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揮手,沖上來的侍衛(wèi)們?nèi)缭庵負?,紛紛倒飛出去。
赫連虢臉色大變:"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完全覺醒?!"
肖玨捂著傷口,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云昭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周身環(huán)繞著藍色光暈,銀發(fā)無風自動,宛如神祇降臨。但她似乎還保留著意識,轉(zhuǎn)頭看向肖玨時,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云昭..."肖玨艱難地站起身,向她走去。
"別過來!"云昭的聲音變得空靈而多重,仿佛幾個聲音同時在說話,"我...控制不住..."
肖玨卻堅定地走到她面前,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單膝跪地,執(zhí)起她變異的手,輕輕吻在那鋒利的指尖上:"無論你變成什么,你都是我的云昭。"
一滴晶瑩的淚從云昭銀色的眼中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閃亮的痕跡。奇跡般地,她周身的藍光開始收斂,銀發(fā)漸漸恢復黑色,只有眼睛還保留著些許銀色光澤。
赫連虢見勢不妙,悄悄后退,卻被安寧郡主攔?。?宰相大人,二十年囚禁之仇,該算一算了。"
"賤人!"赫連虢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安寧!
"母親!"云昭想沖過去卻已來不及。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金光閃過,赫連虢的匕首被一枚玉佩擊落!眾人回頭,只見地牢入口處站著一隊禁軍,為首的赫然是當朝皇帝!
"赫連卿家,這是演的哪一出???"皇帝緩步走下臺階,目光卻死死盯著云昭,"朕接到密報,說這里有皇姐的下落,沒想到還看到了...這么有趣的場面。"
赫連虢立刻跪伏在地:"陛下明鑒!此妖女擅闖相府,意圖不軌,臣正要..."
"夠了。"皇帝抬手打斷他,徑直走向云昭,"讓朕看看你。"
云昭本能地后退一步,肖玨立刻擋在她身前?;实蹍s只是盯著云昭的臉,尤其是那雙仍帶著銀光的眼睛。
"像...太像了..."皇帝喃喃道,突然伸手扯開云昭的衣領(lǐng),露出右肩胛的胎記——那月牙形的印記此刻正散發(fā)著微弱的藍光!
"果然..."皇帝臉色大變,"月神之淚...皇兄竟真的把它給了你!"
安寧郡主上前一步:"陛下,二十年了,是時候還先皇一個清白了。"
皇帝的表情陰晴不定,最終揮了揮手:"全部帶回宮中!朕要親自審問。"
禁軍上前圍住眾人。肖玨握緊云昭的手,低聲道:"隨機應(yīng)變。"
云昭點點頭,另一只手攙扶著母親。她體內(nèi)的力量正在慢慢平息,但那種與天地共鳴的感覺仍在。最令她震驚的是母親的話——月神血脈不是詛咒,而是饋贈?那她這些年來的恐懼和痛苦又算什么?
走出地牢時,朝陽正好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在云昭臉上。她瞇起眼,突然看到遠處的屋頂上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柳七!他做了個隱蔽的手勢,示意會有人接應(yīng)。
皇帝的車駕已經(jīng)備好,云昭母女被安排在同一輛馬車內(nèi),肖玨則被禁軍押解著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