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火焰如狂舞的巨蟒,在昏暗的冥界撕開一道道灼目的裂痕。
爆炸聲震耳欲聾,飛濺的碎石像雨點般落下,砸得沈燼頭皮發(fā)麻。
閻羅的冷笑聲從濃煙中傳來,陰森森的,像午夜的鬼哭狼嚎,聽得人毛骨悚然。
“就這點本事?真是讓人失望?!?/p>
“我去,這家伙是屬小強的嗎?怎么打都打不死!”沈燼抹了把臉上的灰,感覺自己快要累趴下了。
南淵天帝也好不到哪兒去,魔尊殘軀本就與他的魂魄不完全契合,長時間的戰(zhàn)斗讓反噬越來越嚴重,他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卻依舊緊緊護在沈燼身前。
“燼兒,當心!”他低吼一聲,魔氣翻涌,堪堪擋住了巨型傀儡勢大力沉的一擊。
那傀儡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地面被震得龜裂,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耗死?!鄙驙a咬緊牙關,心臟怦怦直跳,像擂鼓一般。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抗議。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是鳳族最后的希望,她必須撐下去!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沈燼的腦海。
“神識共鳴!我怎么把這個忘了?”她猛地抬起頭,鳳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強忍著身體的疲憊,閉上眼睛,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神識共鳴上。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南淵天帝的魂魄,在一種奇異的頻率下共振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南淵天帝的思緒,他的擔憂,他的焦急,以及他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溫柔。
巨型傀儡的行動模式,復活法陣的符文結構,一切都在她的腦海中纖毫畢現(xiàn)。
她甚至能感受到法陣中流動的能量,那是一種古老而邪惡的力量,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找到了!”沈燼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四射,“它的動力核心在胸口!”
南淵天帝心領神會,沒有絲毫猶豫,調動全身魔氣,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擊巨型傀儡的胸口。
“轟!”一聲巨響,傀儡的胸口出現(xiàn)了一道明顯的裂痕,動作也明顯遲緩了下來。
魔傀師見狀,氣急敗壞地嘶吼著,瘋狂地操控傀儡進行反擊,但已經(jīng)無濟于事。
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南淵天帝敏銳地捕捉到了閻羅干擾法術的破綻。
原來,每次閻羅施展法術時,他的右手食指都會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芒。
“燼兒,掩護我!”南淵天帝低喝一聲,突然向閻羅發(fā)動了一次佯攻。
閻羅果然上當,下意識地抬起右手,食指指尖光芒一閃。
就是現(xiàn)在!
南淵天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閻羅的右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的小伎倆,到此為止了?!?/p>
沈燼瞅準機會,小宇宙爆發(fā),瞄準那傀儡的動力核心就是一頓猛輸出。
“給我碎!”她大喊一聲,金色的火焰如脫韁的野馬般狂涌而出,狠狠地撞擊在傀儡的胸口。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傀儡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癱軟在地,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搞定!”沈燼得意地拍了拍手,雖然渾身酸痛,但心里那叫一個爽!
與此同時,南淵天帝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閻羅那老小子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被他抓了個現(xiàn)行。
“燼兒,快過來!”南淵天帝朝她招了招手,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沈燼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還沒來得及慶祝勝利,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緊緊包裹,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了。
“什么情況?!”沈燼驚呼一聲,感覺自己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罐頭里,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南淵天帝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嘗試著用魔氣攻擊結界,卻發(fā)現(xiàn)這結界堅不可摧,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該死的閻羅!”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竟然使出這種陰招!”
沈燼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結界的力量詭異莫測,讓她感到一陣心悸。
難道他們又要被困住了嗎?
這冥界之旅真是讓人一言難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早知道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們必須想辦法破局,否則就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被困在黑暗的結界中,沈燼和南淵天帝背靠著背,感受著彼此的體溫,這讓他們在絕望中找到了一絲慰藉。
四周靜得可怕,只有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在回蕩。
沈燼能感覺到南淵天帝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那是魔氣反噬的跡象。
她不禁有些擔憂,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冰冷刺骨,卻緊緊地回握著她,仿佛在傳遞著無聲的安慰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