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一個發(fā)球又快又急，擦著邊線落在王楚欽的臺面上，彈起后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飛出。王楚欽勉強碰到球，卻直接打飛了。

1:0。

王楚欽挑了挑眉。這個發(fā)球質(zhì)量很高。

第二個發(fā)球，木綿綿換了一個極低的下旋球。王楚欽謹慎地搓回去，卻見木綿綿突然一個側(cè)身，正手爆沖直線——

"砰！"

球像炮彈一樣砸在臺面上，王楚欽甚至沒來得及反應。

2:0。

場邊的隊員們開始竊竊私語。這兩個球打得相當漂亮，完全不像平時那個畏手畏腳的木綿綿。

第三個球，王楚欽集中注意力，打出了一個高質(zhì)量的反手擰拉。這是他最拿手的技術(shù)之一，通常能直接得分。

但木綿綿像是早有預料，一個跨步上前，手腕輕輕一抖，球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擦網(wǎng)而過，落在王楚欽的臺面上幾乎不彈起來。

3:0。

王楚欽瞪大了眼睛。這個回球技術(shù)，連他都很少能打得這么精準。

接下來的比賽，木綿綿仿佛變了一個人。她的發(fā)球變化多端，回球精準有力，甚至幾次預判對了王楚欽的意圖，打出精彩的反擊。

"4:1...5:2...6:3..."

比分一路攀升，木綿綿越打越順，而王楚欽則越來越震驚。這不是偶然，不是運氣，是實打?qū)嵉膶嵙?。她的球路組織、戰(zhàn)術(shù)變化、技術(shù)運用，完全達到了世界級水平。

最令人驚訝的是她的表情——那種羞憤欲死的神色逐漸被專注取代，眼睛里閃爍著從未有過的自信光芒。

"10:4，局點。"

木綿綿發(fā)球。一個看似普通的側(cè)上旋，王楚欽謹慎地接回來。木綿綿突然變線，打出一個大角度的正手快帶。王楚欽飛身救球，勉強將球打回——

木綿綿一個跨步上前，高高躍起，一記暴扣！

"砰！"

球重重砸在臺面上，彈起后直接飛向王楚欽的面門。他下意識偏頭，球擦著他的耳朵飛過。

11:4，木綿綿拿下第一局。

訓練館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哪是什么新手？這分明是世界頂尖選手的水平！

局間休息，木綿綿坐在椅子上，呼吸有些急促。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她居然贏了王楚欽一局！而且是以大比分獲勝！

一種奇妙的情緒在胸口膨脹，熱熱的，癢癢的。她偷偷看向?qū)γ娴耐醭J，發(fā)現(xiàn)他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第二局開始，王楚欽調(diào)整了戰(zhàn)術(shù)，打得更加謹慎。但木綿綿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完全打開了，她的回球越來越大膽，甚至開始嘗試一些高難度的技術(shù)動作。

"2:0...3:1...5:2..."

比分再次向木綿綿傾斜。她的每一次得分都伴隨著場邊女隊員夸張的歡呼和鼓勵，而每當這時，她的表現(xiàn)就會更加出色。

"原來如此..."王楚欽突然明白了劉國梁的用意。那種令人尷尬到極點的鼓勵方式，恰恰是激發(fā)木綿綿潛能的鑰匙。強烈的情緒刺激讓她暫時忘記了緊張和恐懼，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