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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不是沒聽到金雅瀾、張極的對話。
他們的辦公室隔音效果還沒有這么的好,再加上他的神經(jīng)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周遭發(fā)生的一切自然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他回到家沖了個澡,站在花灑下面,腦子里不斷的浮現(xiàn)出路昭愿那張冷漠、疏離的臉。
呵。
他繃直的嘴角忽然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眼底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想讓他就這么放棄……不可能……
嚴浩翔從小就是個目標明確的人,三年級的時候因為發(fā)高燒導致期中考從年級第一掉到了年級第二,當時所有人都在安慰他,“你是因為發(fā)燒的緣故才導致發(fā)揮失?!?,“你已經(jīng)很棒了”。
可嚴浩翔卻將那張成績單放在自己書桌底下一年又一年。
在他的世界里,第一的位置只能是他,哪怕因為身體緣故導致他錯失,那也不行。
就是這樣一個執(zhí)拗的人,又怎么可能放棄自己盯了十幾年的小青梅呢?
當初路昭愿因為意外導致失憶,蘇醒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他分明看到她眼底的怔愣和依賴,可那又如何?
他心安理得的代替那個人的位置,用溫柔、若即若離的手段將她拴在身邊。
要做高懸的明月。
要做她心里的明月。
讓她時時刻刻記著自己。
能看、能摸,不能褻玩。
嚴浩翔原以為自己將一切都算計的很好,路昭愿理所應(yīng)當?shù)臅儆谒?/p>
然而事實卻給了他一記沉重的打擊。
失算了。
路昭愿在他和劉耀文間,既沒選擇他,也沒選擇劉耀文,白白便宜了第三個人。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臉上是死一般的沉寂,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布滿了陰鷙。
他絕不允許有人脫離他的計劃。
路昭愿是他認定的伴侶。
誰也不能將她搶走。
關(guān)上花灑,嚴浩翔簡單地擦了下身上的水漬,便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了浴室。
嚴浩翔喂?媽。
嚴浩翔這個國慶我回去。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自家母親的電話。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神情冷了分,伸手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穴,低聲又道:
嚴浩翔我不希望您過分插手我的私生活。
嚴浩翔嗯……您要是堅持就當我沒說……
他沒有波瀾的聲音像是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
嚴浩翔彎腰拉開床頭柜,煙抽完了。
他摩挲兩下指腹,眉宇染上一絲躁意。
嚴浩翔我不想和您爭吵。
嚴浩翔如果您還是這個態(tài)度,那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了。
電話那頭的女音突然拔高:
萬能龍?zhí)滋?/a>嚴浩翔,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你的教養(yǎng)呢!?
聽著電話那頭女人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嚴浩翔煩躁地把弄著手里的金屬火機,啪嗒拇指漫不經(jīng)心地掀開蓋子,又啪的一聲合上,循環(huán)往復。
萬能龍?zhí)滋?/a>你那是什么聲音?
萬能龍?zhí)滋?/a>你抽煙了???
萬能龍?zhí)滋?/a>你是不是又背著我抽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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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齋年會加更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