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在公共場合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親密。

教室里，同學(xué)們的反應(yīng)各異。張明熱情地招呼他們，而蔡曉晴則冷著臉轉(zhuǎn)開視線。前排幾個女生好奇地打量著蔣嶠西臉上的傷，竊竊私語。

"哥們兒，你這臉怎么了？"張明直接問道。

蔣嶠西面無表情地拿出課本："摔的。"

張明挑了挑眉，明顯不信，但也沒多問。林其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開始準(zhǔn)備第一節(jié)課的書本。

上午的課程平靜無波。蔣嶠西一如既往地專注聽講，偶爾記筆記，只是眉頭比平時皺得更緊。林其樂注意到他時不時輕觸嘴角的淤青，像是在確認(rèn)疼痛的存在。

午飯時間，他們避開人群，來到校園角落的長椅上。林其樂打開媽媽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特意將紅燒肉都夾到蔣嶠西那邊。

"多吃點。"她輕聲說，"我媽特意給你做的。"

蔣嶠西看著那塊色澤紅亮的肉，眼神柔和了一些："謝謝阿姨。"

"她問你要不要今晚來我家吃飯。"林其樂小心地提議，"我爸說有些物理問題想和你討論。"

蔣嶠西的筷子停在半空："...你爸媽知道了？"

"嗯。"林其樂點點頭，"關(guān)于你爸爸的事...我很抱歉。"

蔣嶠西搖搖頭，低頭吃飯："不是你的錯。"

"也不是你的錯。"林其樂堅定地說。

蔣嶠西抬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聲輕嘆："好，我去。"

下午放學(xué)后，他們一起走向林其樂家。路上經(jīng)過一家便利店，蔣嶠西突然停下："等我一下。"

他進去幾分鐘后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給叔叔阿姨的。"

林其樂接過盒子，發(fā)現(xiàn)是一盒高級茶葉："你不用這樣的..."

"我想這樣。"蔣嶠西輕聲說，耳尖微紅。

林家門前，林媽媽已經(jīng)等在門口。看到蔣嶠西臉上的傷，她的眼神瞬間軟了下來："小嶠西，快進來。"

餐桌上擺滿了菜肴，紅燒肉、糖醋排骨、清蒸魚...都是蔣嶠西小時候愛吃的。林爸爸放下報紙，熱情地招呼蔣嶠西坐下。

"聽說你在準(zhǔn)備物理競賽？"林爸爸問道，"我最近看到一篇關(guān)于量子糾纏的論文，很有意思..."

晚餐在溫馨的氛圍中進行。林爸爸和蔣嶠西討論物理問題，林媽媽不停地給蔣嶠西夾菜，仿佛要把他這些年少吃的飯都補回來。林其樂坐在一旁，看著蔣嶠西漸漸放松的表情，胸口涌上一股暖流。

飯后，林爸爸拿出珍藏的相冊，給蔣嶠西看林其樂小時候的照片。有一張?zhí)貏e引人注目——七歲的林其樂和蔣嶠西站在櫻桃樹下，渾身是泥，卻笑得燦爛。

"記得那天嗎？"林其樂指著照片問，"我們?yōu)榱苏罡叩臋烟?，差點把樹壓斷了。"

蔣嶠西的嘴角微微上揚："記得。你摔下來，膝蓋都磕破了，還笑著說沒事。"

"你背我回家的。"林其樂補充道，記憶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