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你可愿為本宮作證?"安陵容緊握她的手。
福子淚如雨下:"奴婢愿意!華妃娘娘差點打死奴婢,奴婢再也不想回去了......"
安陵容安撫好福子,命人小心照料。她獨自走入內(nèi)室,取出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肅嬪安氏,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小答應(yīng)。
鏡中女子眉眼如畫,眼神卻冷得嚇人。安陵容對著鏡子練習(xí)各種表情:惶恐的、天真的、嫵媚的、狠毒的。最后,她伸手撫過鏡面,輕聲道:"安陵容已經(jīng)死了,活下來的是肅嬪。"
窗外,夕陽西下,將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血色。安陵容站在窗前,手中握著皇后毒害皇嗣的證據(jù),心中已有了全盤計劃。
年羹堯下獄,華妃失勢,皇后罪行累累,甄嬛態(tài)度曖昧......這盤棋,她終于從棋子變成了棋手。
"寶鵑,"她喚來貼身宮女,"準(zhǔn)備香案,本宮要焚香祝禱。"
香爐中青煙裊裊升起,安陵容跪在案前,閉目默念。沒人知道她在祈禱什么,只有那尊慈悲的菩薩像,靜靜凝視著這個逐漸黑化的女子。
三日后,宮中傳出消息:皇上在早朝上當(dāng)眾斥責(zé)年羹堯結(jié)黨營私、貪污軍餉,命其閉門思過。而就在同一天,肅嬪安氏正式遷入長春宮正殿,成為一宮主位。
福子的傷勢好轉(zhuǎn)后,安陵容開始精心策劃一場"偶遇"。她通過太后身邊的竹息得知,皇上每月初五都會獨自去奉先殿祭祖,這是最好的時機(jī)。
初五這日,天剛蒙蒙亮,安陵容便為福子梳妝打扮。她特意讓福子穿上素凈的宮女服飾,不施粉黛,更顯得楚楚可憐。
"記住本宮教你的話了嗎?"安陵容為福子理了理衣領(lǐng)。
福子點點頭,眼中仍有一絲恐懼:"奴婢記住了。只在皇上面前哭訴華妃娘娘的虐待,絕口不提皇后娘娘......除非皇上主動問起。"
"很好。"安陵容滿意地笑了,"今日之后,你再也不必?fù)?dān)驚受怕了。"
她安排小祿子帶著福子提前埋伏在奉先殿外的假山后。自己則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面,確保一切按計劃進(jìn)行。
辰時三刻,皇上果然獨自一人走向奉先殿。安陵容躲在不遠(yuǎn)處的回廊下,看見福子按計劃沖出去,跪在皇上面前痛哭流涕。
皇上一開始似乎很驚訝,隨后命福子抬起頭來。當(dāng)看到福子滿臉傷痕時,皇上明顯動容了。安陵容聽不清他們說什么,但從皇上突然變得鐵青的臉色來看,福子已經(jīng)提到了那封信和瓷瓶。
約莫一刻鐘后,皇上大步離開奉先殿,方向正是景仁宮。福子則被蘇培盛帶走了。安陵容長舒一口氣,計劃成功了一半。
回到長春宮,安陵容命人準(zhǔn)備香湯沐浴。她需要洗去身上的塵埃,也洗去心中的不安。浴桶中熱氣氤氳,她閉目養(yǎng)神,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
"小主,出大事了!"寶鵑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皇上從景仁宮出來時臉色難看極了,聽說當(dāng)場發(fā)落了剪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