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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低頭,看到路昭愿那雞賊得意的眼神,嘴角倏地上揚。
他將她一把丟進了蓄滿水的浴缸,瞬間水花四濺,將他從頭到尾都澆了一遍。
他卻渾不在意地俯低身子,伸手撈住了還在掙扎的路昭愿。
宋亞軒小包子,老實點嗯?
他親昵地蹭了蹭她沾了水的鼻尖,刻意拉長的尾音像羽毛似的輕輕撩撥著她的心弦。
毫無疑問,他這勾引般的行徑是在火上澆油。
燒的她心火愈發(fā)旺盛。
就連一浴缸的冰水都緩解不了她此刻浴火焚身帶來的痛苦。
她趴在浴缸邊緣,用那雙潮濕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這一秒無聲勝有聲。
可男人只是看了幾秒便淡定地挪開了視線,在她迷離疑惑的目光里他頂著濕漉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路昭愿瞪大了眼睛,生氣的將自己泡進了冰水里。
雖然這種法子治標(biāo)不治本,但聊勝于無。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又重新走進了浴室。
路昭愿掀起一只眼皮,偷偷瞄了他眼。
此刻男人已換了一套干爽舒適的衣服,他邊朝浴缸走來,邊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
路昭愿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又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就在她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時,男人忽然轉(zhuǎn)換了方向,走向了與浴缸相反的位置。
路昭愿架不住好奇睜開了眼睛,這會兒她的視線也要比先前清晰許多。
只見男人提著一塊類似木板的東西過來了,另一只手上還提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她歪著腦袋看他,架不住好奇心作祟,張嘴問道:
路昭愿嚴(yán)好香,那是什么?
男人擺放畫架的動作一頓。
他抬眸,眼皮下耷,形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宋亞軒小包子,第三次了……
路昭愿被他看的心里莫名打起了鼓。
忽然宋亞軒傾過身子,一只手肘搭在了浴缸沿上,另一只下垂的手則捻住了筆筒里那只嬌艷欲滴的粉玫瑰花瓣,兩指用力的夾住瓣身,輕揉進花心,隨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攪弄,他望向路昭愿的眼神變的愈發(fā)幽深且侵略性十足……
路昭愿你怎么了?
路昭愿往后退了退,小聲地問道。
直覺告訴她,今晚的‘嚴(yán)浩翔’與往常有些不同。
宋亞軒忽然捏碎了那朵開的正艷的粉玫瑰,花瓣在他的手中碎成了渣,落了一地。
他垂眸望去,眼中是一片冷然。
宋亞軒小包子,我不是他。
宋亞軒你再睜眼,好好看看呢……
最后幾個字驟然低了下來,音量很輕,可落在路昭愿的耳道里卻是格外的清晰。
咚。
她的心臟突然被砸了下。
路昭愿眨了眨眼睛,用手捧了些水潑到自己的臉上,來回幾次,她的腦子終于找回了一絲清明。
而這次,她也終于認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誰……
路昭愿身上的燥意頓時散去大半,她就像被誰點了穴一樣,呆若木雞地望著他。
喉腔干澀到連一個音符也發(fā)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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