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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馬嘉祺再出來,路昭愿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他掃視房間一圈,都沒看到她的人影。
他臉色驟然暗下,快要與屋內(nèi)的昏暗融為一體。
眼神更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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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愿強撐著身體出了房間。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卻沒想到里面還有人。
而且要去的地方還是頂樓。
她沒有進去,只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昏沉的腦袋讓她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電梯里的人,即便他的目光久久落下她的身上,她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賀峻霖你要下去?
他說話了。
按停了電梯。
路昭愿胃又開始難受了。
臉色蒼白。
眉頭緊皺。
路昭愿我……我等下一趟……
賀峻霖你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
賀峻霖喝多了嗎?
男人好像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因為路昭愿看到自己的腳下多了一抹影子。
她抬起頭,目光有些茫然。
路昭愿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混沌的腦袋像被劍劈開般產(chǎn)生劇烈疼痛,路昭愿手掌抵著額角,問道。
賀峻霖沒有吧。
賀峻霖小姐,你是在用這種老掉牙的借口朝我搭訕嗎?
他俯下身子,路昭愿嗅到了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木質(zhì)香皂味,很濃郁,仿佛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反射弧轉(zhuǎn)了兩圈。
她難受地搖了搖頭:
路昭愿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接著便越過他,走向電梯。
剛進去,男人也跟著進來了。
路昭愿頭重腳輕的癥狀愈發(fā)嚴重。
她倚靠著轎廂,眼睛無神。
賀峻霖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賀峻霖一個人?晚上喝這么多?
路昭愿沒。
路昭愿和幾個朋友一起。
她今天出乎意外的清醒,腦袋里好像有幾根神經(jīng)在強撐著,就連心里都有一道聲音在說:“不能將自己喝醉,你要保持清醒,哪怕只有一點……”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強撐什么,只是覺得少了嚴浩翔或是劉耀文,她沒那個膽量——那個在外面醉酒的膽量。
賀峻霖沒再說話,和她始終保持著一點距離,凝著她那白皙的側(cè)臉,他倏地勾唇笑了。
有點意外。
他以為,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在滾床單。
可誰能想到路昭愿會拋下馬嘉祺選擇離開呢?
賀峻霖對待自己的玩具,總是比旁的事情多點耐心。
他雙手環(huán)胸,想看看路昭愿到底要做什么。
這大半夜的從酒店離開,是直接打車回學校,還是說……
有人來接她呢?
很快,電梯門打開,他得到了答案。
嚴浩翔十九。
撲面而來的冷氣讓賀峻霖忍不住挑了挑眉。
路昭愿看到電梯外的嚴浩翔,像是一根繃得很緊的彈簧終于斷了的感覺,她跌撞地撲進他的懷里,悶聲道:
路昭愿嚴好香,我困。
她早已困倦不堪。
只是心里的那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罷了。
等到她完全信任的人出現(xiàn),她便再也沒了強撐的理由。
困意迅速席卷整顆大腦,沒一會兒她便在他的懷里慢慢闔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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