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虛影的血翼展開,遮天蔽日,仿佛要將整個昊天塔都吞噬進(jìn)去。
那翼尖劃破空間,發(fā)出刺耳的尖嘯,像是地獄惡鬼的獰笑。
“鳳凰的血契,不過是魔君的養(yǎng)料!”虛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仿佛沈燼的舉動在他眼里只是個笑話,一個不自量力的飛蛾撲火。
南淵天帝眼角肌肉抽搐,反手扣住沈燼的手腕,魔血凝成黑色的鎖鏈,冰涼刺骨。
“別用本源之力,它會……”他想說,它會耗盡你的生命,讓你灰飛煙滅。
可話還沒說完,沈燼指尖的涅槃火,就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出,與他手腕上的魔血交融。
赤金色的火焰瞬間爆發(fā),照亮了整個昊天塔,也照亮了南淵天帝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
他愣愣地看著那火焰,像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耀眼的光芒。
虛影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
然后,它竟變換了形態(tài),化作了守塔仙君的模樣,一臉悲痛欲絕:“沈燼,你竟害死熾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沈燼心頭一震。
熾云?
那個對她照顧有加,如同兄長一般的守塔仙君?
他死了?
南淵天帝猛地將她按在胸前,寬闊的胸膛成了她最堅實的依靠。
魔血在他身上迅速蔓延,如同黑色的鎧甲,將她緊緊包裹。
“別信!這是幻象,是這老魔頭的詭計!”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可就在這時,沈燼的靈凰卻發(fā)出一聲悲鳴,凄厲的聲音直刺她的靈魂深處。
她的識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熾云臨終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刻在她手心的陣圖——那正是昊天塔核心的控制陣法!
一瞬間,沈燼如遭雷擊。難道……難道熾云真的是被她害死的?
就在這時,噬靈蠱的黑霧突然沖破赤金色的火焰,如同惡鬼般撲向沈燼。
南淵天帝眼角的舊傷崩裂,鮮血順著眼角流下,如同紅色的淚珠。
“小心!”他低吼一聲,將沈燼護(hù)在身后。
沈燼咬破指尖,將帶著涅槃之力的鮮血抹在南淵天帝的傷口上。
金紅色的火焰瞬間與魔血共鳴,順著他的經(jīng)脈,纏繞上兩人的身體。
“你的魔血里有我的命,”沈燼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著南淵天帝,“我用它,破了這該死的虛影!”
她話音剛落,兩人身上的火焰猛地暴漲,化作一條巨大的火龍,咆哮著沖向魔尊虛影。
“不自量力!”虛影冷笑一聲,巨大的血翼猛地一扇,掀起一陣狂風(fēng),試圖將火龍吹散。
但這一次,火焰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任憑狂風(fēng)如何肆虐,都無法將其熄滅。
反而越燒越旺,越燒越猛烈,仿佛要將整個天穹都燃燒殆盡。
“這……這不可能!”虛影的聲音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慌亂。
就在這時,守塔仙君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虛影身后,手中握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劍……
守塔仙君的劍光突然刺穿南淵天帝的后心,冰冷的劍尖幾乎穿透他的胸膛,但觸及血焰的瞬間,劍身瞬間化為齏粉。
南淵天帝的身體猛然一震,喉間滾著血沫,低低的笑聲如同地獄的低吟:“沈燼,你可知血契一旦成形,便是……”
話音未落,天穹猛地一暗,一道紫霄雷劫從天而降,直劈向兩人。
那雷光如同巨龍般怒吼,撕裂虛空,帶來無盡的毀滅之力。
南淵天帝面色驟變,目光與沈燼對視,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
“別怕,有我?!彼统恋穆曇羧缤坐Q,卻帶著溫暖的溫度,緊緊握住沈燼的手。
“我們都能撐過去!”沈燼的眼眸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涅槃火在他體內(nèi)洶涌澎湃,與魔血共鳴,形成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
雷光在兩人周圍瘋狂劈落,卻無法觸及他們的身體。
相反,那火焰與雷光交纏,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虛影在雷光中嘶吼,那聲音如同被割裂的嘶鳴,痛苦而絕望:“這……這不可能!鳳凰的血契竟能壓制魔尊殘魂!”
沈燼的靈凰突然從她體內(nèi)飛出,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與雷光交纏。
那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撕裂虛影的血翼,將它逼向絕境。
南淵天帝的魔血在這光芒中愈發(fā)熾烈,如同黑色的洪流,與涅槃火相互激蕩,形成一股震撼天地的力量。
“這……這不可能!”虛影的聲音愈發(fā)虛弱,最終化為一絲微弱的呢喃,被雷光吞噬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陰蝕魔將的嘶吼,那聲音如同惡鬼般凄厲:“主上!天劫壓制不了太久!”
南淵天帝的瞼上閃過一道決然,他猛地將沈燼推向一旁,雙眸中魔血與涅槃火共鳴的光芒愈發(fā)耀眼,如同兩道燃燒的火柱。
“沈燼,準(zhǔn)備好了嗎?”他低沉的聲音中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沈燼咬緊牙關(guān),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準(zhǔn)備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疑慮與恐懼都消散無蹤。
南淵天帝”
話音未落,他猛然一揮手,魔血與涅槃火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火龍,咆哮著沖向雷光中的天劫。
雷光與火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毀滅性的力量,震撼了整個昊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