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和解后的第三個月,姚鑒栩身著香檳金色斜肩禮服站在畫廊開幕式現(xiàn)場。低胸設(shè)計襯得她肩頸線條柔美,耳垂上的珍珠墜子隨著談笑輕輕晃動。展廳內(nèi)賓客往來如織,數(shù)位青年藝術(shù)家圍在她身邊,目光里滿是傾慕與熱忱。
凌云霄握著威士忌酒杯站在角落,深灰色西裝下的手指無意識收緊。當那個留著亞麻色頭發(fā)的新銳畫家第三次將紅酒遞給姚鑒栩時,他聽見自己喉間溢出一聲悶哼。記憶突然閃回蘇黎世的雨夜——那時的她也是這般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卻差點被誤會推離自己的世界。
"凌總這么兇的眼神,是要把那小子生吞了?"羅茜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如今的她褪去了張揚,穿著簡約的黑色套裙,"你那位小嬌妻啊,最近可是被歐洲藝術(shù)圈捧成了'繆斯女神'。"
凌云霄沒理會她的調(diào)侃,目光始終追隨著人群中的姚鑒栩。她正仰頭大笑,發(fā)間碎鉆發(fā)卡折射出璀璨光芒,比記憶里地震時那個狼狽的姑娘,比米蘭重逢時冷艷的她,都更加耀眼奪目。嫉妒像毒蛇噬咬心臟,可當她轉(zhuǎn)身沖他露出梨渦時,所有酸澀又化作了柔軟。
深夜回到公寓,姚鑒栩剛卸完妝,就被從身后環(huán)住的手臂圈進懷里。凌云霄的下巴抵在她發(fā)頂,悶悶開口:"那個畫家看你的眼神,比我看新收購的項目書還專注。"
她轉(zhuǎn)身時撞進他微慍的目光,突然覺得有趣。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故意逗他:"凌總這是在吃醋?可當初是誰在蘇黎世,被羅茜勾著領(lǐng)帶都不躲開?"
話音未落,腰間的手驟然收緊。凌云霄低頭咬住她的唇,輾轉(zhuǎn)廝磨間帶著獨占的意味。"現(xiàn)在知道怕了?"他聲音沙啞,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姚鑒栩,你越漂亮,我越想把你藏起來。"
姚鑒栩輕笑出聲,雙臂勾住他的脖頸。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映得她眼角的細紋都鍍上柔光。"凌總這控制欲,不如用在正途?"她在他唇上輕啄,"比如,明天陪我去試婚紗?"
凌云霄的呼吸陡然停滯,眼底翻涌的情緒化作溫柔的笑。他將她抱坐在梳妝臺上,鏡子里倒映著相擁的兩人——她眼角細紋里藏著歲月沉淀的風情,他鬢角隱約的白發(fā)見證著過往的波折。當他再次吻下來時,窗外的星光都不及懷中這抹溫暖的笑意璀璨。
凌云霄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掌心貼著她后腰輕輕摩挲,將人更緊地摟進懷中。他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老婆剛剛好,今天晚上讓我曖昧曖昧。"
姚鑒栩感覺臉頰發(fā)燙,伸手抵住他胸膛卻推不動分毫。鏡中兩人交疊的身影曖昧糾纏,她望著他眼底翻涌的熾熱,忽然想起地震時那個渾身濕透卻將她護在懷里的少年,想起蘇黎世雨夜他失控的模樣,如今都化作了這般溫柔又霸道的眷戀。
"霸道總裁還會撒嬌?"她偏頭躲開他落下的吻,指尖卻不自覺繞著他領(lǐng)口的紐扣打轉(zhuǎn)。話音未落,就被凌云霄托著后頸重新帶回身前,細碎的吻落在她泛紅的眼角、高挺的鼻尖,最后輾轉(zhuǎn)停在唇上。
"對你,只能沒原則。"他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廝磨,帶著酒氣的呼吸混著雪松香水味將她徹底籠罩。梳妝臺上的首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月光透過紗簾勾勒出兩人糾纏的輪廓,比她畫布上任何浪漫筆觸都要動人。
姚鑒栩伸手勾住他脖頸,在唇齒交纏間輕笑:"那凌總打算怎么'曖昧'?"回應(yīng)她的是更熱烈的親吻,凌云霄將她抱起走向臥室,途中不忘咬著她耳垂低語:"用一整晚時間,讓你重新記起誰才是你的'偏愛'。"
窗外夜色漸深,屋內(nèi)溫度卻節(jié)節(jié)攀升,被月光浸透的紗簾后,愛意在曖昧的氣息里肆意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