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小姐馬首是瞻!"眾人齊聲應和。
我胸口發(fā)熱,眼眶濕潤。這些人大多已年過半百,卻依然堅守著十七年前的誓言。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諸位,皇后已經控制了禁軍,明日午時就要在朱雀門外處決我。皇帝被軟禁,七殿下重傷,我們..."
"小姐不必擔憂。"一位身著六品官服的文士打斷我,"下官趙明誠,現(xiàn)任兵部職方司主事。沈家軍雖散落各處,但能在一日之內集結三千精銳。"
"三千?"我驚訝地看著他,"這么多人在京城,竟無人察覺?"
趙主事笑了:"小姐有所不知。京城禁軍三營中,有兩營統(tǒng)領是沈將軍舊部。九門提督麾下,也有我們的人。"
一位身著錦袍的富商模樣的人補充道:"老朽掌管京城漕運,手下船夫、腳夫數(shù)百人,隨時可以投入戰(zhàn)斗。"
我看向南珩,他眼中同樣閃爍著驚訝的光芒。沈家軍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龐大。
"諸位,"我挺直腰背,聲音漸漸堅定,"皇后不僅想殺我,更想借機除掉七殿下和皇帝,扶植二皇子登基。更可怕的是,她與北狄勾結,意圖割讓北疆三鎮(zhèn)。"
"什么?!"眾人大嘩。
"所以,我們不僅要救我,更要救皇上,保江山!"我高舉令牌,"愿意隨我一戰(zhàn)的,留下。有家室牽絆的,現(xiàn)在退出也不失為好漢。"
沒有一人移動腳步。老將軍陳勇哈哈大笑:"小姐太小看沈家軍了!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十七年,豈會臨陣退縮?"
"好!"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涌動,"那我們就兵分三路。一路營救皇帝,一路阻止處刑,還有一路..."我看向南珩,"必須有人去通知北疆守軍,防備北狄趁機入侵。"
南珩點頭:"我已經讓親信送信給鎮(zhèn)北軍舊部,但為確保萬無一失,需要派我們的人再去一趟。"
"我去。"一位年輕將領站出來,"末將李敢,現(xiàn)任北門守備,明日正好輪休。快馬加鞭,三日可達北疆。"
計劃迅速制定完畢。沈家軍的效率令人咋舌,不到兩個時辰,一套完整的行動方案已經成型。眾人陸續(xù)離去準備,只留下幾位核心成員繼續(xù)商討細節(jié)。
"小姐成長得真像將軍。"陳勇老將軍感慨道,"當年將軍指揮作戰(zhàn)時,也是這般雷厲風行。"
我苦笑:"我只是依樣畫葫蘆罷了。說實話,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將軍第一次領兵時也這么說。"老將軍眼中閃著懷念的光,"但她帶著我們打贏了那場被認為必敗的戰(zhàn)役。"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南珩堅持要親自護送我去沈家軍在城外的秘密據(jù)點,盡管他的傷勢顯然需要休息。
"你應該留下養(yǎng)傷。"我勸道。
"不可能。"他斷然拒絕,"在你安全之前,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我們乘坐一輛偽裝成糧草的馬車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