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雁一路捂著脖子,匆匆忙忙地回到了珙桐苑。剛踏入房間,柴靖便已從窗戶輕巧翻入。她抬眼一望,頓時注意到了莊寒雁脖頸間那抹刺目的紅痕。那痕跡宛若一道烙印,鮮明而又突兀,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分外扎眼,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方才經(jīng)歷的驚心動魄。
柴靖誰干的我去殺了他
莊寒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幾近失控的柴靖,她的指尖微微用力,似乎想要通過這簡單的觸碰將一份安寧傳遞給眼前這個情緒瀕臨爆發(fā)邊緣的人。
莊寒雁是我先去挑釁的她
僅是一個簡單的拽拉動作,柴靖那炸毛般的情緒便頃刻間平復(fù)了下來。她微微上前,指尖輕輕觸上莊寒雁脖頸處。那一瞬間,冰涼的觸感沿著肌膚傳遞開來, 脖子上原本紅艷艷的疼痛竟也仿佛隨之消解于無形之中。
柴靖滿臉疼惜的望著莊寒雁,實在搞不明白為什么,便也開口問了
柴靖為何呀
莊寒雁只是笑笑,拍了拍柴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以示安慰,她抬眼望向那窗邊透出的光,像是在囈語般回答著柴靖
莊寒雁人想成大事,是不能有軟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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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堂內(nèi)
魏氏確實是段天師坑蒙拐騙,這么多年確實苦了你了
莊寒雁與魏氏面對面坐著,輕聲細(xì)語地聊著些家常話。屋內(nèi)氣氛平靜而溫和,窗外偶有風(fēng)吹過,帶起一絲涼意,卻絲毫未打擾到二人之間的這份寧靜交流。莊寒雁的話語間透著幾分謹(jǐn)慎中的親切,而魏氏回應(yīng)時的眼神里也藏著一抹淡然里的溫柔。
莊寒雁祖母不必為寒雁憂心
可是這份寧靜還未持續(xù)太久就被魏氏的下一句話打破了
魏氏可是啊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該嫁人了
聽到這話,莊寒雁非但沒有流露出小女孩特有的羞澀,反而微微皺眉,陷入短暫的沉思。片刻后,她抬眼看向?qū)Ψ剑Z氣中不經(jīng)意地帶上了幾分委屈的色彩。
莊寒雁寒雁苦等了17年,好不容易得以回家,我還想多侍奉祖母一段時間
期間還抬頭打量了魏氏的臉色,莊寒雁的皮囊是真好用,眉毛微蹙,不經(jīng)意就惹人憐惜,只是這面具之下究竟是什么心里……
說罷,莊寒雁抬手端起茶壺,指尖輕觸壺嘴,細(xì)細(xì)斟起茶水來。那動作不疾不徐,似是想用這一份從容擋住魏氏的絮叨。然而,魏氏的目光依舊膠著在他的側(cè)臉上,嘴邊的話雖被他這舉動堵住幾分,卻顯然還有著無盡的勸阻之意欲要傾吐。
魏氏寒雁你聽我一句勸,女兒家經(jīng)不起耽誤,這一天天過去了,轉(zhuǎn)眼啊就成老姑娘了,還是早些看著為好
眼見推托無望,莊寒雁只得心下一橫,暫且以退為進(jìn)應(yīng)承下來。
莊寒雁寒雁聽?wèi){祖母安排
魏氏見她松了口,笑臉盈盈的去問一旁的丫鬟:寶月,什么日子了,之聽那丫鬟回到:老太太,臘月初一了
魏氏一聽更是喜笑顏開,臘月初一可是踏雪尋梅的好日子
這踏雪尋梅聽著是賞花賞景的,可那真正的景恐怕不是梅也不是學(xué),想必是在那的人了,這說白了無非是個巨大的相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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