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終章前奏 - 夜鶯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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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密謀
雨水順著音樂廳的穹頂滑落,在彩繪玻璃上蜿蜒成一道道透明的裂痕。鋼琴的琴蓋被掀開,露出內(nèi)部精密的機械結(jié)構(gòu)——齒輪、線圈、微型發(fā)射器,全部隱藏在木質(zhì)共鳴箱的陰影里。
灰太狼的金屬爪輕輕撥動一根琴弦,發(fā)出沉悶的嗡鳴。
"頻率校準(zhǔn)完畢。"他的尾巴不耐煩地甩動,"但這玩意兒需要精準(zhǔn)的演奏才能激活——錯一個音符,整個系統(tǒng)就會崩潰。"
沸羊羊蹲在舞臺邊緣,戰(zhàn)術(shù)匕首在指間翻轉(zhuǎn),刀刃反射著微弱的藍(lán)光:"所以我們現(xiàn)在全靠喜羊羊的鋼琴技術(shù)?"他瞥了一眼喜羊羊纏著繃帶的右手,"他的手……"
"能彈。"喜羊羊的聲音很平靜。他坐在琴凳上,左手虛按在琴鍵上方,指尖微微發(fā)顫,但眼神堅定得像淬火的鋼。
美羊羊站在他身后,銀哨片貼在她的鎖骨上,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她伸手,指尖碰了碰他的肩膀:"不需要完美,只需要……足夠喚醒那些人。"
"那些人"——被"音階基金會"控制的實驗體,散布在城市各個角落的沉睡者。他們可能是教師、醫(yī)生、警察,甚至是街角的咖啡師。沒有人知道誰已經(jīng)被改寫,誰還是自由的。
懶羊羊的電腦屏幕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標(biāo)記著所有可疑信號源:"如果鋼琴的共振波能覆蓋整個城市……理論上,我們可以一次性解除所有人的控制。"
"理論上?"沸羊羊挑眉。
懶羊羊咽了咽口水:"……也可能引爆他們腦子里的接收器。"
沉默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每個人的胸口。
喜羊羊的右手緩緩落在琴鍵上,繃帶下的疤痕隱約作痛。他忽然開口:"我父親當(dāng)年銷毀研究,是為了不讓這東西害人。"他的指尖按下第一個音符,聲音很輕,"但如果它還能救人……我想試試。"
鋼琴發(fā)出低沉的共鳴,像是某種沉睡的巨獸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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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和諧的序曲
音樂廳的大門被猛地踹開,冷風(fēng)裹挾著雨水灌進(jìn)來。
"真感人。"一個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響起,"一群螻蟻,妄想對抗神的樂章。"
陰影中走出一個高挑的身影——金絲眼鏡,白色實驗服,手里握著一支銀色的指揮棒。他的身后,十幾個眼神空洞的人機械地列隊,像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的木偶。
"音階基金會首席研究員,代號'指揮家'。"灰太狼的金屬眼微微瞇起,"我猜你就是系主任的上司?"
"上司?"男人輕笑,指揮棒在掌心輕敲,"不,我只是個……作曲家。而你們,將是這首終章最完美的音符。"
他的指揮棒突然揮下,身后的人群同時抬頭,瞳孔泛起詭異的藍(lán)光。
美羊羊的銀哨片瞬間變得滾燙。
"喜羊羊!"她大喊,"現(xiàn)在!"
鋼琴聲如暴風(fēng)雨般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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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共振之心
喜羊羊的雙手在琴鍵上翻飛,右手的繃帶被血浸透,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彈的不是肖邦,不是貝多芬,而是父親未完成的那首《機械夜鶯協(xié)奏曲》——音符跳躍、破碎、重組,像一把鋒利的刀,剖開所有偽裝的和諧。
琴箱內(nèi)部的機械結(jié)構(gòu)開始瘋狂運轉(zhuǎn),共振波以音樂廳為中心,如漣漪般擴散。
"指揮家"的臉色變了:"停下!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但已經(jīng)晚了。
被控制的人群開始搖晃,有人捂住頭,有人跪倒在地。他們的瞳孔劇烈收縮,像是從漫長的噩夢中驚醒。
美羊羊的銀哨片發(fā)出刺耳的尖嘯,與鋼琴的某個頻率完美共振。她猛地扯下項鏈,砸向"指揮家"的指揮棒——
金屬碰撞的瞬間,藍(lán)光炸裂。
"不——!""指揮家"的眼鏡碎裂,露出那雙瘋狂的眼睛,"你們毀了一切!"
灰太狼的金屬爪扣住他的手腕:"不,我們只是……換了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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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終章:自由之歌
黎明時分,雨停了。
音樂廳的穹頂漏下第一縷陽光,照在鋼琴上。喜羊羊的雙手終于停下,指尖滴落的血珠在琴鍵上綻開細(xì)小的紅花。
美羊羊跪在他身邊,顫抖的手指按住他手腕的傷口:"瘋子……你彈了整整三個小時……"
喜羊羊虛弱地笑了:"……走調(diào)了嗎?"
"難聽死了。"她哽咽著說,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
灰太狼的尾巴卷著一沓文件走過來:"'指揮家'交代了基金會的全部據(jù)點,警方已經(jīng)開始收網(wǎng)。"
沸羊羊扛著昏迷的"指揮家",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扔給趕來的特警:"這家伙居然想用音樂統(tǒng)治世界?腦子被門夾了吧!"
懶羊羊的電腦屏幕上,所有紅點一個接一個熄滅:"信號中斷……所有接收器都失效了!"
暖羊羊抱著一堆醫(yī)療用品沖上臺,眼淚汪汪地給喜羊羊包扎:"隊長!你再這樣亂來,我就……我就辭職!"
喜羊羊看向窗外。晨光中,城市漸漸蘇醒,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沒有人知道昨晚他們距離被控制有多近。
美羊羊的銀哨片安靜地躺在地上,內(nèi)側(cè)的"XY"字母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喜羊羊彎腰撿起它,輕輕掛回她的脖子上:"……物歸原主。"
她的指尖覆上他的手:"不,這是你的。"
"我們的。"他糾正道。
鋼琴的余音還在空氣中顫動,像一只終于自由的夜鶯,飛向無垠的晴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