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動手了。"江楓眠看完信,面色凝重,"阿羨,阿澄,你們立刻準(zhǔn)備撤離。"
魏無羨想起小夭:"宗主,我有個請求..."
江楓眠抬手制止他:"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那位小夭姑娘,確實身份特殊吧?"
魏無羨一驚:"您知道?"
"我雖老,眼不花。"江楓眠嘆息,"她手腕上的桃花印,是秦氏血脈的標(biāo)志。二十年前,我曾見過一次。"
魏無羨握緊拳頭:"宗主,她只是旁支,與主家那些事無關(guān)..."
"我并非要趕她走。"江楓眠搖頭,"相反,你必須帶她一起離開。溫氏此次來勢洶洶,恐怕就是沖她來的。"
魏無羨松了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但溫氏要求查驗族譜..."
"我已命人準(zhǔn)備了一份假的。"江楓眠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真族譜早已轉(zhuǎn)移。你們先去云夢深處躲一陣,等風(fēng)頭過去再說。"
魏無羨深深行禮:"多謝宗主。"
離開議事廳,魏無羨直奔小夭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桌上留著一張字條:
"有急事外出,日落前歸。勿憂。——小夭"
魏無羨心頭一緊。近日溫氏探子遍布云夢,她此時外出太危險了!他抓起陳情就往外沖,卻在門口撞上了江澄。
"慌什么?"江澄皺眉。
"小夭出去了,我得找她。"魏無羨急道。
江澄冷哼一聲:"又是她!魏無羨,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形勢?為了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她不是來歷不明!"魏無羨罕見地對江澄發(fā)怒,"她叫秦蓁,是秦氏后人,溫氏追殺的無辜者!"
江澄震驚地瞪大眼睛:"秦氏?那個以邪術(shù)聞名的..."
"那是溫氏潑的臟水!"魏無羨打斷他,"小夭從沒害過任何人,相反,她救了很多人,包括被溫氏所傷的修士!"
江澄沉默片刻,突然轉(zhuǎn)身:"我跟你一起找。"
魏無羨一愣:"你..."
"別誤會。"江澄頭也不回,"我只是不想看你一個人送死。"
兩人分頭尋找,魏無羨沿著小夭常去的幾個地點一路打聽,卻毫無線索。日落西山,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就在他準(zhǔn)備擴(kuò)大搜索范圍時,一道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前方——是藍(lán)忘機。
"藍(lán)湛?你怎么..."
藍(lán)忘機快步走來:"魏嬰,溫氏已派人包圍蓮花塢。江澄讓我來找你。"
魏無羨如遭雷擊:"那小夭..."
"未見其人。"藍(lán)忘機搖頭,"但溫晁親自帶隊,揚言要搜'秦氏余孽'。"
魏無羨拔腿就往蓮花塢方向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千萬要趕上,千萬要趕上!
---
蓮花塢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
魏無羨狂奔在回程的路上,喉嚨里泛著血腥味。藍(lán)忘機的話在腦海中炸響——溫氏已派人包圍蓮花塢,溫晁親自帶隊...
轉(zhuǎn)過最后一個山道,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血液瞬間凝固。蓮花塢的大門已經(jīng)倒塌,院墻多處破損,濃煙滾滾升起。喊殺聲、兵刃相接的脆響、痛苦的哀嚎混雜在一起,刺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