“燼兒……”南淵天帝的聲音微弱,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堅(jiān)定。
他用力握緊了她的手,仿佛在告訴她,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huì)放開她。
突然,沈燼的目光掃過南淵天帝的眼尾,那里的舊傷在魔血的刺激下變得更加明顯。
她的心猛地一沉,不顧一切地將更多的涅槃火渡入他體內(nèi)。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
“南淵……”沈燼的聲音顫抖,但她沒有停下。
她的眼神堅(jiān)定,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注入他體內(nèi)。
南淵天帝的眉頭緊鎖,他感受到涅槃火與魔血在體內(nèi)交融,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涌動(dòng)。
他仰天長嘯,聲音震得整個(gè)塔頂都為之顫抖。
“青崖,你還有什么招數(shù)?”南淵天帝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威嚴(yán)。
他用力一揮手,魔將的身體被強(qiáng)大的力量撕裂,化為灰燼。
就在這時(shí),魔界方向的天**然變得異常陰沉,一輪血月在天際緩緩升起,將一切都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這……這是什么?”陰蝕魔將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他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
“這是……新的開始?!鄙驙a的聲音輕輕響起,但她的眼神卻堅(jiān)定無比。
南淵天帝的
“無論前方是何等艱難,我都會(huì)與你并肩作戰(zhàn)?!甭曇舻统炼辛Γ路鹗难园銏?jiān)定。
就在這時(shí),魔界的血月突然變得更加明亮,仿佛在預(yù)示著什么。
“青崖,你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南淵天帝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仿佛在迎接更大的挑戰(zhàn)。
昊天塔頂,風(fēng)聲鶴唳,涅槃火與魔血交融,爆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南淵天帝仰天長嘯,嘯聲中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他周身魔氣翻涌,如同一尊浴火重生的魔神,令人望而生畏。
與此同時(shí),魔界方向,一輪血月緩緩升起,將原本昏暗的天空染成一片猩紅。
血月的光輝灑在南淵天帝身上,為他增添了一抹詭異的色彩。
陰蝕魔將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他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寸寸崩裂,最終碎成齏粉,消散在天地之間。
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熾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他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天帝大人……竟以凡軀吞噬天地靈氣……這…這簡直是逆天而行!”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背叛,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后悔。
青崖的尖叫聲在塔頂回蕩,尖銳刺耳,如同厲鬼的哀嚎。
沈燼的目光卻被南淵天帝嘴角溢出的鮮血所吸引。
那抹鮮紅,在血月的光輝下顯得格外刺眼,如同在她心頭狠狠地扎了一刀。
她下意識(shí)地伸手,輕輕觸碰他冰涼的唇。
指尖的觸感,冰冷刺骨,讓她心中一顫。
她想起南淵天帝眼尾的那道舊傷,那道傷疤,在魔血的刺激下,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天帝大人……”她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悲傷和心疼。
“你的眼尾傷口……是當(dāng)年為鳳族擋下魔尊一擊留下的?”
南淵天帝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冰冷而有力,仿佛要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燼的心,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抬頭看著南淵天帝,她不明白,為什么他會(huì)為鳳族擋下魔尊的一擊?
為什么他會(huì)如此在意她?
“燼兒……”南淵天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有些事,現(xiàn)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shí)候……”
他頓了頓,“但你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huì)保護(hù)你。”
他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沈燼的腦海中炸響。
她怔怔地看著他,一時(shí)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就在這時(shí),塔頂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dòng)。
腳下的地面開始龜裂,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不好!”南淵天帝的臉色驟變,“這是……青崖的傳送陣!”
他話音未落,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地面升騰而起,將沈燼和南淵天帝籠罩其中。
“燼兒!”南淵天帝發(fā)出一聲驚呼,想要抓住沈燼的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白光一閃而逝,沈燼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南淵天帝一人,站在破碎的塔頂,望著空空如也的四周,
“青崖……”他咬牙切齒,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你竟敢……”
他猛地轉(zhuǎn)身,目光落在了魔界方向的那輪血月上。
“等著我……”他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
“我一定會(huì)找到你……”
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那輪血月,卻又無力地垂下。
“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