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夜只值兩百嗎?》后續(xù)……
03
后半夜的大排檔里,廚師拿了一把大章魚,正在用鐵板死死的將魷魚按著烤。
一陣陣蒜香、醬香、洋蔥香混合著新鮮魷魚的香味,吊著食客們的垂涎已久的味覺。
那魷魚在油鍋上滋滋的冒著煙烤著,梁予安覺得自己的心跟這魷魚沒什么區(qū)別,此刻也在任由楊濤的目光一點點的將她凌遲、煎烤著。
楊濤這人說是約她出來吃燒烤,倒也真的是吃燒烤。
此刻楊濤正仔細的挑著桌上的烤魚,一點點地將魚刺、魚皮都剔凈之后,又將肉質(zhì)最鮮美的魚肉沾了鮮香濃郁的湯汁,給梁予安夾到了碗里。
他其實很羨慕kpl圈中一些老一輩之間的感情,例如夢淚和兮兮。
無畏上一次跟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兮兮已經(jīng)懷孕了,那時夢淚臉上的笑容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兮兮當時鬧著想吃魚,夢淚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將一切亂七八糟的東西剔干凈之后,再把最好的一塊夾在兮兮碗里。
那一刻楊濤忽然好想像夢淚一樣,擁有一個完整溫暖的小家。
盡管他有著最優(yōu)越的皮相,大可以四處留情、濫情。他勾一勾手指,身后就會站著一群想要跟他睡覺的女孩子。
但有時看上去擁有最多的人,往往要的最少。
他其實純情的要命,這些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只有心里,還做著那個恍惚縹緲的夢......
梁予安可沒心思吃飯,見楊濤這般倒反天罡的給自己夾菜,她打心底里覺得很不好意思。
他是出錢的人,怎么還能讓他出力呢?
伺候人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是她主動的。
顧客就是上帝,拿錢了自然要把老板伺候好呀
于是她怯懦的低頭伸手拿碗接住了那沉甸甸的魚塊。
太煎熬了,她現(xiàn)在。
他居然并不是要讓她出來陪他睡覺。
那他要什么?
這種感覺像是頭頂懸了一把利劍,要掉不掉,又感覺隨時會掉下來。
對于梁予安來說,她很討厭這種拉扯,要么就把她頭上的劍拿了,要么就一劍捅死她,起碼不會像現(xiàn)在緊張焦慮。
這樣鈍刀子割人,也太折磨了。
烈女怕纏郎,她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當年要欠下楊濤這筆風流債。
大排檔的老板又遞過來一把香噴噴的燒烤,楊濤吃的心安理得、云淡風輕的。
仿佛剛才在酒吧鬧的那一出,壓根沒發(fā)生過一樣。
他長得真的好好看,連用嘴擼燒烤串子的市井模樣都那么的攝人心魄的帥氣。
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一排整潔的牙齒一口擼下一塊魷魚,鮮紅的M型唇瓣bia嘰bia嘰的上下開合。
把梁予安都看癡了。
她突然想起四年前那青澀而生疏的吻。
可笑的是,在這樣緊要關頭,她還是像四年一樣忍不住的想吻他。
太要命了。
她覺得難為情急了,她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誘惑她!
她本想打破僵局,沒料到,無畏卻先開了口:
“你似乎沒什么變化,還跟當年一樣。”
還跟當年一樣,一出現(xiàn)就幾乎要他的命。
梁予安聞言抬頭看他,細細端詳下來,他卻變了好多。
他整了牙齒、好像還長高了一點,與當年的青澀生疏不同,他現(xiàn)在成熟穩(wěn)重,眼神里都是故事,儼然一副能抗事的男子漢模樣了。并且舉手投足間皆是一股矜貴氣度,一拿一放盡顯大將風范。
這些年他應該混的很好,梁予安心想。
衣服打扮尚可偽裝騙人,沉穩(wěn)的性子卻沒個大風大浪無法造就。氣質(zhì)這個東西,有就有,沒有就是沒有。
梁予安有些出神。
或許,被時間推著走的不止一人,只有她不愿意成長,站在原地自虐自縊。
或許是見到梁予安盯著自己出神有些不好意思,楊濤抬頭揚眉側(cè)首,露出一道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她,好像是在問:
看夠了嗎?
反應過來這種行為不太禮貌的梁予安,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25歲一過,四舍五入就是死了,只不過大部分人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才埋。日子按部就班,哪里還會有什么變化?!?/p>
楊濤淡淡笑了一下,低頭將肉串上的肉剔下來,夾到梁予安碗里。
梁予安不好意思極了,連忙接住楊濤的示好,隨即難為情地補充道: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其實應該我來照顧你的,你付了錢......本該我來.....主動的?!?/p>
她沒敢說伺候,因為伺候?qū)嵲谑翘黠@了。
成年人的世界嘛,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自然能保持體面,要是挑的太明,反而失去了一些意思。
楊濤反應過來以后,夾菜的手,在半空中一陣凝滯。
冷笑了一聲以后,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原來在她的心里,竟是這樣想他的。
好,很好。
“你照顧我,你怎么照顧我?”
他直接捅破了窗戶紙,他倒是很好奇,這回她能使出什么法子,“像四年前那樣,在床上照顧我嘛?”
梁予安臉蹭一下紅了。
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赤裸裸的說出那些陳年往事。
她不自然極了,卻不肯嘴上落下風。
她假裝鎮(zhèn)定的笑了笑,像朵淬了毒的邪惡白梔子:
“要是你覺得這樣就能滿意的話,我ok的,只希望你得償所愿后,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p>
楊濤低頭拿起手邊的雪花啤酒喝了一口,努力壓制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更努力地讓自己面上看上去波瀾不驚,說到:
“放過你,想得美!”
這輩子,他要像鬼一樣纏著她。
05
平心而論,梁予安并不是抗拒跟楊濤睡覺。
就楊濤這張臉,說不想睡真的太沒有說服力了,簡直就是在瞎扯。
最起碼的,被楊濤睡,總好過于被以往那些豬狗一樣的賤男人睡吧?
所以她并不是害怕被楊濤睡。
她只是怕糾纏。
怕生活失去掌控感,怕整日被一個并不愛自己的人牽動情緒。
這些年,她清清靜靜、無悲無喜的掙著生活。
日子雖然窮困潦倒、無聊透頂,但總好過像以前戀愛的時候被男人騙吧?
起碼現(xiàn)在挺平安的。
如果不能轟轟烈烈、大富大貴,那么起碼要平安健康吧?
她不想再進入愛情,她的心理已經(jīng)很變態(tài)了,身體總要健康一點吧?
她上一段感情談的太過狼狽,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后來的她為了拒絕一切痛苦,也推辭掉了一切的幸福。
那天晚上跟楊濤吃燒烤吃的并不愉快,兩人唇槍舌劍、陰陽怪氣一番言語交鋒,終于逼得梁予安失去了耐心:
“那你到底要什么?是要我陪你睡嗎?你直接一點,我們一次性解決?!?/p>
梁予安這副破罐子破摔,把楊濤當成瘟神一樣想瘋狂躲開的態(tài)度,深深刺痛了楊濤。
他到底要什么?
這個問題恐怕連楊濤自己都難以解答。
他想要的太抽象了。
“陪我三天。”
他沒讀過什么書,向來詞不達意。
明明自己整顆心都因她的出現(xiàn)而躁動,明明自己那么渴望她的愛意,卻在開口時說得像一場逼迫風塵女子賣身的交易。
三天,真的太短了。
哪里能互相看清雙方的心意呢?
但是他又怕他要求的時間長了,她連三天都不同意。
好卑微哦。
他年少時以為捕獲一只蝴蝶,就是擁有了一整個春天。
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他從未真正擁有過梁予安的春天,就連那只美麗蝴蝶,也只是短暫的欣賞了一下。
他只是不想再留下遺憾。
他年少成名,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紀,他經(jīng)歷了上山,也經(jīng)歷了下山。
在這四年里,他經(jīng)歷了好多。
皮相名利非他之罪,他卻在一浪高過一浪的腥風血雨里,被這世道過分催熟。
歷盡千帆過后,他也才24歲。
名利場里的浮華,讓他早就厭倦了世間爛俗的愛情,而陳詞濫調(diào)的情歌也大多無病呻吟。
故事里,羅密歐與朱麗葉生死相依,梁山伯與祝英臺不離不棄。
是不是癡情的人,總是無法走到一起?
他感覺到她也絕非無情之輩,卻一直堪不破為何在這信息發(fā)達的時代,兩個人還能這樣各自杳無音訊的走散這么多年。
要真走散也就罷了,純元、白月光、喪偶,他大不了從其中各選一樣,了此殘生。
為何上天又一陣風把她送到自己面前?
到底是命運的玩笑,還是身處其中的人當真心冷無情?
這次他一定要搞明白。
......
梁予安這回算是搞明白了!
楊濤他就是個折磨人的變態(tài)!
說什么讓自己陪他三天,結(jié)果三天全部用來拉著她爬山?。?!
太折磨了,每天早上六點不到就把她從床上拎起來。
她一個酒吧駐場的,屬于是東八區(qū)的時區(qū),西八區(qū)的作息。
早起,比殺了她還難受。
真的,要是早知道他這么變態(tài),她寧肯跟他玩蒙眼捆手、滴蠟鞭打的小游戲,也不愿意天不亮就被楊濤拎起來爬山!
變態(tài)?。?!楊濤是個死變態(tài)?。。?/p>
“跟上跟上!馬上日出就要出來了,老鐵你行不行???”
“八萬!你用八萬,買我三天就用來爬山?”
“快看快看!日出!云海!”
“呼呼呼......”
在跟著楊濤爬完周圍大大小小的山之后,梁予安終于在山頂上靠著楊濤的肩膀呼呼大睡起來了。
覺察到身側(cè)之人已經(jīng)閉眼熟睡卻未能同自己一起欣賞美景的楊濤,臉上并未流露出遺憾,他垂眸側(cè)臉看了一眼開始打呼的梁予安,絕美的側(cè)顏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人的身體疲憊到極點的時候,心理防備往往會全部卸下來。
腦子里沒有那么多偽裝和防備,說出的話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他就是想故意的等到她疲憊不堪、意識模糊的時候,看一看她心底里隱藏最深的東西。
像極了童話故事里善妒的皇后,瘋狂而焦慮的問魔鏡:
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魔鏡魔鏡,誰是梁予安最愛的男人?
他伸手將她鬢邊的碎發(fā)挽到耳后,在外人看來他們倆完全就像一對恩愛登對的情侶。
但楊濤可不甘心只滿足于看上去像。
他要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登對的情侶。
于是他狠狠地搖醒了梁予安。
身體的疲憊如果不能卸下防備,那么如果再加上一點精神上的崩潰呢?
“我花八萬請你,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楊濤佯裝生氣,冷臉問道。
迷迷糊糊被弄醒的梁予安確實崩潰急了,一張小臉又疲倦又難受的幾乎想哭。
“大哥,少爺,皇帝陛下,我求你了!我是賣給你三天,不是這條命都賣給你了!你怎么可以這樣折磨人,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無理取鬧?你還不如以前可愛呢!四年前,你明明那么乖的追著我屁股后面喊姐姐!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簡直討厭死了!”
梁予安將這幾天的委屈,一通發(fā)泄。
反正也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為避免他接下來又去經(jīng)理那里搞出什么幺蛾子,他決定狠狠地讓眼前這個人見識一下自己真實面目!
她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又懶又嘴毒的俗女人,她希望他不要被她美麗破碎的外表所欺騙了。
別愛我。沒結(jié)果。梁予安說。
楊濤卻在聽見她夸自己可愛的那一瞬間,沒控制好表情的勾了一下嘴角,眼角眉梢裝出來的刻薄嚴肅也不受控制的舒展。他相當會抓重點,喜出望外的問道:
“你剛才說我什么?”
“我說你討厭死了!”
“不對,是上一句!”
“我說你怎么可以這樣無理取鬧!”
“不對,你說四年前的我可愛!”
“......”
神經(jīng)!梁予安覺得楊濤真的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神經(jīng)??!
這回別說八萬,他就是花八百萬,她都懶得理他了!
她扭頭就走,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說出你的實話有那么難嗎?我真的不懂人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不誠實!”
在她決定轉(zhuǎn)身離去的那一刻,楊濤依然在她身后滔滔不絕地說著,“為什么明明兩個人都心動了?為什么不肯面對?為什么給我床頭放200?為什么一定要將愛情偽裝成服務?難道我就只值200嗎?”
梁予安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良久,那一瞬間,這些年在她心里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堅硬壁壘,轟然坍縮了……
他當然不值兩百。
兩百是四年前梁予安的極限,卻不是楊濤的終點。就像她從一早就明白,無論他們再怎么心動,也無法填補二人的之間的差距。
他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是日薄西山的夕陽。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如果兩人一開始就只是情迷意亂的錯誤,那么越早撥亂反正,兩個人的人生就越早步入正軌。
她仰了仰頭,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她不想功虧一簣,不想到了最后一天還鬧的雙方都不愉快。
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走吧?!?/p>
于是沒有達到目的楊濤,又拉著她去爬另外一座山峰,賭氣的兩人在下午爬完最后一個山坡以前,誰都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二人間氣氛已經(jīng)劍拔弩張到了極點。
爬完最上最后一座名為孤山的小山峰后,楊濤繼續(xù)用錢為他一意孤行的偏執(zhí)續(xù)命:
“十萬,再買你一晚!”
梁予安徹底崩潰了,這下子她是一點理智也沒有了。疾言厲色的對楊濤喊道:
“夠了!我說夠了!停止這無聊的游戲好嗎?”
“你也覺得很無聊嗎?那你有沒有想過四年前我醒來收到那200塊的心情?”
楊濤越說越氣憤,最后直接抓著梁予安的肩膀搖,“那是我的初夜梁予安!你的初夜也只值200是嗎?你不是很喜歡拿錢買服務嗎?怎么,換到你自己被買就受不了了嗎?”
人生氣的時候真的會想笑,夕陽下她的發(fā)絲被楊濤搖的凌亂,現(xiàn)在的她活脫脫就一厲鬼,她一股腦地將一切全盤脫出:
“我的初夜哪里要錢了?我沒有你高貴,我就是社會底層的泥,每天拿命掙點僅僅只能維持生命的微薄收入。你這種高高在上,身穿名牌、氣度不凡的有錢人,怎么可能會理解,那個時候的200塊,是我渾身上下能拿出的所有錢?我給了你我的全部,楊濤!”
梁予安用盡渾身力氣擺脫掉了楊濤禁錮在自己肩上的手掌,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似地補刀:
“是,四年前的梁予安確實喜歡那個眼眸清澈的少年,可是,我們兩個都回不去了。你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我,所以請停止這種無聊的游戲吧!我們以后,不要再見了?!?/p>
楊濤聽見不要見四個字,心房被徹底擊碎,到底是比梁予安小幾歲,就算再怎么被世道催熟,也難免小孩子心性說些幼稚話:
“有些事情是你開的頭,梁予安,不代表這件事情就能由你來結(jié)束。我說不允許,你聽見了嗎?我不允許你不見我!”
梁予安才不聽他的無能狂怒,拖著一副疲憊的身軀往山下趕,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下山然后好好回家洗個澡睡覺。
楊濤見利誘梁予安已經(jīng)沒用,便開始使用威脅:
“好,反正以后見不到你了,我活著也沒意思,干脆從這里跳下去死掉好了。”
梁予安一開始還不為所動的繼續(xù)往山下趕,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一點動靜沒有之后,又試探性的扭頭回去查看。
只見剛才二人待過的懸崖邊,再也看不見了楊濤的身影,僅留下了一只43碼的白色AJ。
不是吧,這小子來真的,那一刻梁予安感覺渾身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
她怕極了。
忽然有點后悔剛才自己對他這么狠。
“楊濤!”
梁予安跑回去,希望能找到一點那人的身影,但收到的只剩山谷空蕩蕩回響著自己聲音。
“楊濤!”
她急的眼淚落下來了。
她瘋狂的尋找,依舊看不見一點蹤影,原地還有一串楊濤所用的男士香水味,可是人真的不見了。
“別開玩笑了,楊濤!你出來,我不是不想見你!我只是對自己沒信心!我怕,我怕......”
梁予安跪在楊濤的鞋子旁邊開始啜泣,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她的牛仔褲上。
她忽然想到重逢的這些天里,甚至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好話。
她應該抱抱他的,她四年前就沒有好好抱過他。
她哭的撕心裂肺,整個山谷都是她的聲音。遠處,在樹上棲息的飛鳥都被她的哭聲嚇跑了。
“不怕?!?/p>
楊濤從懸崖邊的那顆大樹背后走出來,一把將蹲在地上流淚的梁予安拉在了懷里,低聲溫柔的安撫道:
“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你永遠都不需要怕了,我們再不分開了。”
恍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的梁予安狠狠錘了楊濤胸口兩下。
楊濤則甘之如飴的任由他發(fā)泄,站在原地寵溺地看著這個矮他大半個頭的女孩子孩童一般胡鬧。
末了,他一把攬住她的后腦勺,將這些年的思念與眷戀全部化成一個熾熱的吻。
要不然我們就這樣一萬年吧,梁予安。
把時間全部泊在說再見之前。
那些封藏進歲月里的不堪,
通通都扔到現(xiàn)在以前。
那日,夕陽如血染紅了西邊一整片天。
東方,卻升起一輪彎彎的月和幾顆稀疏的星子。
所以,誰說日薄西山的夕陽,和冉冉升起的新星,無法出現(xiàn)在同一片天空?
癡情的人就該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