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館的門再次被推開,劉國梁和馬龍走了進來??吹皆缫押沽鳑驯车膬扇?,劉國梁挑了挑眉:"這么早?"
"晨練。"王楚欽簡短地回答,擦了擦額頭的汗。
木綿綿則緊張地盯著劉國梁,生怕他突然又來一段"哄孩子式"鼓勵。但劉國梁只是看了看她濕透的訓練服,又看了看滿地的乒乓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狀態(tài)不錯?"
"嗯!"木綿綿用力點頭,"我...我覺得不需要那種...特殊方式也能打好。"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這么直接地說出來,會不會讓劉國梁不高興?
出乎意料的是,劉國梁臉上閃過一絲近乎遺憾的表情,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木綿綿捕捉到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筆記本——木綿綿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正是他記錄各種"羞恥鼓勵語"的本子——隨手翻了幾頁,又放了回去。
"行,看你自己發(fā)揮。"劉國梁的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馬龍,來陪我練會兒。"
馬龍意味深長地看了王楚欽一眼,跟著劉國梁走向另一張球臺。
木綿綿長舒一口氣,轉(zhuǎn)向王楚欽:"再來幾組?"
王楚欽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發(fā)球。"
上午的正式訓練開始前,木綿綿已經(jīng)完成了大部分技術練習。當其他隊員陸續(xù)到來時,她正在做放松拉伸,衣服都換了一套。
"綿綿,你幾點來的啊?"孫穎莎驚訝地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怎么練得這么狠?"
"就...早了一點。"木綿綿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敢說自己凌晨五點就到了。
陳夢遞給她一瓶電解質(zhì)水:"別太拼,明天還有比賽呢。"
木綿綿小口喝著水,目光不自覺地尋找王楚欽的身影。他正和劉國梁討論著什么,表情專注而嚴肅。晨光中那個溫和陪練的王楚欽仿佛只是幻覺。
訓練正式開始后,木綿綿的表現(xiàn)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她的發(fā)球穩(wěn)定有力,回球精準多變,連平時容易失誤的反手位都打得滴水不漏。劉國梁站在場邊觀察,眉頭漸漸舒展,但時不時還會摸一下口袋里那個小本子,神情復雜。
"看來我們的''特殊戰(zhàn)術''要退役了。"馬龍走到劉國梁身邊,低聲調(diào)侃。
劉國梁輕哼一聲:"早該如此。"但語氣里卻沒有多少喜悅。
午休時分,隊員們?nèi)齼蓛呻x開訓練館。木綿綿留下來整理裝備,突然注意到觀眾席上有個熟悉的身影——日本隊的美藤雪乃,正低頭寫著什么,時不時抬頭看向場內(nèi)。
更準確地說,是看向她。
美藤似乎察覺到了木綿綿的視線,迅速合上筆記本離開。但那一瞬間,木綿綿分明看到本子上寫著幾個醒目的紅字:"心理脆弱期"。
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美藤在觀察她?記錄她的弱點?如果日本隊也學會了那種"羞恥刺激法"...
"發(fā)什么呆?"王楚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他不知何時回到了訓練館,手里拿著兩份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