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
玉刻猛地回頭,一直指著前方的誓約劍隨著身體擺動砍了過去。
“哇,你干嘛??!”
一個少女嚇了一跳,身子往后一側(cè)躲過了鋒利的劍刃。
玉刻這才看清,眼前的少女和自己年齡相仿,扎著長馬尾,穿著和陳子遷一模一樣的黑衣,正驚魂未定地盯著自己看。
少女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道:“嚇死我了,我連一點準備都沒有,被誓約劍劃到可是很疼的。”
玉刻這才把劍放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你是陳子遷的同伴嗎?”
“對,我叫元艾!”
元艾笑了笑,對玉刻伸出手。
玉刻遲疑了一下,和她握住了手,說道:“你好,我叫玉刻?!?/p>
“知道知道,陳子遷都跟我說了,他和風雅爾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叫我在這等你醒來。剛剛我去測了一下水位,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你跑走廊里來了?!?/p>
少女似乎很活潑,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
玉刻剛想說什么,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炸雷聲,兩人同時向窗外望去。
“雨又下大了...欸,你要不要跟我去頂樓放設(shè)備?”
元艾問道。
玉刻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好,那就走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回房間抱出一個金屬匣子,和玉刻走向樓梯間。
他們本身就在頂層,樓頂也就幾步距離。
樓頂靠右側(cè)一塊區(qū)域搭建著透明雨棚,風雨被很好的阻擋。
玉刻一上樓就看見了一輛天神行停在雨棚下,旁邊還有一臺半人高的類棱臺外形的儀器,頂部如葉片般的金屬片緩緩旋轉(zhuǎn)著。
元艾走到儀器旁,將金屬匣子打開,拿出里面的物品組裝在儀器上。
玉刻走了過來,看著儀器面板上緩緩浮現(xiàn)出幾個顏色大小各不相同的點。
“這是....?”
“只是雷達啦,用來探測這片區(qū)域的能量反應(yīng),這五個點都代表我和其他人,不同顏色代表不同界魂,點的大小代表能量強度,也就是硬實力?!?/p>
元艾伸出手指指了一下那個最大的紅點,說道:“看,這個紅色的是陳子遷,代表【戰(zhàn)爭】的力量,同時也是最大的,這證明他的實力在我們中排第一?!?/p>
玉刻說道:“他是你們中最強的嗎?”
元艾搖了搖頭:“我們普遍認為是,不過他自己雖然也認為自己很厲害,但卻始終把漣燼排在自己前面,說漣燼比他要厲害很多?!?/p>
“也沒人真的他的話是真是假,畢竟他們兩個好像從來都沒展示過全部實力...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p>
漣燼...玉刻想起了那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內(nèi)向女孩,他總感覺對方有些奇怪,但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
元艾并未發(fā)現(xiàn)玉刻正在沉思,她指著一個土黃色的點,說道:“你看,這是我...???”
元艾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代表自己的土黃色的點旁邊,居然有著一個小一些,但顏色一模一樣的點。
玉刻從回想中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元艾正用奇怪的顏色盯著自己看,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她緩緩開口,“真的是普通人嗎?”
“...什么意思?”
片刻后,玉刻同樣望著這個點陷入了沉思。
“你說這個顏色代表著【塵封】?”
元艾點了點頭,同時晃了晃自己腰間刻著“塵封”二字的腰牌,問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塵封使徒?”
“什么使徒,我直到昨天晚上才接受世上有神這個設(shè)定,更別說界魂什么的還是今天中午陳子遷給我科普的。”
元艾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那你有沒有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比如...被沙子埋了什么的?”
玉刻有些無語:“被沙子埋了,這怎么可....這么熟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揮之不去的噩夢,以及夢中無處不在的肆虐的黃沙。
“...我問一下,【塵封】的真神叫什么?”
“多托克爾特,怎么了?”
“......”
玉刻從來不抽煙的,但他此刻卻是有一種點根煙,蹲在一旁冷靜一下的想法。
回想起那個聲音張口閉口就是多托克爾特....合著他這是被一名真神盯上了?
……
“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注那小子?”
風爾雅看著蹲在旁邊查看禍水的陳子遷,說道。
雨很大,但神奇的是,雨水在他們周身滑落,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陳子遷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說道:“過來,你看這水清澈嗎?”
風雅爾走了過去,看著渾濁的水,搖了搖頭:“這水沾了太多灰塵污垢了?!?/p>
“好,現(xiàn)在用誓約劍把水攪一下?!?/p>
風雅爾雖然疑惑,但還是拿起誓約劍插進水里攪動了幾下。
看著越發(fā)渾濁的禍水,風雅爾看向陳子遷,說道:“怎么?你想攪動兩下就讓水變清澈?”
陳子遷搖了搖頭:“不,它確實變得更渾濁了?!?/p>
“所以?”
“所以你的劍也被弄臟了。”
“....”
陳子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向不遠處的另一個被淹沒大半的樓房頂部走去。
風雅爾默默地看了看沒有沾染上任何混濁液體的誓約劍,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陳子遷的話。
……
一座極高的大廈頂部。
“千水!我需要雨傘!不是冰傘!”
貝克雷斯怒道。
一個癱著臉的男子手里撐著一桿冰做成的傘,阻擋著大雨的侵襲。
然而,冰傘散發(fā)出來的寒氣讓貝克雷斯全身都在顫抖,更別提這冰傘沒什么毛用,雨水都順著光滑的冰面滴下來了。
男子干脆把冰傘拿開,毫不留情道:“愛要不要?!?/p>
瓢潑大雨瞬間降臨在貝克雷斯的身上,他瞬間泄了氣,嘿嘿笑道:“千水啊,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不忍心看到我淋雨的?!?/p>
玄千水默默地看著他,最終點了點頭,手一揮,幾道冰柱在四周凝聚,凝聚到一定高度后向周圍延展成厚厚的冰層,像雨棚一樣擋住了落下的雨水。
貝克雷斯羨慕地說道:“唉,每次看到你對冰元素的使用,我都感覺到羨慕。”
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刻著“包容”的腰牌。
“我什么時候也能有這么風光啊?!?/p>
玄千水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架狙。”
“好吧,和你聊天真掃興?!?/p>
貝克雷斯轉(zhuǎn)身搗弄起一把架在矮墻上的狙擊槍。
而那把狙擊槍和玉刻的那把一模一樣,都是II型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