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綿綿嚇了一跳，球直接打飛了?？吹绞峭醭J，她慌忙擦眼淚："我...我想多練一會兒...今天表現(xiàn)太差了..."

　　王楚欽走近，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已經(jīng)哭腫了："別練了，明天還有訓練。過度疲勞容易受傷。"

　　"可是..."木綿綿的嘴唇顫抖著，眼淚又涌了出來，"我...我不想讓大家失望...劉指導那么看重我...我卻..."

　　王楚欽手足無措地看著她淚如雨下。他最不會應(yīng)付哭的女孩子了。慌亂中，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過去。

　　"謝...謝謝..."木綿綿抽泣著接過紙巾，不小心碰到了王楚欽的手指，又像觸電一樣縮回去，"對...對不起..."

　　王楚欽嘆了口氣："聽著，國家隊不是那么容易的地方。但劉指導選你進來，一定有他的理由。明天開始我會幫你訓練，現(xiàn)在回去休息，好嗎？"

　　木綿綿抬起頭，紅腫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希望："你...你真的會幫我嗎？"

　　"嗯。"王楚欽簡短地點頭，"不過我很嚴格，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會努力的！"木綿綿用力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但這次似乎不那么悲傷了。

　　王楚欽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樣子，心里某個角落突然軟了一下。這個愛哭鬼，說不定真的能成材呢。

　　訓練館的燈光白得刺眼。木綿綿站在球臺前，握拍的手心全是汗。對面，王楚欽皺著眉頭，又一次將球狠狠地抽向她的反手位。

　　"啪！"

　　球擦著拍邊飛出界外。這已經(jīng)是連續(xù)第七個失誤了。

　　"你到底在打什么？"王楚欽的聲音冷得像冰，"這種水平連省隊都進不了，劉指導到底看中你什么了？"

　　木綿綿的嘴唇顫抖著，眼前一片模糊。她用力眨了眨眼，想把淚水憋回去。不能哭，絕對不能哭。可越是這樣想，喉嚨就越是發(fā)緊。

　　"對不起...我..."她的聲音細如蚊吶。

　　"對不起有什么用？"王楚欽撿起球，不耐煩地拍打著臺面，"再來！"

　　球如炮彈般飛來。木綿綿倉促接球，動作變形，球直接下網(wǎng)。

　　訓練館里其他隊員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著她的后背。

　　"這都兩周了，一點進步都沒有..."

　　"劉指導這次看走眼了吧？"

　　"可憐的小姑娘，每天練到最晚，可就是..."

　　木綿綿知道他們在議論什么。自從第一天那場慘敗后，她在隊內(nèi)練習中再也沒能打出像樣的表現(xiàn)。每次站上球臺，雙腿就像灌了鉛，手臂僵硬得像不是自己的。那些在業(yè)余比賽中信手拈來的技術(shù)動作，在國家隊的訓練館里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集中注意力！"王楚欽的喝聲把她拉回現(xiàn)實。

　　木綿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盯著對面的球拍。王楚欽發(fā)球，一個簡單的下旋球，她應(yīng)該能輕松接回去的。

　　可是手一抖，球又飛了。

　　王楚欽扔給她一盒球，"發(fā)球給我接，練正手連續(xù)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