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上方多病他們后,姜管家?guī)?,這一路上走著看見一個蓮池,里邊的蓮花顏色品種與尋常蓮花很是不同。
謝蘭因可算知道這怨氣從哪來的了,正是這蓮池內(nèi),難道里邊有死人嗎?瞧著還不止一個人,她重握了一下李蓮花的手,而后眼神飄忽在池子里。
接到謝蘭因的信號,也看向蓮池,成片的紫紅色蓮花浮動在水面,花色濃艷,香氣清幽,但卻透著絲絲詭異。他禮貌的朝著管家打聽
李蓮花“老人家,蓮花呢,有許多有種顏色,我還從未見過采蓮莊這種顏色。”
這蓮花不僅獨特且遠(yuǎn)近聞名,可這群客人應(yīng)是遠(yuǎn)道而來所以不知,看著眼前的俊秀公子面帶好奇,婆婆好心解釋,言語滿是驕傲得意
龍?zhí)?/a>(姜管家)“我們老爺愛蓮,精心研制了一套養(yǎng)蓮秘訣,老爺給這蓮賜名為流光玉婉?!?/p>
笛飛聲聽著這名字覺得其中大有乾坤,一時間腦子閃過一絲光亮,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得,沒抓住。
謝蘭因“流光玉婉?好名字?!?/p>
謝蘭因嘴上夸贊著,可心里卻不這樣認(rèn)為,若是仔細(xì)聽,是能聽出前后兩個半句的語氣差別的。故弄玄虛,難道那三個新娘,不,這樣大得怨氣絕不止三個人,想著想著止不住地泛起惡心,竟不知有多人折在這上面了。
她剛走近時,忽然聞到一股不甚明顯的腥臭味,心理加上生理的惡心,胃有些抽搐,她直接扭頭跑到草地,扶著不遠(yuǎn)處的欄桿干嘔起來。
李蓮花見她不舒服十分緊張,快步走過去趕忙去攬著她,拿出帕子遞給她順便輕拍她的脊背順氣,謝蘭因接過后捂住口鼻輕嗅緩解惡心,上邊是淺淺的薄荷藥草的味道
李蓮花“蘭因,你怎么樣,好點了么?是不是不舒服?”
謝蘭因“走吧,在這待著我有點難受?!?/p>
過了有一會兒她扶著李蓮花的手直起身子,人家的院子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干脆先不說。就等兩人又跟上去的時候,方多病和老笛的眼神突然不對勁起來,不過意思相同: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就在剛剛兩人在不遠(yuǎn)處的時候,方小狗看著謝蘭因的樣子覺得很奇怪,剛想關(guān)心一下,腦子突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驚訝的捂著大開的嘴巴,難道謝姐姐她,天爺啊,他小聲嘟囔著卻也不知道怎么辦,上前去豈不是很尷尬
方多病“這,謝姐姐不會是有了吧?”
笛飛聲“你是說她有了孩子?”
小方子自以為聲音不高,可笛飛聲耳力很好,老笛雖然木訥,卻也不傻,他更鄙視李相夷了,直接搞出人命了。
還沒等方多病回答阿飛,然后兩人朝著他們走過來了,笛飛聲雖然有猜測但不會直接問,可方小狗心里根本憋不住秘密,他急得抓耳撓腮臉色泛紅,想了想還是大膽開口了
方多病“謝姐姐,你,你是不是有了?。俊?/p>
謝蘭因“有什么?”
謝蘭因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滿臉疑惑看著他
李蓮花“有你個頭啊,方多病,你胡說什么呢?我告訴你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能亂說,長點心吧你?!?/p>
她沒懂老狐貍懂了,李蓮花直接走上去敲他的頭,死孩子,天天亂猜,繼老笛之后我的風(fēng)評也被害,這下他算是知道老笛的痛苦憤怒了,我是那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人嘛,大少爺簡直添如亂
謝蘭因反應(yīng)再慢也明白了大少爺問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話,不管他,是該教教他謹(jǐn)言慎行了,否則這孩子總是口出狂言
他捂著腦袋嗷嗷叫,老狐貍這下使勁很大,他腦袋快腫起來了,卻也不敢再說,不是就不是嘛。不過還好謝姐姐不知道,不然自己肯定逃不過兩人的男女混合雙打
方多病剛問出口老笛就豎起耳朵使勁聽,八卦是人類的屬性,但李相夷和謝蘭因的反應(yīng)可不像啊,果然,他給了方多病一個爆扣。
笛飛聲暗喜,還好沒問,不然說不定要承受李相夷和謝蘭因的雙重怒火,嗯,不錯,這小子當(dāng)個炮灰蠻合適的。方多病:但愿阿飛你晚上還能笑得出來
笛飛聲“走吧,進去?!?/p>
一路走著,莊子里秩序嚴(yán)明,接著姜管家就把眾人帶進一個院子。
、
龍?zhí)?/a>(丫鬟)“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剛進去突然聽見一陣哭訴求饒聲,四人剛走到正院里,就看見有個中年模樣的男子滿臉火氣,對著地上的丫鬟怒斥
郭乾“我說了多少次,蓮是高貴之物,豈可用雞毛、豆餅這等污濁肥料,給我狠狠地打?!?/p>
這人正是采蓮莊的莊主郭乾,他的吩咐剛落下,身后的仆人就準(zhǔn)備將侍女拖下去用刑,方多病見狀急忙阻攔,亮出刑牌
方多病“住手,百川院刑探?!?/p>
這郭莊主見來人有四個,一個少年英氣舉著百川院的牌子,一個清風(fēng)朗月很是斯文,他身旁同行的女子也美若天仙,剩下那個戴面具的看著就不好惹,冷漠威風(fēng)。
只好將刑罰作罷,帶著幾人前往大廳喝茶,那管家婆婆站在一旁等候差遣,郭乾端坐在主位招待客人
百川院之前是來人查過得,他問方多病,但現(xiàn)在是方多病要重新破案,他內(nèi)心思忖著這之前沒被發(fā)現(xiàn),想來現(xiàn)在也不會被查出來,更加大膽放心
方多病想著將功贖罪表現(xiàn)一下,連忙問那莊主
方多病“想必貴莊此時應(yīng)該還在白喪期間吧?!?/p>
郭乾“是犬子娶妻,新媳卻溺水而亡。”
姜管家聽著,眼神卻又閃躲不自然,不過她就是個仆人,自然也不會開口。謝蘭因?qū)⑺姆磻?yīng)盡收眼底,朝著李蓮花使了個眼色,李蓮花接收后,也對著郭乾發(fā)問
李蓮花“這應(yīng)該是采蓮莊這些年來,死的第三個新娘了吧?!?/p>
郭莊主面色淡然,但細(xì)看眼神是有一絲心虛的,方多病繼續(xù)追問
方多病“那為何這三位新娘子,還會穿同一件嫁衣呢?”
這話問到點上了,既然嫁衣不詳,為何幾人要穿著同一件嫁衣而不是另準(zhǔn)備喜服,郭莊主早有準(zhǔn)備,慢慢向眾人講述嫁衣的來歷
郭乾“在下祖上是詔族人,這石榴裙嫁衣,是祖上傳下來的寶物,我們每一代子孫都必須要傳承?!?/p>
這時姜管家開始說起這邪性的嫁衣,越說越激動卻被郭乾罵了一通。
謝蘭因心神不定,石榴裙?是了,好像苗疆,南詔那邊才叫婚服石榴裙吧,可這莊主分明是中原人,他卻說祖上是南詔的,瞧著不像啊。
謝蘭因“這嫁衣當(dāng)真是令祖上傳下來的?難怪,當(dāng)真家學(xué)淵源啊~”
不怪謝蘭因懷疑,其他三人也不信,這理由顯然站不住腳,幾人聽后個有所思。謝蘭因諷刺的話一出來,郭乾剛想反駁。笛飛聲根本無心聽這個莊主在這放屁,直接對他問話。
笛飛聲“廢話真多,我問你獅魂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