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柴火的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都回來了,丁程鑫坐在椅子上唯獨沒瞧見馬嘉祺的身影。
都去了這么久了,怎么還不過來?
不會是馬嘉祺表白成功了,兩人正約會呢吧?
果然是見色忘友!
張澄不知道從哪摘了一堆野果子放到他面前“哥我剛摘的吃嗎?”
丁程鑫拿起一個紅彤彤的果子, 正打量著這果子能不能吃,就見他嘴里正吃著“這能吃嗎你就吃?”
“能吃能吃,又不是毒蘑菇”張澄說。
“哎呀!這是怎么了?”一個女生的驚呼聲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只見那邊馬嘉祺背著陶芝芝走過來。
大家紛紛跟過去,詢問怎么了。馬嘉祺走到營地把背上的人放到椅子上,動作間小心極了。
面對大家的關(guān)心,陶芝芝搖搖頭“沒事,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p>
“???很嚴(yán)重嗎?要不要下山去醫(yī)院?”一女生問。
她說“不用,一點都不疼我擦點藥就好了”
馬嘉祺很貼心的從一旁的藥箱找到一瓶藥,遞給她。
“謝謝你馬嘉祺”陶芝芝微笑著說。
這一幕落在丁程鑫眼里怎么看怎么別扭。
覺得沒意思。他拿起外套就往山林深處走。
丁程鑫邊走邊穿著外套,剛一穿上他就發(fā)現(xiàn)袖口長了,衣服上一股不屬于他的薄荷味。
他皺起眉頭。
這不是他的衣服。
他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也沒在里面,檢查了一遍后,確認(rèn)了這應(yīng)該是馬嘉祺的外套。
秋季的山林有著獨特的魅力,吸引著人們的探索。
馬嘉祺找到他時,丁程鑫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擺弄著手里的樹枝悶悶不樂。
正準(zhǔn)備過去,余光就看到什么,他心里不由的緊張起來,恰好這時丁程鑫抬頭注意到他,剛想開口問站那干什么呢,就見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臉色嚴(yán)肅的指了指他身后。
丁程鑫不明所以的回頭,與一對小小的眼睛四目相對。
那是一條身體呈棕色,帶有黑色斑點的小蛇。
雖然有一段距離,全身上下還是不由的緊繃起來,而且小蛇盤成一團吐著信子似乎沒有要攻擊的意思,丁程鑫小心翼翼的從石頭上下來,輕手輕腳的往后退,眼睛一刻也不敢從蛇身上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就撞進了馬嘉祺懷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馬嘉祺將他攬在身后輕聲說“別怕?!?/p>
那小蛇還在吐著芯子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丁程鑫看著眼前將自己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背影,整個人都被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荷包圍。
就像魔法一樣,自己那顆因為害怕而浮躁的心在此刻靜了下來。
等兩人徹底退到安全區(qū)域,夏辭松了口氣。
丁程鑫也是心有余悸,要是馬嘉祺沒來話,自己估計還呆呆的坐那里,等著被蛇咬呢。
"你避蛇的香囊呢?”
按理說出發(fā)前大家都帶了含有雄黃粉的香囊,蛇是不會靠近的。
丁程鑫不在意的回答說“咱倆外套穿錯了,我的香囊在你那里?!?/p>
聽他這么說馬嘉祺才摸了下口袋,里面果然是裝著丁程鑫的手機和香囊,而對方身上那件外套口袋里卻什么都沒有。
馬嘉祺不襟皺起眉頭,他的香囊明明也放在口袋里了。
“路上這么久,說不定掉了也不一定?!倍〕迢畏治龅?。
他只當(dāng)是個意外完全沒放到心上。
馬嘉祺心里卻依舊在細(xì)想這件事,真的是意外嗎?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
林間小道上的鋪滿了落葉,像大自然鋪的地毯,兩人走上去嘩嘩作響。
丁程鑫不止一次扭頭看他,似乎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想問什么?”馬嘉祺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你和班長……你們”
“我不喜歡她。”他說
這個回答丁程鑫有些沒料到,但心里卻有種莫名的竊喜,“你之前不是說”
馬嘉祺打斷他說“騙你的。”
聽他這么說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像個笑話?!昂冒∧悖眠@事騙我,虧我還幫你”
幸好沒成,不然還真弄了個暗戀烏龍。
“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丁程鑫,騙人還挺好玩的?!瘪R嘉祺揚起嘴角沖他笑了笑。
天色明明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可對方在自己眼的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都是那樣的清晰。
此刻他們彼此相互吸引。
露營地的歡聲笑語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中顯得格外熱鬧,一盞盞暖色調(diào)的夜燈和閃爍的火堆驅(qū)散了黑暗和溫暖。
周聯(lián)坐在燒烤架前把羊肉串烤的"滋滋響,肉香味飄的整個營地都是。
饞的張澄直流口水,一直在他身邊念叨,好了嗎?能吃了嗎?
何奇奇坐在女生堆里給她們講著鬼故事,別說在這山林里還挺應(yīng)景。
一邊和李煬閑聊的宋家也看到回來的兩人連忙起身說“我的倆哥啊你們干嘛去了?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
聞言丁程鑫指了下后面一片和諧美好的樣子說“你管這叫擔(dān)心?”
宋家也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本來是擔(dān)心的,但心大的何奇奇說他們倆在一塊呢怕什么。
“你們干什么去了?沒出什么事吧?”李煬一臉關(guān)心的詢問道。
丁程鑫嘴里的沒事還沒說出口,馬嘉祺的聲音搶在了他前頭。
“我們?nèi)ド⒘藗€步,能有什么事?”他語氣不明的挑眉看問李煬說“還是說你想讓我們出事?”
最后一句話一出,丁程鑫的眼神開始重新審視起李煬,具體是怎么回事他沒搞明白,但馬嘉祺不會沒理由的對人不友好。
什么都不知道的宋家也腦袋都快轉(zhuǎn)成麻花了,抓耳撓腮的問“啥事啊?”
面對馬嘉祺的質(zhì)問和眼神的壓迫,李煬笑了笑說“馬哥你說什么呢,我就是見你們回來的晚以為出什么事了呢.?!?/p>
回答的無衣無縫,馬嘉祺目光在他臉上又掃了一圈后沒再搭理他,抬腳就往前走。
“丁哥這……”李煬指著他離去的背影問
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跟你鬧著玩呢,你不他小粉絲嗎別放心上”
說完就大步向前追趕馬嘉祺的身影。
周聯(lián)那邊正把烤好的串分給大家,又接著繼續(xù)烤剩下的。
張澄見他們過來,立馬向丁程鑫安利說“哥你快來嘗嘗可好吃了”
丁程鑫接過他遞來的肉串坐在椅子上,又遞給馬嘉祺一串。
跟他們一起過來的宋家也也坐下拿了串,說“小張澄合著你在這沒幫忙,一直偷吃了?”
“什么啊,我那是替你們嘗嘗味道?!彼妻q道。
旁邊烤串的周聯(lián)一副你擱這騙鬼呢?
宋家也腦海里又想到剛才的事,開口問“馬哥你們跟李煬怎么了?”
他又不傻就算不知道發(fā)生么了什么,但也能感覺到剛才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提起這個正認(rèn)真吃串的丁程鑫也扭頭看著馬嘉祺。
馬嘉祺思考了會說“我的外套他碰過?!?/p>
從口袋的香囊莫名不見開始他心里就有懷疑的種子,今天他的外套只有李煬長時間接觸過,很難讓人不懷疑。
“外套?”宋家也不理解的皺起眉頭。
怎么又扯上外套了?
今天說話怎么都跟打謎語一樣,完全聽不懂。
一旁專心吃肉的張澄表示從他們做下來,從頭到尾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沒聽懂過。
什么李煬不認(rèn)識,什么外套不知道。
還是他的肉串比較香!
現(xiàn)場唯一知道所有事情的丁程鑫,一臉震驚的放下手里沒吃完的肉串說“你的意思是……”
話沒說完,丁程鑫就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不能吧?
丁程鑫望向不遠(yuǎn)處和同學(xué)們笑著說話的李煬,心想他看著不像這樣的人?。?/p>
而且自己也沒得罪他吧?
周聯(lián)烤完最后一把肉串,給那邊一堆女生送了過去。
其他人接過肉串都是一句謝謝,唯獨一人。
陶芝芝看著手里賣相不錯的肉串,硬是雞蛋里面挑骨頭說“你烤的能吃嗎?”
周聯(lián)“……”無語至極。
“噗嗤”坐在女生堆里的何奇奇沒忍住笑出了聲。
嘿!收拾不了她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周聯(lián)一把薅起他,往他們那桌走。
“哎哎哎!你輕一點!”
……
何奇奇到了這桌找了個位置坐下,見他們表情一個比一個奇怪,尤其是宋家也就差把滿頭問號寫出來了。
“聊什么呢你們”
周聯(lián)也坐過來問“是說李煬呢吧”
剛才烤串的時候他們說的話都聽了個大概。
見人也齊了,丁程鑫便開口將香囊和蛇的事告訴了他們。
聽完以后,何奇奇感嘆說“我去你們出去一趟這么刺激呢?”
丁程鑫“……”這是重點嗎?
“要這是李煬干的話,原因呢?咱也沒跟他結(jié)仇吧?”宋家也分析說。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聯(lián)突然開了口“我覺得是李煬?!?/p>
“你們不知道他原本就是A班的嗎?”
此話一出,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原本就是A班?什么意思?”丁程鑫問。
李煬是從周聯(lián)班升到A班的,對他的情況比較了解。
“高三分班考還記得不?李煬就是那個被馬嘉祺頂?shù)舻哪昙壍谖迨?/p>
這么一說丁程鑫記起來了,怪不得他覺得李煬這個名字在哪里見過,就是分班考名單上,他那時還為第五十名惋惜過。
何奇奇說“這人這么小氣呢?就為了這個?”
“不對啊,頂名額的是馬哥,為什么報復(fù)在我哥身上?”張澄把心里的疑惑說出來。
“因為他沒想到衣服會穿錯。”聲音冰冷,馬嘉祺低著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背對著漆黑的夜色讓人感覺到他身上透出的危險。
一句話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
所以李煬本來要報復(fù)的就是馬嘉祺,只是他沒想到兩人外套一模一樣,最后丁程鑫穿錯了外套,又因為馬嘉祺的及時出現(xiàn),他的計劃徹底失敗。
事情搞明白,何奇奇是坐不住了,起身就準(zhǔn)備去算賬?!捌H!在我的地盤上惹我朋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冷靜點”丁程鑫一把按住他說“同學(xué)們都在呢,大周末的出來玩別影響他們心情,再說了都是咱們自己猜的萬一不是呢?”
聽到最后一句,馬嘉祺抬頭看他,在開口說話時眸子里的光似乎黯然了。
“不信我?”
秋桃冬梨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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