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恩跟著媽媽走進住處,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清潔劑味道。她的媽媽一直為她留著一個房間,每天都會細心地打掃得干干凈凈,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歸人。
阮媽側頭看了眼女兒,語氣溫柔又帶著幾分試探:“軟軟,我記得你不是有個男朋友嗎?”
阮幼恩分手了。
阮媽沒有再追問下去。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阮幼恩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逼問也不會有結果。不過,這次聽說阮幼恩要來找她,阮媽早早地就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妥當,隨后帶著她四處游玩——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母女倆的日子過得倒也輕松愉快。
然而,這一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阮媽敲響了阮幼恩房間的門,喚她起來吃早飯??汕昧税胩?,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阮媽皺起眉頭,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心猛地一沉——只見阮幼恩暈倒在地,面色蒼白如紙。那一剎那,阮媽只覺得心臟停了一拍,整個人僵在原地,連呼吸都變得滯澀起來。
而另一邊,城市的某個角落里,何秋亊正坐在KTV包廂里,身邊圍坐著幾個兄弟。桌上的酒瓶東倒西歪,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何秋亊她不要我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一根斷裂的琴弦,無力地彈出最后一個音符。
何秋亊我!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眼神空洞卻又充滿了執(zhí)拗,語氣中透著不甘和痛苦.
何秋亊何秋亊被阮幼恩拋棄了!
旁邊的人試圖勸阻,有人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瓶,還有人急切地攔住他繼續(xù)倒酒的動作。
朱藝豪.皮朱別喝了!
孫恩盛秋亊,別喝了,再喝下去身體會垮的!
但這些話顯然沒起到任何作用。何秋亊充耳不聞,只是機械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念叨著阮幼恩的名字。他的語氣既哀傷又絕望,眼中布滿血絲,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抽空了意義。那種愛意深入骨髓,但現在卻只能化作一杯又一杯苦澀的烈酒,將自己灌醉。
醫(y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卻讓昏迷中的阮幼恩漸漸蘇醒過來。她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頭昏沉沉的,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狀況。剛才明明還在家里,怎么轉眼間就到了這里?腦海一片混沌,記憶似乎斷層了。
阮幼恩媽……
阮媽趕緊湊上前,握住她的手,語氣里滿是心疼與擔憂:“哎喲,我的軟軟,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嚇死媽媽了!”
阮幼恩眨了眨眼,聲音虛弱.
阮幼恩媽,我這是怎么了?
阮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wěn)下來,卻還是掩不住眼底的復雜情緒:“軟軟,你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p>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阮幼恩腦海中炸開。她愣住了,目光怔怔地落在自己的腹部,隨后緩緩伸出手,輕輕覆在上面。懷里的這個小小生命竟然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還是何秋亊的……她的心突然變得柔軟,甚至有些酸楚。打掉孩子這件事從未在她腦中浮現,她想留下它,無論如何都要留下它。
苦命的作者加更條件在作者說.